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韋海晴外, 其他五人也是僵持在原處, 可能是不想背負殺人犯這個污名吧。

  主持人又沒有設時限, 其實他們待在這裡呆上剩下的兩小時也可以。

  韋海晴不在乎, 只要他們沒有成為達到目的之障礙。


  「Connie...唔應該都要講...」Joanne忽然開著腔。
 
  「嗯? 」Connie已差不多哭得雙眼通紅。






  「其實到底半年前, 你發生咗咩事? 」Joanne忽然認真地問著。

  「唔到你唔諗, 你唔諗我地就會一鑊熟! 」她無助地看著Connie。
   

   韋海晴亦在一角留意著她們的對話。

   「我剩係記得嗰次我暈咗...然後...中五嗰班...好似...」Connie正在拼命地思考著。





  「我...好辛苦...呢個世界...好快....」Connie按著頭顱, 表情痛苦。

  「Joanne, 你唔想死就退後啲。」韋海晴忽然這樣說著。


   「哎...哎....係兩派既戰鬥, 都係用住同樣方法, 目的一樣...可惜兩邊都信住唔同既野...呀....呀....好辛苦....」只見Connie全身忽然發著藍光。

   「發生咩事...」Joanne看著Connie, 惶恐地退著後。





   「啊...第一派殺咗中五佢地....」忽然Connie右手化成了一團水。
  
   「啊....」那團水體忽然伸長, 像一尾水蛇襲向... 


   「走啊! 」Gary邊喊, 閃過了Connie那團水體。
  
    只見那團水體襲向的方向是...


    龍少! 


   「呀...」龍少下意識地向後逃, 可是不幸地絆倒在地。





    沒了... 


    「砰! 」那團水體跟一些硬物相撞。

    是韋海晴的雙連臂盾。


    水體受到猛烈撞擊後, 改變了方向, 而龍少則在韋海晴身後安然無恙。
 
    Connie那團水體, 牢牢地抓住了Ivan的頸! 

   「Connie..放手...」Ivan拼命地掙扎, 可是水流卻竟沿著他雙手逐漸滑到他全身, 甚至倒灌進他的鼻孔。

   「Connie!」他聲嘶力竭地喊著。






   「要用人命...去換返...去換返佢地返黎...」韋海晴專心地看著看似「語無倫次」的Connie, 她現在說的話極有可能是逃出遊戲的線索,

   「Connie...」Joanne蹲在地上, 一臉茫然。

   「佢地...係可以復活咖! 」Connie看著天花板大喊。


   「復活? 」這個字不停在韋海晴耳畔迴蕩。

   「啊....佢地....」躲在韋海晴身後的龍少, 也忽然痛苦地蹲在地上, 摀著雙耳大喊著。

   「究竟發生咩事? 」Gary在牆邊, 慌張地問著還擋著水流的韋海晴。





   「好辛苦...啊....」龍少擠著一個痛苦的表情, 單手按著地板, 另一隻手則死命地摀住耳朵。

   「金...金之特權...」龍少唸著, 而韋海晴則留心聽到龍少跟Connie現在說的話。


   整所智慧之間都進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裡面裝載著人們的慘叫, 還有人們的惘然。

   「放開我...」只見Ivan已經一臉蒼白, 彷彿快要窒息而氣絕。

   「兩邊都係為咗自己信奉既野而想統治全世界, 要搵合適既人選...一直都...都被安排....整定....整定....」Connie繼續痛苦地尖叫著。

   「噹! 」一聲刀聲鏗鏘。


    纏在Ivan身上的水, 崩解了。





   「夠喇...」Joanne提著染血的刀子, 看著躺下的Connie。

   「原來你又搵到武器。」韋海晴稍稍拂去在身上的水跡, 說著。

   她察看著龍少, 只見他已經捲縮在地上, 泣不成聲。


  「唔好....唔好逼我諗....」韋海晴慢慢抱起了龍少。

  「傻仔, 冇事架啦。」她皺著苦眉, 把龍少擁入懷內, 安慰著他。


   她看著已經倒在地上, 沒有動靜的Ivan。另外, 還有Joanne跟Connie。

  「哇哇....好辛苦...」龍少在韋海晴的肩上狂啕大哭, 活像一個小孩子。

   其實他只是中一生而已。

  「Joanne...」Connie受到Joanne的突襲, 口吐著鮮血。

  「你癲夠未? 」Joanne站在Connie前, 問著。


  「點解...」Connie流著淚, 彷徨地看著她。

  「其實你...」Joanne忽然垂下頭, 雙手握拳抖著。

   「你一直都好黑我憎....」Joanne倏然地用力踢向Connie。

    「噢? 原來係咁架? 」韋海晴揶揄著。


    「你呢條仆街, 咩都唔識, 咩都冇付出, 但係就係靠個樣就攞到好多著數, 我一直...我一直都好努力...但係...但係....」Joanne每說一句, 就踢Connie一記。

   「我條件都唔差, 但係...但係點解我同你既待遇可以差咁遠? 點解啊? 」她把鞋底踩在Connie的額上。

    「唔好...」Connie只懂不停地掙扎, 可是為何她不用水之特權收拾Joanne? 

