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個空間既真相?」

 「係,係咪估唔到咁快就有出去既機會呢?」

 距既笑容都係咁寬容,但係唔知點解可以睇到一絲戲謔。

 「雖然我知你啱啱已經見過2317-K,我想同你好好討論下呢件事。」

 距黎到我面前,泰然自若咁坐低。





 我無出聲掘實距,意圖做少少威嚇。

但事實係,似乎暈倒前比變成怪物似乎有好大副作用。

我依家雙手雙腳都仲係好麻痹。
 

「唔需要對我咁警惕我wor,我唔係你既敵人。甚至話......我需要你既幫忙。」 

「點解?你既能力比限制左?」 





我既說話似乎對距黎講有啲猝不及防,距既眼神睇落有少少驚喜。 

「啱啱個𡃁妹講架嘛?出於某啲原因你需要制衡個𡃁妹,你無得發揮你原本既能力。」 

「照𡃁妹既講法,你地殺曬我地都可以係一瞬間既事。照原來既能力黎講,你地逃出呢個空間應該唔係啲咩難事啊?」 

「你憑咩覺得我地講既都係真話,你唔怕我地大你?」 

試我? 





「因為無必要。以𡃁妹既口吻同距啲發自內心既厭惡嘲弄反應黎講,距根本就不屑利用我,利用我係你既主意。」

距呆左一陣,然後稍稍低頭,笑意變得更深。 

「笑咩啊?我講中左?咁啱啱你地都係專登眼白白睇住我懟lum個細路架啦?事到如今過黎有咩意思?攞景定贈慶?憑咩覺得我會幫你?」

聽住我講既野,距意味深長咁望住我。 

「睇你個眼神,似乎覺得我地係同班怪物係同一類既東西?」 

「唔係咩?垃圾怪物。」 

聽到我既挑釁,距無急住反駁,反而係稍微前傾,將隻手放喺我既膊頭上面。 

「明既細路,我知你經歷左好多。唔只喺呢度,你一直都經歷左好多。」 





「放手!」我厭惡咁即刻拍開距隻手。 

距慢慢縮番隻手返去,放左喺自己心口。 

「為表誠意,我介紹左我自己先。」 

「你好,我只係一個隨和既老人。我並無姓名伴隨我既誕生,但係基金會既人都鐘意用『雅威』黎稱呼我,你都可以咁樣叫我。我係一個擁有一定程度『全能』能力既人,你都可以理解我係一個可以扭曲現實既能力者。」 

一邊講,距一邊大手一揮,喺距手上幻化出左一杯暖水。 

暖水冒住煙,距默默咁放左喺我身旁,伸手示意請飲,然後繼續講。 

「本身可以走出呢個空間對我黎講當然係輕而易舉既事。但係正如你所講,我需要花費心神噤住呢個𡃁妹。」 





一團金光突然喺距身周亮起,緊接著一股強勁既壓迫感撲面而來,連呢個空間都開始顫動,天花上面既灰塵不斷灑落。 

緊接著,距身後既𡃁妹身上發出一陣更加刺眼不祥既紫光,對眼開始點起左焰團。

附近個𡃁仔條屍即刻被燒成左碳。
 

瞬息間,我覺得自己比壓迫到連肺都比極限擠壓,那埋一舊完全呼吸唔到,全身骨骼好似要碎裂咁。 

做咩?講講下就要殺左我?? 

我緊張咁抓實地板,但係其實我咩都做唔到。

連跑都做唔到。 

但係下一秒,死亡既威脅感又突然消失,一切恢復正常。 





「如你所見,能力者唔係只有我一個,亦都唔係每個能力者想妥善管理自己既能力。」 

距既語氣仲係咁輕描淡寫,令我有啲火滾。喺距眼中我簡直連螻蟻都不如。 

「畢竟距仲係個𡃁妹。如果我唔對距進行壓制既話......」 距停頓左一陣。 

「距選擇離開既方法大概係直接拆左呢個地方,完全唔顧你地任何人既生死。」 

啱啱既所有暴走畫面,令我確信眼前既呢個人,至少呢句話,絕對唔係講緊大話。 

「我需要分出力氣去制衡距,但係如此一來我就無辦法鋪設離開既路,所以呢個重責大任只能交比你地。」 

距出手搭住我既膊頭,今次我無推開。 





「方法?」 

「好似2317-K,亦即係你見到既嗰隻巨大綠色異獸咁講,搵齊七個人,返到去嗰個地方,進行七人七柱既儀式。尼七個人唔包括我地兩個。」 

「點解?」 

「你地同2317-K有特別既聯繫,但唔係我地兩個。」 

「咩聯繫?」 

「你唔需要知。」 

「基金會係咩?」 

「你唔需要知。」 

「咁我需要知啲咩?」 

「帶埋個𡃁妹。有我噤住距既能力,距會變得同一般人差唔多,我唔放心。」 

「咁你負責做咩?」 

「我負責感知呢個空間既結構,盡量用剩餘既能力去令你遇上正確既人。」 

「我無得揀?」 

距無回答,但係距既笑容變得更加深邃。 

我垂低個頭,淡笑左幾聲。 

「咁呢個都係一個局黎㗎啦?從我踏出嗰道門開始,我就注定喺呢度,注定會遇上你地,注定會親手殺左個𡃁仔,注定會同你地有呢段對話。注定會....比你地擺佈,係咪呀?」 

「死老野,距講既係咪真架!」後面既𡃁妹聽到我講既野異常激動,即刻厲聲質問老人。 

「我只係一個能力者,我唔係命運。」 

「哼哼,所以我先會喺踏出門口嗰下直接換左樓層。」 

啱啱講完,一把燒烤叉已經飛速刺左去老人腦後,卻又喺接觸到距既幾釐米前停低,跌左落地下。 

「死老野!夠膽撚化我?」 我無理到距地既衝突,自顧自咁起左起身。 

「走啦𡃁妹,我唔會等你架。」 我同個阿伯擦身而過,一眼都無望到距,行去條屍隔離,執番自己個背囊,拎起地上既一道護身符。

道護身符係喺𡃁仔條屍個褲袋道跣出黎,亦都係距存在過既唯一證據。
 

我一拐一拐,走向陰暗既大門口。

門口依舊遙遠,但係我今次希望距一直都永遠都咁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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