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用3粒Bitcoin買起一間7仔: 第八章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三之一

「我邊會販毒呀？你係咪睇Netflix太多、太好想像力？」
 
「咁啲短訊點解釋？唔好話係send錯，發訊息個人知我哋睇張隻黑色唱片㗎。」
 
「我點知喎。」也然冇講大話，佢都好想知邊個發呢兩個短訊，終斷佢同以琳共處嘅時光。也然諗返起，有一晚佢都差唔多時間收到「Enuogh」短訊，都係來自太空電話，當時因為見佢寸錯字而冇理到。發短訊畀以琳同也然嘅人，好有可能係同一個人。
 
以琳根本唔明白，亦冇可能明白也然嘅處境係幾咁多重性複雜。情況就好似地球人覺得月球又光又亮，但好多人忘記，我哋永遠睇唔到月球嘅背後，你搵個外星人問月球係點，答案多數係「地球對出黑擝擝嗰粒嘢咯」，以琳就係地球人，也然係外星人，角度唔同又諗唔到對方諗乜，冇嘢傾到落去。
 
令以琳理解空間洗牌，得一個方法，只係也然仲未知呢個方法係乜。相反，要以琳繼續誤會就好簡單。
 




「你唔信我就算！」清脆呀林也然，講佢都唔明㗎啦，況且你講到講經咁辛苦，下一日以琳咪又唔記得，做得好呀。不過以琳一廂情願也然會長篇大論咁樣解釋，得到呢個答案好傷心，同也然識咗咁多年，明明唔係壞人，點解會做啲犯法嘅嘢㗎，就算係有家底，都唔會為咗𠱁一個女同學開心，成間便利店買咗啦，呢啲咁瘋狂嘅行為，真係似啲大毒梟、或者獲得不義之財嘅人，先做得出嘅瘋狂行徑。
 
也然睇到出以琳眼神開始由失望變成怨恨，唔忍心佢咁開心，好後悔正話發脾氣，「我意思係，呢一刻唔信我唔緊要，最終時間會話畀你知，我有幾無辜」，點都要兜返。
 
以琳聽到呢句，怨恨慢慢減退，仲開始眼濕濕，「係唔係有人逼你咁做，不如自守啦，短訊話有危險，麻煩會搵上門」。
 
「王以琳，你畀一晚時間我，聽日畀個答案你，好唔好？」以琳闔埋眼，點點頭，佢完全接受唔到自己成長過程中，出現咗林也然呢啲雙面人，你以為佢正正常常，喺大家都見唔到嘅陰暗面，係個壞人，無惡不作。
 
兩個人冇幫襯，喺侍應唔察覺之下，低調離開茶餐廳。
 




「我哋聽日去George屋企前見一見，好唔好？」以琳希望聽日也然話畀佢聽，所有嘢都係假㗎，只係一場夢。
 
「嗯。」也然講乜都冇用，一來講唔贏佢，二來，一覺再醒來，以琳應該冇咗呢堆唔開心嘅記憶。
 
道別後，也然感到精神透支，個腦好似塞住咗咁，係無盡嘅時空洗牌入面，畀遇到嘅人物同事件搓圓撳扁，已經不似人形，最無奈係見唔到盡到。
 
漫無目的咁周圍行，也然又行返去自己間便利店度，佢突然覺得好需要酒精，用嚟減壓，而且可以快啲跳去下一日，唔使估估下。
 
今次韓國燒酒溝日本啤，自製炸彈酒，也然喺300呎空間入面，好快就醉咗。
 




也然未敢第一時間張開雙眼，飲醉嘅佢一啲頭痛都冇，只覺得自己企喺度，有啲餓，燒賣同味精豉油嘅氣味飄過來，遠處仲傳來scanner掃barcode嘅嘟嘟聲。
 
也然回到最初嘅起點，佢眼前係喺飲品櫃揀緊嘢嘅Francis，再望向收銀處，以琳同其他同學喺度數緊印花。
 
機會可不可再，也然想要嘅答案，可能喺Francis身上。
 
「今年聖誕得套《阿凡達2》好硬膠咯，第一集我得4歲咋，冇feel咯，《毒舌大狀》農曆新年先上，Splatoon 3又玩厭咗，唔想溫書。」也然一字不漏，試探Francis嘅反應，對方亦完美做出冷口冷面表情。
 
「你係第幾次嚟到今日？」也然係時候，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