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嵐,你想食咩啊?」我問她,Candice也從旁觀察一下。
「冇所謂啊,你哋揸主意。」若嵐看著甜品menu,明明有芝士蛋糕,但她偏偏沒有點。
「你唔食芝士蛋糕咩?」Candice的想法果然和我一樣。若嵐下意識搔癢後腦:「今日…唔食喇。」Candice把剛才Hilary買的蛋糕放在她面前,溫柔地問:「不如食呢個啦?買咗唔好嘥。」
「佢買嘅嘢我先唔食。」若嵐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目光還在芝士蛋糕上發呆。Candice打蛇隨棍上:「其實你同關語芯搞咩啊?」若嵐聽到這句,望向我們說:「我應承咗佢,嗰晚我哋傾嘅嘢我唔會講出去。」
「佢同你真係…做咗啊?魔王關語芯喎!佢唔係溝開仔架咩?萬若嵐你……」Candice有點吃驚,若嵐望向Candice,神色有點為難:「Candice啊,你唔好再問我啦…」

「如果佢蝦你,你可以同我哋講㗎喎?」我替Candice補充,亦順道告訴她們:「係喎,Hilary同我都請多咗幾日假,我哋會留到你哋拍完戲返香港,即係留多五日。」
「但係你哋唔使開戲咩?」Candice問我,我笑了笑:「呢個真係唔好問我,係Hilary嘅決定。」我和Candice不約而同帶點奸狡望向若嵐,若嵐耳朵泛紅,似乎有點害羞。
「你使唔使同Janet講下?」Candice居然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實在太有趣。
「我同Janet係好朋友嚟~」




「萬海昕你玩晒啦!全世界你都咁曖昧,全世界你都話係好朋友!」我有點不滿地望向她們。
「點呀向瑾瑜?咪話咗我同Candice係好朋友囉!」
「咁關語芯呢?」
「嚴格嚟講朋友都唔係!」若嵐開始有點生悶氣,我和Candice也只好放過她。不過同一時間我也傳了訊息給關語芯看她在哪,亦找了Mark哥問他有沒有朋友了解關於Hilary的任何事,但可惜,這個被他們私下稱為魔王的關語芯,他們除了知道她在中學是品學兼優的風頭躉之外,她的一舉一動也非常神秘。

且說Hilary居然獨自去了酒吧飲酒,我真的有點擔心,始終這裡非香港,告訴了Candice之後我便立刻去找她。
「向瑾瑜!你嚟咗拿?…一齊玩…」我看見一個異常興奮的關語芯,身邊圍住幾個法國美女興奮地跳辣身舞,似乎不止喝了酒這麼簡單。
「Ce your friend?」其中一個美女用非常重法文口音的英語問Hilary,Hilary笑說:「Yes!!」「So handsome…」美女走向我一手牽住我來跳辣身舞。
「喂關語芯!醒啦!我帶你返去先…」「我唔番!…」我無視美女,-手牽住Hilary想帶她走,她狠狠地想掙脫我走但不成功。她烘近我:「我知…我矛盾。我知!…你地成日喺背後…話我耍手段…」她一手抽住我衣領,有點把我嚇倒,和我貼得很近:「你哋知我經歷過啲咩咩?下?…」
我嗅到很重的大麻味,看了看美女們正在吸食的粗煙,低聲又驚訝地問Hilary:「你唔係吖嘛你?你隊咗草啊?」她笑著推開我,與旁邊的美女飲酒濕吻,我再次把她拉回我懷裏,她與我對望,大笑但表情似乎不享受,對我說:「我知…我係講錯野!點解佢嘅人生可以一帆風順?有屋企人錫……有你、Candice、Janet…. 個個都咁保護佢。做咗十年…姐前姐後…你知唔知…我用咗幾多手段?先上到今時今日…呢個位啊?…」她笑着笑著便哭了,她哭著說:「我呢?…細細個,人渣老竇搞死咗我阿媽…一直以來,咁獨立咁努力,以為遇到好女人、好朋友,點知……」她無力地倒在我懷中。




「Hilary!你點啊?」我立刻抱住她,把她扶到椅子上。她緊握我手不放,一直望向我。

「我只係想…有個唔會背叛我嘅人…點解…咁難……」她暈倒我肩上,我嚇得立刻通知Candice和程心來幫忙,她大概是酒精加上大麻,令她不勝負荷。

好不容易把她放回她房間的床上,Candice、若嵐和程心也來了。
「使唔使通知佢經理人?」程心問。
「佢咁保護自己,如果唔係因為真係信我,佢唔會將佢呢一面俾我睇。等佢醒返自己決定同唔通知啦…」我將毛巾放在她額上,又補充:「如果過咗好耐佢都唔醒,我哋可能要叫白車。」若嵐坐在她枕邊,呆呆地望向她。我拍拍若嵐肩膊,告訴她:「佢話佢唔係有心講錯野。雖然我唔知你哋做咗啲咩,但係我feel佢確實一直以嚟都對自己盡咗力。」
若嵐眼泛淚光,輕輕拍著Hilary的肩膊在她耳邊說:「你件cheesecake 我食咗啦。我地當無數啦好嗎?關語芯?你醒下啦…」Candice拿來一杯水,我替她更換毛巾,若嵐主動拿過毛巾,溫柔地擦著她臉:「關語芯啊…邊個話你冇朋友啊?邊個話你冇唔背叛你嘅人啊?…你當我係咩啊……」

Candice坐到我身邊望向我,我與她對望著。




「向瑾瑜,點解你就唔可以同我講句,你信我…」她的眼神充滿複雜的情感,和我內心-樣。
「Hilary!!」若嵐忽然一句大叫,差點把我嚇壞,我們望向關語芯,她開始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