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斯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在一個小時多前還讚嘆着仙境的奇妙,還以自由之身享受着一切,然而一個小時多後,她就以囚犯身份被收押在移動式牢籠中,被運送去獅子國。
 
她是真的有打算去獅子國沒錯,但不是以囚犯身份呢。
 
但最意想不到的是,二月貓和三月兔在最後竟然為碧翠斯說話,這是出於愧疚嗎?還牠們的計劃之內?
 
不過無論怎樣都好,碧翠斯無法原諒牠們在最關鍵的時刻竟然沒站在自己的那邊。
 
她不會忘記二月貓和三月兔這樣的行為,同時也不會忘記牠們兩個最後對自己露出「祝你好運」的眼神。
 




碧翠斯抱着大腿,保護自己般縮起身子,坐在牢子的正中間,伴隨着獅團前進,返回獅子國。
 
不出一會,獅子國的城門便出現在碧翠斯的眼前。
以一塊又一塊堅硬又結實的灰色的磚塊所砌成的城牆,如同高山一樣聳立在眼前,城牆約在底部的位置有多個孔洞,大小剛好
可以讓長矛穿過,這設計似乎是讓城牆內的士兵也可以攻擊牆外的敵人而設計,同時阻礙敵人爬梯攻城。
 
城門是深紅色的鋼門,非常地堅固,而鋼門同時佈滿了刺釘,除了外觀不俗之外,也起了防禦作用。
 
距離城門稍入的地方設有着關口,關口的正中間是一座母獅子石象,非常巨大,和國旗上看到的是同一隻母獅。
 




不同種族的士兵正在把關,檢查着到城的商人的行李及商品,只要稍有不合格,就會立即被趕出城。
 
至於城牆的哨崗位置,則嚴密地佈防着,每隔五十米便有配帶弓箭的士兵站崗,同時有好幾組兩人一組的士兵隊伍在城牆上巡邏。
 
幾個站崗的士兵看到獅團歸來,便吹響號角,視作歡迎,也是通傳。
 
聽到了號角的聲音,站崗的士兵們立即敬禮,姿勢一致且標準,就連本來為商人作檢查的關員也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立即敬禮。
 
不單單是士兵,就連旅客,或者商人,見到獅團後都保持起恭敬的態度,部份甚至彎腰行禮。
 




大家對於獅團的尊敬程度高得非常,或者說是害怕得非常。
 
畢竟獅團是皇后的化身,是皇后的左右手,見獅團如見皇后,無一不害怕獅團背後的代表。
 
假若有人對獅團不敬,那就是對皇后不敬,被授予執法權的威已普團長可以立即行刑。
 
商人和旅行紛紛讓路給獅團通過,而期間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被收押在囚車裡的碧翠斯身上。
 
碧翠斯遭到眾人睥視的目光,但留心一看,大家的眼光中竟然有一絲的敬佩。
 
不,不單單是那樣。
 
碧翠斯認得出那種目光,那是她小時候在母親眼前上演的虛假目光。
 
她小時候很喜歡一套美少女變身卡通,但是她的母親認為那種卡通只會帶壞小孩。




 
碧翠斯為了討好母親,她也扮作討厭那種卡通,每次看到那套卡通都會帶着睥視的目光,但在該目光背後,卻是深深的喜愛着這套卡通。
 
而現在,旅人和商人們的目光,就是當時碧翠斯的那種目光,大家都在演戲。
 
碧翠斯瞬間就明白大家的目的為何,原因為何,全都是因為獅團和皇后,因此大家都在演戲。
 
對於敢於挺身反抗皇后的反賊,不單單沒有被睥視,甚至被敬佩着,大家都誤以為碧翠斯是那位反抗皇后的反賊了。
 
碧翠斯想大叫「我不是反賊」,但她覺得這樣會激起士兵的反應,也不知道威已普團長會不會有其他動,現在由立即執行死刑變成收監待判是極為難得機會,碧翠斯可不想輕舉妄動。
 
獅團在穿過關口之後,就直入長街,向着城堡前進,那座城堡是筆直的一條擎天高柱。
 
在長街中見到有大批的執法人員在巡邏,三個為一組,手持不同類型的近戰武器,另外也有固定站崗的執法人員,不知者還以為最近城裡的治安很差,所以安排大批執法人員到此。
 




其實實情是相反,獅子國一直都維持零犯罪率,不要說打家劫舍,連隨地掉垃圾都沒有。
 
全因為每條街都有大量的執法人員管控,就似是每條街道都派超級英雄守護着,那有壞蛋敢生事。
 
獅子國所有事情都按規則進行,不只是治安,就連交易準則都有規有舉,每簡店舖都清楚寫明可以用甚麼物品交易而取得甚麼物品,不似菊花門那裡可以討價還價。
 
這裡也有賭館,但也是被規限着,賭注及賭具是經過明文規管,而賭館的營業時間也是有限制着,酒吧當然也不例外。
 
獅子國所有東西都井井有條,所有事物都秩序,一切都被管控着。
 
看到這樣的街道,碧翠斯不禁想起被母親管理着的家。
 
在那個家裡,每一件物品都是經過母親挑選才能帶進家中,每個物品擺放的位置也是經由母親的決定。
 
下至裝飾擺設,上至燈具,全部都是由母親決定類型和種類,連碧翠斯所穿的衣物也是經由她監管。




 
是的,所以碧翠斯正值青春期時並沒有任何符合當時年紀的可愛服裝,沒有短褲,沒有短裙,沒有背心,有的只有素色衣服,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
 
