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八十一話：《面目》
「好攰吖....」敖欣在牆邊, 用著一個裝嬌嗲的聲線, 在走廊喊著。
「你可以再大聲啲, 咁咪引到敵人囉。」Martin這樣忖著。
我也只是坐在牆角, 陷入半醒半睡的狀態, 這半天的辛勞加上昨天晚睡, 我體力也實在不支, 亦疲憊不堪。
縱使Martin跟芠芯有著特權的加成, 倘若敵人人數眾多, 再加上列沚滔一 發難, 我們也將陷於水深火熱。
云佬那麼多想替腳毛報仇, 他一定會再來取我性命!
「方包, 你仲未有特權? 」Martin在另一方問著我。
「唔似有。」我答著。
「如果我地一陣一個唔好彩失散, 你自己一個都...」Martin說。
「希望我唔會就咁死啦。」我回應。
在這個亂世, 還沒觸發特權的人又真的是特別麻煩。
「嘿嘿嘿嘿....」忽然, 在芠芯那邊, 傳來陣陣詭異的笑聲。
「方包...我要為腳毛報仇...」忽然, 那頭的列沚滔忽然盯著我看, 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活像那個云佬。
「睇住啊方包...」Martin跟芠芯隨即站了起來, 進入了戒備。
「喝! 水之間! 」忽然, 在一旁的Josh也發著藍光。
「要收佢地皮啦...」Martin不敢怠慢, 馬上欲使出能量炮。
突然, 在地上忽然出現一面透明的水牆。
「砰! 」能量炮被水牆擋住, 並慢慢被吞噬掉。
「方包! 」Martin在水牆外叫著我。
乍看之下, 原來真正身陷險境的是我。我跟他們被水牆分隔著, 內裡則只有我, 列沚滔跟Josh。
沒了...
「我個盾, 施唔到入去。」芠芯在外面拼命地施著法。
「大鑊...」我說著。
「知唔知當時腳毛有幾痛苦? 」只見Josh的右手忽然化成一團水體, 再幻化成一枝用水做的劍。
「你去死啦! 」很多條水體環繞著Josh, 而他亦向著我衝過來。
「砰! 」列沚滔雙手亦操控著水體, 向著我攻擊。
我沒有特權, 怎玩?
走!
身為童軍的我, 惟有使出畢生絕學, 用著若干年時間訓練出來的逃跑跟閃躲技術應對。可這都是緩兵之策, 莫講於捱長時間, 根本在有限的空間逃走連中度時間都捱不住。
「嘶嘶嘶...」我成功躲過一波攻勢後, 怎麼現在才來弄頭痛...
「想走? 」Josh在我身後不遠處, 向著我直殺過來。
「控制佢地既心智, 試吓叫佢地唔好攻擊你....」又是那一把聲音, 是浚燊你麼?
「喝! 」Josh已在我面前準備把我劈開兩截。
惟有用念力屌死你班仆街仔...
「唔好攻擊我....」我專注用神, 看著Josh那戾氣甚強的雙目。
「哎...」他忽然臉有難色, 並痛苦地看著我。
「佢都係比人控制緊, 但係你控制比云佬好, 控制佢....」那把聲音再度給我指引。
控制? 我到底何時有這種能力?
難道這是...特權? Josh也能發動特權, 難道...難道在智慧之間勝出的人都可以?
不管了, 我只看到景希他們用著一個焦慮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能沒命打橫出去的。
「擋住列沚滔嗰堆水, 了結佢。」我這樣向Josh下達著指令。
「呀...呀....」只見Josh痛苦地別過身子, 並用著他控的水體接住了列沚滔控著的水。
「Josh? 你搞咩? 」列沚滔疑惑地問著。
「吼! 」只見Josh一聲咆哮後, 帶著水劍向著列沚滔衝過去。
「妖你真係好麻煩! 」列沚滔馬上再做了一團水體, 攻擊著Josh。
「Toby! 你連大佬都夠膽打? 」Josh敏捷地接了幾招, 便重新展開攻勢。
我就是這樣, 瓦解了他倆對我的襲擊, 可是我還是出不了去。
難道要待Josh死了以後, 這道水牆才能崩解?
「砰砰砰! 」Josh一個不慎 , 被列沚滔三波水體打中身體, 並隱約聽到一些骨折的聲音。
「大你老母佬! 」列沚滔控著一個水體, 把Josh牢牢抓住。
「想篡你位好耐。」他用著一貫圓滾滾的面孔說著這句對白, 有夠心寒。
「你條仆街! 你都對得我住, 你頭先笑我比韋海晴笑我都未同你計, 你而家同我計咩? 」Josh死命地掙扎, 並罵著列沚滔。
「你估真係個個都好尊敬你呀? 你吔蕉啦垃圾! 」列沚滔用著水體, 把Josh重重摔在地上。
「點解...點解你可以咁忘恩負義...」Josh在地上痛苦地捲縮著。
「你慳啲啦, 成日冇料扮四條, 笑鳩你咪笑鳩你囉洗擇日啊? 你真係好麻叉煩。」列沚滔再控著一團水, 把Josh緊緊地壓在地上。
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 又是笑裡藏刀, 背後插你兩刀的假兄弟關係, 真的可笑。
患難見真情, 這句話真是說得沒錯, 真正的情就是這樣囉。
「本來都想比返幾分薄面你, 點知你無啦啦想攻擊我。」列沚滔面不改容, 繼續說著。
「交卷軸出黎啦。」列沚滔用水, 掏出Josh收好的一對惡魔跟天使卷軸。
「唔好啊! 」Josh喊著。
「可惜。」列沚滔把他自己的卷軸拿出來展示著。
「我本來由人類, 變咗做惡魔。 你呢卷天使卷軸, 我就沒收囉。」那團水很聽話地把天使卷軸拿下來。
「你呢個卑鄙小人...」Josh唸著。
「只能夠話我已經受夠要聽你枝笛過生活既日子, 至少係呢場遊戲唔可以。」
「咕嚕咕嚕...唔好...」列沚滔控著一團水, 堵著他的呼吸位置。
「係痛苦中死去啦。」列沚滔稍稍瞪著他的圓眼睛, 直盯著Josh。
我只能在一邊, 沒甚麼能作。
「你...咕...條...仆....街...咕嚕...哇...咳」Josh在水團之中, 由劇烈掙扎, 動作開始減慢, 直至全無動作。
而分隔開我們的水牆, 頓時化成像水簾的東西, 瓦解了。
「師姐, 冇事嗎? 」敖欣馬上扶著我, 而我只是搖搖頭示意。
「頭先...發生乜事...」列沚滔的眼神忽然少了剛才那陣殺氣。
「我...點解會...」他狀甚訝異, 被看到在前方被水體掩著的人。
「點解會咁架...」列沚滔慢慢地走到Josh身旁, 眼眶開始泛紅。
我們眾人均面面相覻, 而芠芯跟Martin則繼續保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