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小子怎麼睡死了」醒來後的林烈叔踢踢我的右腿。

「叔...你沒事嗎?」我揉揉雙眼。

「還好吧,那些黃毛小子真是沒血性」林烈叔按住胸前被紗布遮蓋的刀痕說。

「是甚麼人做的?」

「那知道!這裡治安不好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唯有當是破財擋災,唯一麻煩的還是這個。」林烈叔指向我身旁的大嫂。





「待你的刀疤癒合後我再替你修補吧」

「嗯...那你找我有何事呀。」叔叔手指一噠將大嫂化作一縷煙霞。

我把昨天李警官的事都一一說給林烈叔,只見他眉心愈發緊縮,好像能把蒼蠅夾死似。

「那你打算怎樣?」

「我也不大清楚,但那傢伙查出箱子也是遲早的事」





「你當初也太衝動了,如果...」

「當初下手的時候也蠻難過的,但轉念一想我只是將她作為女人最美的一刻保存下來,她想謝我也來不及」我自顧自說起內心的想法。

「凱,你真的不後悔嗎?」

「悔!我後悔沒用更漫長的方式殺死那卑鄙的男人」

「哈...真是個瘋子。我看你都沒自首的打算吧?」林烈叔苦笑起來。





「自首是給一些做了錯事的人,叔叔你不是有些門路嗎?」

「有是有,但我也不知對你來說是不是好事」林烈叔有點猶豫地說。

「天下間那有免費的午餐,叔你提個要求吧。」

林烈叔看向我身旁的大嫂,又低頭摸著自己的手臂,想了一會兒後就開始誦讀經文並示意我轉身背向他。

「是要幹嘛?」

「替我把綺珠和那兩小子刺上去的人曾經說過一段話,他說總有一天我回望時會發覺這一切有多可笑,有多乏味」他掀起我的衣服,開始在我背上刺青。

「我一直沒把這些話放心上,但來到這把年紀才知道這門藝術的本質終究是空洞」

「這道理你可能難以理解,畢竟我們的出發點也不盡相同」林烈叔語重心長地說。





「現在的我也有心無力了,三年前還能一家三口生活,兩年前則只有大的和綺珠,現在則只剩下綺珠了」

「叔,你到底想我幫你幹啥」

「凱,你終究是我唯一在世的親人,我也不忍看到你餘生都呆在牢房」

我沒作聲,只是點頭認同這世上僅有的知音人。

「我也知這很自私,但也只能拜託你了,希望三四十年後的你會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