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戰記: 第五章

距離考試還有兩個月，自利迪恢復過來，發覺自己更敏銳體內魔力流動及產生，比以往更易驅使魔力流動，卻害怕再一次暴走。

老爺爺沒有禁止他輸出魔力，反要求他日常更多使用風魔法；在湖中捲起小風捕魚、在後園用魔風收集落葉樹枝、微風輔助生火燒水。務求他能做到輸出的收放自如，雖然有好幾次差點失控，但老爺爺一觀察到就當頭棒喝，利迪頭上就多了幾個瘤。

過了三星期，他逐漸掌握竅門，能精細控制三成內的魔力輸出，在應付生活上綽綽有餘，亦能開始使出較為複雜的魔法，但這三成魔力輸出，都只具現成風魔法，要使用其他類型的魔法，就總是卡卡的感覺。

「為甚麼將魔力具現成風會容易過其他魔法？」

「每人先天特質都不同，即是較容易具體化的東西都不同。」





「...那老爺爺你最容易施展到的是怎樣的魔法？」

「我最上手的是火和水的造形魔法。」

「火和水？這兩種聽上去有點相沖吧。」

「的確水對火有剋制性質，但並不代表我們的體質不能承受，甚至有人先天就兩種甚或多種相剋都沒有問題，而且魔法就是想像出來，所以世上才有多不勝數的魔法種類。」

「我要怎樣做才可以使用多種魔法？」





「認識自己。」

「？」

「認識自己，魔力是生命能量，我們展現出的生命特質不只是單一面向，就正如當我們面對不同人事物，身處不同情景，我們會有不同反應、思想、感受等等，越認識自己，就越能探索到自己的魔力特質，越能夠掌握多種魔法。」

「...那具體即是要做甚麼？」

「去體會世界吧，越體會得多，你就越認識自己，同時當你接觸不同事物，那些事物都會在塑造着你，生命就越有成長，隨之而來亦會令你魔力產生變化。」





過多一星期，終於到了冒險者試報名的日子，利迪晨早已到中央集會區排隊報名，眼見人龍之長，應有大約一千人左右。利迪用魔力透視觀察在場的人魔力氣場，來判斷對手的強弱，觀察到的結論，自己比較在場後應是中等實力。同時，觀察亦令利迪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何在場的人，包括自己，的魔力氣場都比老爺爺強？」

「我回來了。」

「...順利嗎？」

「順利吧，都是過去報名登記。」

「...那就好了。」

「我剛才魔力透視了其他參加者，估計自己是中等實力吧。」

「...呵，那你要加把勁吧。」

「.....老爺爺，我有個問題...」





「...」

「我留意到大部份參加者...包括自己的魔力氣場都比你強...」

「......跟我過來吧。」

他們二人去到後園，然後老爺爺遠離利迪約十步距離。

「我們來對打吧，只要你打到我臉一下就當你勝。」

面對突如其來的對戰，利迪感到有點意外，但又興奮，心想來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打架了，而且對老爺爺小看自己的一番話，感到一點不爽。

老爺爺身形比利迪嬌小很多，利迪打算以力量取勝，只要提升攻擊速度，令老爺爺招架不了就可以一拳打飛他。





利迪集中魔風在腳底，出力一躍，瞄準老爺爺的頭出拳，老爺爺輕輕側身便避開了，利迪預計會被避開，便再度出拳，近距離進行糾纏戰。每次打不中，利迪就每次再加速，並開始混合踢腿，膠着了一會兒後，利迪開始後繼無力，速度漸漸減慢，老爺爺立時反擊，用拐杖大力敲頭，利迪感痛而後退了幾步。

「...這麼快就完了？你還差過我這老人家吧。」

喘氣的利迪感到十分火大，便集中精神凝聚魔力，使出全力魔力輸出，利迪身上被魔風包圍，拳與腳形成凝聚了魔力，利迪沉默了並擺出架勢。

「風魔法，風波彈！」

利迪遠距離對老爺爺正面揮拳，凝聚在拳上的魔力化成空氣彈射向老爺爺，老爺爺側身避開了，但空氣彈卻回旋反射，他便跳躍避開了，但回過神發現利迪便埋身接近，利迪接着發動猛烈攻勢，爺爺在空中無法避開，便用拐杖招架，雙方來回了幾輪後落地，爺爺往後退拉開距離，利迪即時高速接近再度發動攻勢。

利迪漸漸感受到爺爺開始招架不了，頓時橫掃下踢，爺爺失了態勢倒地，他集中全身魔力在右手，形成魔風螺旋向爺爺的頭正拳突擊。

「螺旋擊！！」

利迪終擊中爺爺，衝擊力極大，周遭的草被魔風拉扯脫根，吹起一堆亂草，雖有撃中的感覺，但利迪感受這不是擊中肉身的感覺，回過神發現拳被一團水包圍，手被定住了，利迪集中魔力產生魔風，打算突破水團，但水團卻有種不可抗力抵消了魔風。





「到我了。」

爺爺前方產生了水團，以極高壓彈開了利迪，爺爺立時回復態勢，拉近距離展開拳打腳踢攻勢，以速度取勝的利迪避開了攻擊，並順勢反擊，兩者有來有回了幾輪，爺爺的進攻速度開始追上了利迪，不是利迪變慢，而是爺爺變得越來越快。

利迪用魔力透視觀察老爺爺的魔力氣場越來越擴張，開始感受到被氣場壓迫，便拉開距離。利迪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爺爺的氣場比以往擴張了好幾倍，而且魔力密度極高，利迪開始心生戰驚。

「笨蛋弟子，是時候認真少許了。」

爺爺集中了魔力擺出架勢，左手產生了火，右手產生了水，利迪即時集中所有魔風準備迎戰。

「火水造形魔法，雙頭龍。」

兩頭分別水屬性和火屬性的雙龍，追逐着利迪攻擊，感到被打中就不妙的利迪避開，並逐漸拉近距離，避免遠距，誰料爺爺主動拉近距離，用力右踢，即使做好防禦，利迪都被踼飛了，爺爺再度拉近進攻，利迪還未回神就要接下一擊，最後被爺爺打到浮空。





「笨蛋弟子，小心哦。」

利迪在空中回神驟眼一見，雙龍已在面前撲過來，利迪只有硬食的份，兩股極高強度的魔力抵消所有魔風，被魔水擠壓後，又被魔火快速燃燒蒸發水份，肌肉、骨骼、皮膚都被魔法所傷，被雙龍糾纏一輪後，利迪空中墜地了。

「還有命吧。」

「咳咳咳...可惡的老頭子。」

「呵呵呵，年輕真好，中了一擊還有氣有力。」

「你是怎樣做到的，明明你氣場先前那麼弱，但你氣場又越來越擴張，又可施放那麼強的魔法，但現在又回復原狀。」

「...這是魔力抑制吧，這是將魔力收縮，控制溢出量的技巧。」

「這是甚麼逆天技能，連魔力溢出都控制，騙過對手...」

「呵呵，老人家都是老狐狸吧。」

就這樣，由報名到開考的一個月時間，訓練就轉成了對打，雖然每比試一次，利迪就比上次強，但依舊未能打臉到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