    「到咗而家呢個關頭...我終於...我終於...可以親手! 」Joanne走到Connie面前。


   「了結你! 」Joanne把自己一直戴著的面具徹底地撕開。

   「女人既妒忌心...」Gary在牆邊抖顫著。

    利刀從Joanne的手, 狠狠刺進Connie的胸脯位置。

   「啊啊啊啊...」Connie忽然再次慘叫著, 一團水體從她胸脯形成。


    那團水體, 慢慢向著Joanne攻擊。

   「shit。」Joanne急急退著後, 可惜已被水體擊中。

    水體攻擊過她一波後, 便再無下一輪攻勢。

   「只係咁咋...」Joanne慢慢地爬起身子。

   「你個賤人! 」突然, Joanne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


   「啊! 」Gary一個大鐵錘撼向Joanne的嘴唇位置。

   「你想我好似之前你咁俾人係旺角打爆嘴? 」Joanne苦苦退著後, 怒視著Gary。

    「喂! 唔好做壞規矩喎! 」Gary一個躍身, 把鐵錘再度撼向Joanne的臉龐, 她臉頓時濺發出大量鮮血。

   「啊...」柔弱無力的Joanne跌倒在地上, 毫無招架之力。


    韋海晴一邊安慰著還在啕哭的龍少, 一邊暗自為現在的情況感到高興。

     完全在她的預算之內, 絕對循著她預計的方向而走。那就是這場殘殺的最後生還者一定要是... 

   龍少。

   本來她還煩惱著怎樣開啓這場原先是僵持的局面, 幸而Connie忽然失控, 還加上Joanne那潛藏在內心的嫉妒, 終於都觸發了這場戰爭。

    人類, 永遠都要犯上同樣的錯誤。

    「嚓...嚓....」一下又下的錘敲聲, 在房間內傳著。

    「龍少, 你係到等姐姐一陣。」韋海晴慢慢放下還在啜泣的龍少, 看著還在蹂躪Joanne的Gary。


    「佢咩卷軸? 」韋海晴邊走到Ivan身旁, 並問著Gary。

    「冇Q用。」她看著Ivan藏著的惡魔卷軸, 並狠狠地用連臂盾淌開Ivan的頸。

    「一定要確保已經死亡。」她自語道。

    「我根本都唔需要! 」只見Gary繼續毆打著已經毫無反應的Joanne。

    「嘿。」忽然, 一聲颼颼。


    「喀嚓...」一些東西被切開的聲音。

     現場再沒有東西被錘擊的聲音, 皆因Gary已經身首異處。

     「砰! 」那塊染血的連臂盾, 再次歸位。

     「嗚...嗚...」韋海晴回頭看著還在地上瑟縮, 啜泣不停的龍少。


      「仲剩返一個。」她緩緩地走到還在淌血的Connie身旁。

      「救我...」Connie虛弱地, 跟著前方女生求救。

      「仲有啲咩你記返起, 但係未講架...」韋海晴把頭靠在Connie臉旁, 用著誘惑的聲線問著。

    「唔可以俾佢地成功...佢地係一班人, 一個組織...我地係一班實驗品...24號...24號...實驗室....」Connie吐著鮮血, 唸著。

    「可惜我地出唔到學校範圍。」韋海晴舉起一面連臂盾。


    「安息啦。」鮮血濺在韋海晴的衣服, 還有雪白的皮膚上。

    「冇利用價值既人, 就應當如此。」韋海晴冷冷地看著已經不能作聲的Connie, 走回在龍少身邊。

    他仍然是哭著, 不過情況已經較剛才的舒緩得多, 只是間中抽泣數聲, 和抽動數下這般。


    「Joanne係天使, Connie係人類, Gary...呢個由人類變咗惡魔, 最後Ivan都係惡魔。」韋海晴搜過每人的身後, 得出這樣的結論。

    韋海晴逕自把四卷卷軸都收到衣服, 袖子裡面。

    「咁就死咗四件。」韋海晴一手揹起了龍少, 步出這所智慧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