凌晨
我繼續失眠,本來想跟明講電話直到睡著,但妳卻打電話來又再衝擊我
妳隱晦地說昨晚沒有騎電單車,走的時候有人載妳
那是他吧,這才是妳昨晚等待的理由
妳說希望我今日中午載妳回這裡取電單車
沒等我回應,繼續說:「如果不行,那我就找人,嗯,我自己回來取」
不管妳怎樣說,我都已先入為主了,總覺得是找他
「我會來載妳的」
我不想他幫妳,這會令我好過點吧
覺得跟妳之間的問題,不存在著第三者,只是因為感情淡了




也許,我在自欺欺人
 
早上
我居然在燙裇衫西褲,曾經剛一起時,妳每天替我做的事
後來妳也忙了,便沒有再幫我,說我應該自己做
妳一直嫌我不夠整齊,但現在做太遲了吧
妳已不會看到,亦沒有心發覺
今天比平常早了出門,因為替妳去找妳需要的東西
我去看看妳的電單車,它又被鳥糞弄污
我再次把座位清潔好,然後離開...




 
中午
分手後首次來到妳家,我嘗試替妳駁回電話機頭
但訊號不通,我已無能為力
然後載妳到我家樓下取回電單車
是的,已經是我的家,不是我們的了,即使妳仍有門匙
妳大概還以為昨天有個路人坐在妳車上把上面的髒物弄走吧
我強烈的暗示:「有誰會坐在這樣髒的車子上...」
妳不以為然,又或是猜到亦扮作不知情
 




凌晨
妳說妳要拿回手機的充電器,但妳晚上要去玩,問我可否拿來給妳
大概妳要跟他慶祝他考完試吧,我也有朋友在那大學唸書...
到了卡拉ok門口,我像悄悄地戴上了面具,用冷淡的態度待妳
彷彿就可掩蓋那些傷痕,或許妳都築起一道牆,卻開了一口窗
拋出普通卻帶關懷的問候
「你好像又瘦了,有沒有吃東西?」
「有」我繼續淡淡的回應
我跟妳就在那兒豎立了一會
此時門外奏起一曲李聖杰的[手放開]
妳聽得到嗎?是我給你的心聲...
我還是離開了,再跟妳這樣的下去,會否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能給你未來我還你現在 安靜結束也是另一種對待
 當眼淚流下來 傷已超載 分開也是另一種明白




 我給你最後的疼愛 是手放開 不要一張雙人床中間隔著一片海
 感情的污點就留給時間慢慢漂白 把愛收進胸前左邊口袋
 最後的疼愛 是手放開 不想用言語拉扯所以選擇不責怪
 感情就像候車月台 有人走 有人來 我的心是一個站牌 寫著等待」
 
回到公司,一直都在倒數著,何時才捱得到下班
早上的時間過得比較容易,都在做每日的例行公事
只要拖慢一點,便到午餐時間
中午,Seven還有工作要做,唯有獨自一個在公司附近的茶餐廳
匆匆的吃過兩口飯,望著窗外的途人走過,怎麼全都像妳?
快禁不住眼淚,還是回公司
下午,時間緩慢得很,望著發光的電腦螢幕,心不在焉的等著小綠人閃動
枱面一堆堆的文件,一排密麻麻的工作摘要,都不能令我分神,阻擋我想妳的心
可是越想妳越挑惹出淚水,但我不可把脆弱顯露於同事面前
只等時針與分針移動至南北兩極的一刻火速逃離現場




偏偏卻在此時出了突發情況,一項必須要做而且緊急的工作
使我的心變得紊亂,再沒法保持平衡,把悲憤、煩躁都在同事前面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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