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關於我一覺瞓醒發現喺初戀屋企⋯！: 35. 狠心

「笑～」我伸出食指篤住阿立嘅臉頰，篤咗一個人造酒粒出嚟，「你有酒粒啦⋯」

如果佢係我識嘅嗰個許翊瑜，咁佢一定會話⋯

「我唔要酒粒，唔好篤一個比我。」「我唔要酒粒，唔好篤個比我⋯」

佢講嘅嘢同我喺心入面講緊嘅嘢一樣，佢話唔中意有個酒粒喺度，嫌唔好睇唔襯佢

「嘻⋯」我輕輕一笑，好彩我仲未係變到完全唔了解佢





「啪噠！」

我隻手肘唔小心撞到手機，手機跌落地仲要係mon向地咁跌⋯心都即刻離一離⋯

「手機呀⋯！」我即刻心痛咁嗌咗一聲，然後彎腰落去即刻執起手機，要睇下我個mon有冇事

「呯！」「呀！嘶⋯！嗚嗚嗚⋯」

聽唔聽到啱啱嗰下好響？我後尾枕好痛呀⋯！嗚嗚⋯





我伸手摸一摸自己嘅後尾枕，好似都腫咗、起咗幢樓喺度啦！好痛呀！

「你點呀？」阿立問我，但點解我會聽到佢偷笑嘅聲，「痛唔痛？」

我慢慢咁坐好起身抬起頭，我個頭仲赤赤痛，仲有少少暈，好痛呀！

「撞到邊度？」阿立向後靠住櫈背望我個後尾枕一眼，下一秒我就感覺到後尾枕傳嚟暖意，「你睇頭呀，顧住手機又顧唔到自己⋯」

我微微轉頭望住阿立嘅時候，佢提起嚟嘅右手就喺我嘅右邊臉頰隔離，我都唔知道呢一刻嘅心臟頻率係因為撞到頭定因為佢呢個好親密嘅舉動而改變





阿立臉上都掛住笑意，右手輕放喺我後尾枕撞到嘅位置，左手掀住相簿睇每一張相

明明撞到頭嘅我痛到眼淚水都準備流出嚟，但阿立嘅手一放喺我頭上面，好似⋯又冇咁痛啦⋯

「點呀？仲痛唔痛？」佢嘅語氣忽然間好柔和，柔和到我以為眼前呢個佢，係當年同我一齊嘅嗰個佢，「睇下你，眼淚都流出嚟啦！」

「真係好痛⋯！無情力咁撞一撞！」我伸手抽咗張紙巾抹眼淚，「痛到個人都暈咗下⋯好似起咗層樓⋯」

「你呀，唔好下下都咁依賴人啦⋯」阿立嘅手仍然放喺我個頭上面，「如果你自己一個點算？」

「我冇呀⋯」我雙手握緊手機喺手中，抬起頭定睛望住佢，「我都搬出嚟住啦，仲可以依賴邊個？」

我都唔敢太大動作，一郁嘅話頭又要痛，大聲啲講嘢，頭又會痛

「你又唔係自己一個住，講到好似你自己一個住咁。」阿立笑一笑，佢呢個笑容就好似講緊佢覺得我唔識照顧自己一樣





「我又冇話要依賴你⋯！」我唔忿氣即刻就挺直腰板坐好反問佢，「我已經係大人，又唔係小朋友！」

「嗯哼～係咩？」阿立望住我嘅眼神，令我又諗番起以前嘅我地

我耷低頭迴避作呢個好似對我習以為常一樣，夾雜住少少寵溺嘅眼神⋯我下意識用力握緊手機

「就算⋯我同以前一樣依賴你，我地都唔可能變番以前咁⋯」我知道我唔係衝口而出，呢句係我嘅心底話，我係諗過，猶疑過先開口

我講完之後冇勇氣抬起頭，唔敢將目光放喺佢度，我⋯想知佢嘅反應⋯但好似⋯又唔太敢聽佢嘅回答

「咁⋯呢個，係理所當然嘅事嚟⋯」阿立一下沉重嘅呼吸聲，令我忍唔住微微抬起頭想偷望一眼，想知道佢呢一刻嘅表情，「所有嘢都會慢慢咁有改變⋯會一成不變嘅，係因為冇喺成長入面學到嘢⋯」

我以為我會見到佢唔在意呢個問題嘅表情，就好似答緊一個好普通、唔洗思考嘅問題一樣簡單，但抬起頭望先發現佢好似都諗緊要點樣答先好⋯





「我見番你先發現，原來⋯我唔可以真係當冇事發生過⋯」我擠出笑容望住佢，好艱難咁講出真心說話

如果冇擁有過快樂甜蜜嘅日子，我一定唔會放唔低，先甜後苦先係最令人崩潰⋯點解⋯

「點解你唔一直都對我咁狠心⋯？」我輕力咁推開佢隻手，慢慢咁收起笑容，輕皺起眉頭問佢

阿立慢慢垂低嘅手嘅手心一擰，輕力咁捉住我停喺半空嘅手嘅手腕，輕力到係我可以輕易掙脫嘅力度：「你點解要問點解⋯？」

我隻手慢慢放低，佢嘅手隨住我隻手垂低，捉嘅位置都愈嚟愈前，我以為佢會直接鬆手，但直到我嘅手心掂到佢嘅手心嘅時候，我同佢同時咁⋯輕握住對方嘅手⋯

「重新開始⋯好難。」我有啲唔捨得眼前嘅佢，心入面有啲難受

「嗯，事實的確係⋯」阿立微微點頭、眨一下眼同意咗我嘅講法

我沉默不語，阿立亦唔再講任何嘢，我同佢只係對望，我同佢嘅手冇鬆開，明明一縮就縮到出嚟，但我同佢都冇人先縮手⋯





我帶住試探嘅心逐步靠近佢，佢冇避開，而係微微向我湊近⋯

我都唔知⋯點解我要靠近，點解佢又會想湊近我⋯係下意識⋯？熟悉嘅感覺、氣味就喺離我好近嘅距離，我心入面就好似冇辦法抗拒一樣一直靠近

「阿立會先一步避開⋯」我就好似將賭注都押喺阿立身上一樣喺心入面講道

當近到可以聽到對方嘅呼吸聲嘅時候，我先發現我個心跳得好快、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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