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七十二話：《主宰》
「我話事...」依亭那足以吞併全場的氣勢, 實在恐怖。
她到底, 是不是真的可以那麼快知道箇中玄機?
「第四局。我諗緊既答案係...校長上報紙! 」又是一些毫無關係的偏正結構名稱。
如果你這個也是答案, 我也真的心服口氣。
先慢, 好像從來沒有試過頭一個選項就是正確答案。
沒有人按制。
「繼續。我諗緊既答案係...風凱! 」是校報的名稱。
我瞥著依亭, 她也只是氣若神閒地坐著座位上, 沒有意欲去按制, 那應該不會是答案。
「我諗緊既答案係...武恩贊! 」怎麼...又來一個?
「茲茲茲茲茲....」譚卓桐已經按捺不住, 按下了前方制, 而Miss Kwok亦同時在鐵板上慘叫。
「答案錯誤。繼續, 我諗緊既係...挪亞方舟! 」
先來令雪, 又來一個江強...浚燊....現在還要一個恩贊。
「你老味, 你特登架? 」我拍著桌子, 指著天花板大罵。
主持人是刻意專挑我的情緒極限去冒犯嗎? 逐個逐個已逝之人, 強行把他們臨氣絕前的畫面再我腦海中重播又重播...
欺人太甚, 可又不能奈他甚麼何。
「你好嬲? 」當我回過神來, 只見依亭已經在她制旁邊...
按下。
「茲茲茲茲茲茲....」Mr. Lee 繼續被電擊。
「我而家驚佢頂唔順。」依亭打量著Mr. Lee, 說道。
「答案正確。」甚麼, 挪亞方舟是答案?
挪亞方舟, Navus, 跟我, 還有月依亭的名字, 四樣東西都毫無規律。是不是魔鬼在細節? 要聽主持人說甚麼「繼續」, 「好」這些關鍵字? 但我剛才明明都有意識到這點, 可又不是這種玩法。
到底依亭是怎麼做到?
「第五局。我諗既答案係...莫雪彤! 」依亭聽到這個反應, 臉色變了一變, 可一秒後回復正常。
畢竟是提及她好友的名字。
只見眾人皆冷靜反應, 均沒有人按制。
「好...我諗既答案係...灣海惠! 」灣海惠? 那個被我親自殺掉的人?
主持人....你這好樣....到底想怎樣? 依亭看著我, 用著她那銳利的目光, 我知道她亦想起我親自殺掉她好友的一幕。
那時候的畫面尤如走馬燈一樣, 在我腦海不停「replay又replay」。我殺了人, 我雙手開始沾血, 一刀....又一刀...鮮血....
「唔好啊! 」我大喝了一聲。
「你有資格嗌咩? 」依亭只是在一邊, 冷冷地看著我。
你這個狗樣組織, 到底為何要衝著我而來, 不停提著那些已經....已經不在的人....
「好...我諗既答案係...康芳欣! 」又來一個依亭身邊的人。
「第三次．」只見依亭忽然把手按在制上。
「茲茲茲茲茲茲....」Mr. Lee發出低沉的哀嚎, 而電光亦無情地在他身上閃耀著。
「答案正確。」依亭, 到底那個規律是甚麼?
嘿, 等一陣子的局勢, 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希望那個局勢不會影響到我就行。不知為何, 愈接近完結, 我就更加肯定我不想自己落敗, 而希望有三人能墊我屍底的感覺...
人, 總是矛盾, 永遠都是矛盾。
「主持人我可唔可以問問題, 禁制電老師好明顯唔係隨機, 如果個所屬老師死咗, 咁會點? 」依亭忽然舉著手, 像在課室般提問。
「直至全部老師死晒為止。第六局...」主持人竟然會解答我們的問題?
然後, 基本上依亭甚麼局數都能夠猜中正確答案, 而我跟Josh也只有停留在亮一格的分數, 其餘三位低年級妹妹更是處於捱打狀態。
不經不覺, 依亭已經把自己前面的顯示屏推至八格, 只欠兩格, 就能到終點, 可以取走天使卷軸!
對我來說, 天使惡魔卷軸根本不是甚麼來著, 依亭這樣進取難道她手上是惡魔卷軸?
