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飲。」Hilary把剩餘的酒喝先。「咁你要講一個truth!」我笑說。她深呼吸一口:「點啊?你想知啲咩?」「當然係你同若嵐啦!你對佢同對其他人咁大分別,你到底同若嵐發生過啲咩啊?」她斟滿-杯酒,望向若嵐的眼神有些曖昧。
「其實…」Hilary有點欲言又止,若嵐輕輕拉開她的酒杯,代她回答:「好喇,我代佢講。其實我岩岩出道果陣,同關語芯傾過一段短時間。果陣…」Hilary把話接過來:「嗰陣我啱啱報咗仇…」她苦笑:「但係就算報咗仇,個人都冇開心返,直至識咗若嵐。」我和Candice也很驚訝,沒想到她們原來很年輕時已經聊過天。「咁你哋…」Candice好奇問。「其實我哋都係見咗兩三個禮拜。我feel到Hilary好似有啲猶豫,之後就不了了知。」若嵐苦笑。「所以,其實關語芯唔係對你冇興趣,只係佢受咗重傷。我有冇講錯?」我望向Hilary,她只是默默地喝著酒,臉頰有點紅。若嵐低下頭沒說什麼,也默默呷了幾口酒。

「咁而家呢?」Candice問Hilary:「你仲係唔敢同人認真啊?」
Hilary沒有再掩飾表情,只是輕輕問若嵐:「其實…你大把選擇…」她欲把自己的酒從若嵐那邊拿回來,若嵐一手按在她手上,她們對望之間有點火花。「你睇我好好係咪?但其實我都係想有個女朋友可以喺身邊,錫我、對我好。」若嵐回應。Hilary說:「Janet無論乜嘢條件,都應該係你杯茶。」「係呀,佢好好。但係佢嘅工作始終喺台灣,而我喺香港,我唔係唔想同佢發展,但係遠距離真係唔容易。」若嵐剖白心聲,我和Candice也在細心聆聽。若嵐和Hilary再次曖昧對望,平時獵食者眼神、氣場強大的Hilary,仿佛又再次卸下防火牆,感覺很溫柔。
Candice把若嵐拉過去交換位置,Hilary卻表現得有點卻步。我把Hilary推近若嵐,讓她們坐近了對方。若嵐主動拿起Hilary的酒杯喝下去,唇印深深印了在杯沿。這個動作讓我想起重遇若嵐的那杯咖啡,看來這個萬若嵐是真的很會撩女仔。Hilary望著唇印有點猶豫,但還是對準唇印便喝下去。對,沒記錯,這個關語芯對著我的第一杯濃綠茶,也是一個唇印深印下去。她們兩個…看來真的蠻登對。

「關語芯,你以後仲敢周圍獵食嘅話,仲有個Janet唔會放過你!」我取笑Hilary。Hilary什麼也沒有反駁,默默地在唇印上喝酒。「你比d時間佢啦~」若嵐仿佛也有點沉思,偷偷望向這個暗地在皺眉的Hilary。若嵐又對我說:「你氹返Candice未呀?」又望向Candice:「拿朱浩婷,以後我同你之間嘅見面,我會盡量同埋瑾瑜講。比足信任你男朋友,我做好自己果part架啦!差你炸!」Candice與我對望著,從雙方的眼神中,也感覺到我們心底裏還有不少問題想問對方。「得啦!我同瑾瑜返香港會再傾下。」看見Candice呷著酒,我也低頭喝酒。「不過我建議你地要處理下章樂言。」Candice 在這些愛與不愛之間的決定,還是-貫地愛恨分明,補充說:「我唔知佢同你地咩關係,但我睇到佢呢段時間望住瑾瑜同Hilary個感覺都好複雜、好唔一般。向瑾瑜,人係你帶過嚟嘅,你都要同人地傾下。」「嗯我知道啦。」我點頭。若嵐望向Hilary,Hilary便對Candice坦白:「其實章樂言系我個ex。」Candice奸笑,烘近Hilary:「估你唔到喎關語芯!睇嚟佢都hurt得你好深。」不過之後Candice也認真地補充一句:「不過Hilary,多謝你信我。」Hilary聽到這句,由心而發的微笑:「你同向瑾瑜果然好似。」Candice耳朵也紅了。若嵐再靠近Hilary,含情脈脈又溫柔地望向她:「你以後有我哋喺身邊,我哋以後都係你好朋友。你趕我,我都唔會走架。」Hilary有點驚訝、耳朵紅紅望向若嵐,溫柔地為她撥開擋住她眼睛的瀏海,二人非常曖昧。

我們再聊了好一會,大家臉蛋也紅紅,特別是關語芯,這次是醉倒在若嵐懷中。若嵐將她放在床上,一直貼在她身邊坐著睡,握緊她手讓Hilary伏在她肩上睡。這麼溫柔又會照顧人的萬若嵐,我和Candice也不禁多看幾眼。





「估唔到關語芯份人同我嘅認知係差咁遠。」我和Candice把桌上剩餘的芝士蛋糕吃清光,Candice似乎還有些驚訝能發現到這個像洋蔥一樣一層層的Hilary。「其實佢已經封閉咗自己差唔多十年,心入面一定係好矛盾。一方面想搵一個自己可以相信嘅人,一方面又唔夠膽再放個心比人,佢個心一定好攰。其實佢真係唔係人地以為佢嘅咁樣,我覺得佢其實係好想同人建立可靠嘅關係。」我喝了一口酒,心中感慨著。「十年…女人青春有限,其實2字頭嘅青春真係好珍貴。」Candice也呷了口酒。
「你信唔信命中注定?」我問她。Candice思考了一會,皺著眉頭說:「緣份有時真係命中注定,不過我都覺得自己係可以掌握之後嘅發展。可能因為如果完全相信所有嘢都係整定,會覺得好無力。」「我都係咁諗。」我再望向似乎已經睡著的若嵐和Hilary,補充:「啱嘅人,可能兜兜轉轉,都係會返返去你身邊。冇緣份嘅人,就算一直係你身邊,都係唔會一齊。」Candice再次和我對望,但眼中感情比剛才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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