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中佬的奇葩「情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第0.3章:前傳,荒謬的延續 (少年篇)(1990年9月 至 1993年7月)
升中了。和我上同一中學的小學同學,只有3個,全男,而且都和我不同班。即是中一的課室,100%全新面孔。
不過出奇意外,其中一個同班同學,居然是我的鄰居,亦自然成為中學第一個朋友。
但,這個鄰居同學是「他」,家中還只有一個弟弟。如果是「她」,會否發展出另一個故事、甚至改寫我的人生軌跡?
或許,冥冥之中的天命,我就是如此沒女人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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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仍然慒慒懂懂,很傻我天真地以為,終於能過正常日子了。
沒料到,開學大約一星期,「鼻屎怪」渾號又再現,我又即時社會性死亡。那個鄰居男同學,就成為了我在班中,幾乎唯一能無顧累談話的人。
對臉上的多顆痣,我本來沒刻意為意。
中二,進入青春期,開始懂得重視自己的儀容和打扮,加上道聽途說,鼻孔下那顆大痣,是我被冠以「鼻屎怪」渾號的原因(不知真假)。
我開始要求父母想辦法,為我處理這些痣。
對此,家母以往一直當是小朋友家家酒的笑話,現在我態度認真地要求,她就只懂黑面。
所謂的家父,就從來都是典型港式福佳老豆的那一句:「點撚解咁多個唔撚恰,係恰你呀?!擺撚到明係你既問題啦!......屌你老味仆街死啦去......」,對於脫痣要求,他當然除了粗口,沒有其他。
和父母為此吵架多次,至幾乎家變幾乎自殺(可恨是我沒這勇氣),家母才勉強找醫生,在中二的復活節假期,進行脫痣手術。
當然,型已定,已不能改變甚麼了。加上那間中學,中一至中三升班是不洗牌,原班人馬直升的,例如今年這班1B,明、後年便全班升2B、3B,困獸鬥之嚴重,可想而知。
中三,情況變本加厲,心理困擾大到患上腸胃炎,幾乎每天上學也腹痛腹瀉。禍不單行,又遇上不知所謂的教畜班主任,把我放逐到尾行,又又近視加深,本來還勉強能看的黑板,也漸看不清。眼鏡?別說笑了,我一向沒戴,以我當時的惡劣環境,要是忽然戴眼鏡,不用半天已必定粉碎。
1993年,家駒離開的那個夏天,我勉強挨完中三,面前的是已惡化至病入膏肓的僵局,終在一片混亂中,半被逼冇鞋挽屐走,以中三程度結束中學生涯了。轉校?那年代,升學競爭遠較現在激烈,學額可沒現在這般過剩,甚至可說是不足(或這樣說:那年代,學生人數可沒現在這般過少)。尤其是那年代,大多數日校中學,在中三結束後,也會淘汰多達1/3的學生,我還有甚麼可能插入呢?
那時我才知道,母親對於我在校的經歷,原來一直不相信,以為是太荒謬太誇張,直到我半被逼離校後,才知原來一切堅過石堅。同時,腸胃炎不藥而愈。
那年代,甚麼青少年支援如「剪翅」、「靚」、「偽進」等通通沒有,再陪訓要30歲,除了找青少年電話輔導的社工哭訴幾句、聽兩句官腔廢話然後收線之外,完全無助。有想過報讀當年仍然免費或廉價的官立夜中學,但父母的態度好像......不知怎樣說,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