「第十一局...我諗緊既係馬拉松! 」此時, 我看到Josh跟廖芊穎的眉頭都不約而同地, 動了一下。
剛才那個Navus, 依亭跟樂丹已經有類似的反應, 為何...
「我唔可以比自己輸! 」廖芊穎說罷, 便一個勁兒地按下前方制。從她的眼神還有口吻, 能感受到她那瘋狂, 掙扎。
「茲茲茲茲茲....」久未被電擊的Miss Lai, 再次發出牛皮膠紙底下的慘叫。
Miss Lai雖然是體育老師, 可終究是女人, 肌肉強度恐怕...
「答案錯誤。我諗緊既係...陳sir! 」
「仲唔係你? 忽然轉類型! 」樂丹, 譚卓桐, 跟廖芊穎三人同時按下了制。
「茲茲茲茲茲....」三張鐵板同時奏出那震撼人心的頻率, 電光所發出的畫面更能帶來官能上的刺激。
那恐怖發寒的刺激。
「答案錯誤。」早猜到了會一發不可收拾。縱使我還沒猜到遊戲背後規律, 可我還預料到現在, 還有將會發生甚麼景況。
我亦留意到依亭亦開始露著不悅的神情。
當人類做一樣行為, 或是行動沒有代價, 或接近零代價的時候, 會「餓狗搶屎」是本性。 「佢請啊? 去嚕! 」, 「有冇著數先? 」諸如此類, 主持人沒有為選錯答案設罰則, 也是希望把落後的三人推入瘋狂的深淵。
她們會為了爬分, 不惜一切把有可能的選擇都碰上運氣。
從而, 鬥智, 亦將會變成鬥快。
可是, 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這麼大的漏洞, 我不信主持人預計不到。
「好, 我諗緊既答案係...巴黎鐵塔! 」
「喝! 」廖芊穎跟樂丹同時按下。
「茲茲茲茲茲....」Miss Ko跟Miss Lai可能因被強烈電擊, 頭髮末端竟開始傳來白煙, 而燒焦的味道更是明顯。
「再係咁會死....」Josh唸著。
「我地連一分都冇, 冇野輸! 」廖芊穎瘋狂地罵著。
「根本冇可能, 有漏洞, 而佢亦都估到我地會諗到。」依亭在廖芊穎罵罷, 忽然彈出這樣的推論。
我不解地看著依亭, 到底妳又看透了甚麼? 是遊戲背後的潛規則?
還是你一樣想到這個遊戲到最後只會變成鬥手速的遊戲, 可是...
她那自信的笑容, 再次在她臉上出現, 是甚麼預兆?
「繼續。我諗緊既答案係....蓋莉華! 」廣播再來下一道選項。
莉華, 那個為了保護摰友Iris...
到底主持人還要觸動神經到何時?
「茲茲茲茲茲茲....」此時, 樂丹也按下了制。
「事到如今, 點都要博。」樂丹看著譚卓桐, 再看著廖芊穎。同時, 三人的目光亦同時投在依亭身上。
「答案錯誤。」
「做咩啊? 擺陣啊? 」依亭不甘示弱, 唬著。
「我地三個低form, 唔會就咁輸比你地。」廖穎芊接著樂丹話尾, 說道。
這次糟了, 這個遊戲除了會變異成鬥快外, 還有機會變異成聯盟戰... 當有三個人意識到自己被捱打, 勢孤力弱的時候, 就會合眾弱...以攻一強...
配合著鬥快的連鎖節奏, 形勢是可以被急劇逆轉。
我跟Josh對望了一眼, 也心知不妙, 我倆亦同時想到, 跟她們鬥快實在不划算, 電死了老師又要重頭來過...
可依亭剛才那個笑容, 她一定不會給自己輸掉。可如果她賣我們...也就不敢擔保...
「繼續。我諗緊既答案係....派拉特! 」
「茲茲茲茲茲....」按下了制的譚卓桐, 令到Miss Kwok再次被電擊。
「答案正確。」其後, 她前面的顯示屏...進前了一格。
我跟Josh彼此望著, 再看看眾人的分數...
糟了! 她們真的採用輪流按制爬分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