快要收押監房,面對未知的恐懼,碧翠斯這時想到了家,竟然沒有眼淚掉下來。
 
到底是之前已經哭到無力再哭,還是覺得在家裡和收押在監裡都一樣。
 
一會後,獅團就已經來到城堡前。
 
威已普團長指示各士兵暫時解散,並按照規定回到本應所在的崗位或隨時候命,同時威已普團長把碧翠斯交給其他隊伍去處理碧翠斯收監的時情,他自己則去向皇后報告一切,請求皇后指示。
 
碧翠斯收監之事就立即被其他隊伍去處理,他們通過位於城堡正中央的升降臺把碧翠斯送到底層的位置,收進監牢中去。
 
監牢未算差,至少沒有屍體和老鼠,也沒有糞便和尿液,只是空氣不怎麼流通,而且灰塵多了些。
 




那是因為監牢根本沒有被使用過,一來是沒有人敢犯法,二來是所有犯法的人都會立即被行刑,所以根本沒有人被試過收進監牢內,碧翠斯可是為這地方帶來零的突破了。
 
她被收進監牢內,等候皇后的處置,而另一方面威已普團長則乘坐升降臺前往皇后所在之處。
 
升降臺「咚隆咚隆咚隆」的向上升,而威已普團長則開始緊張了起來。
 
即使他是獅團團長,就算他已經向皇后報過每次獅團出任務完後的報告數百次,但每次面對皇后也禁不住緊張,始終皇后是這個國家最高的地位。
 
升降臺「咚」一聲停定後,威已普團長已經身處城堡最高層。
 
這一層非常華麗,白色的牆身被陽光照到後不斷地反射陽光,使得整層都明亮極了。
 
另外白牆用上金色的框邊作為裝飾,讓人有一種簡而華麗的感覺。
 
整層就只有一道大門,以及往下層走的樓梯,而那道大門則是通往皇后的寐室兼進見間。
 
大門非常高大,接近四米多,而且用料結實,不輕易被撞開,另外大門上有着浮雕裝飾着,那是一個女人與一群男人正進行魚水之歡的浮雕畫作。
 
浮雕畫中的女人並非被一群男人侵犯,相反,她主動挑戰每一位男人,換個角度來看就是那一位女人在侵犯一群男人,把男人當作玩具或奴隸一樣對待。
 
這道大門後的女人,就如同浮雕畫中的女人一樣強悍。
 
威已普團長每次見到這作品,就提醒着自己必須要對門後的女人慬言慎行。
 
他嚥下了一口口水,把軍服鈕扣扣好,然後用力叩門,叩門的聲響立刻就迴響在這一層。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門後並未有回應,但威已普團長不敢私自推門進去。
 
然後他等到回應了,從門後傳來一把女人的聲音,想必然那把聲音的主人正是皇后。
 
「進來。」
 
威已普團長推門進去,大門「嘰」一聲的被打開,同時皇后的身影便映入威已普團長的眼中。
 
這一刻皇后正騎在一個人類男人身上,她正把那個男人當作搖搖馬騎着玩。
 
她現在就如同剛才浮雕畫上所繪畫的女人一樣,把一個又一個男人玩弄着。
 
皇后看到威已普團長,露出了笑容,非常得意地說:
 
「是你啊,反賊解決了嗎?」
 
「報告皇后陛下,我們捉拿了反賊。」
 
「捉拿?」
 
正被皇后乘騎的男人慘叫了一聲,他的屁股被皇后大大力的拍了一下。
 
「請息怒皇后陛下,被我們捉拿的女性是一名國外人士,由於事情可能涉及到外交事情,獅團並無授權處理外交事務,因此我們只拿下反賊並收監至監牢之中。」
 
「愚蠢!你何不把所有知道她是外國人的傢伙一拼斬首?這樣就誰都不知道她是外國人。」
 
「這…皇后陛下說得有道理。」
 
「要是有其他外國勢力發難了,順便把那些勢力一拼解決。不過,這片土地上還有獅子國之外的國家嗎?」
 
「確實是還有一個。」
 
「嘖,那個國家只是廢國,無威協性。所以,你現在是把她收監是愚蠢到極的決定,你知道嗎?」
 
「實…實在萬分抱歉,皇后陛下。小人現在就把她推出去斬首。」
 
威已普團長整個人雙膝跪地,坐曲體前屈,整個額頭貼到地上。
 
「且慢,反正把她收監了,她人跑不到去那,之反再斬首都未遲。你現在給我過來,這匹馬我玩厭了,我現在想溜狗。」
 
「是的,皇后陛下。」
 
「喂喂喂,狗是這樣講話的嗎?」
 
「汪。」
 
威已普團長自動戴起了狗耳頭飾,也把寐室的門再度關上,而女人征服了數位男人的浮雕畫安安靜靜地站立着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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