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自身 - das Ding an sich - 》 [18+][fin.]: 第三回:儀仗棒
【第三回:儀仗棒】
「秋天了。」
伊豆田扶在天台的扶手上,從五層高的教學大樓上眺望。
清涼的風吹來,伊豆田的粉櫻色長裙飄動,她套著綠色的毛衣外套,明灰色的天空下,晦陰的薄雲讓四周失去了陰影與明暗的分界,她的身影讓我感到一份憂鬱感,那是沒有理由的,當時節轉變,而我們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像我們過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一樣無可逆轉的那種憂傷。
「這種時侯,我的興趣總會轉投向文學那一邊呢。」
伊豆田背對著我說,聲音隨便風吹來。
「哦,那不就是我的專業嗎。」
我走到她身邊,跟他一樣的扶在圍欄上。
「是哦。你看起來不似唸文學的人呢。」
「只是剛好而已,像柏青高彈珠機一樣,某種機器將我往前一彈,喀咯喀咯,然後我就掉進文學部裡。」
對於我的比喻,伊豆田報以微笑,她的微笑仍舊很透明,薄薄的唇和淡色的唇彩。
「你喜歡俄國文學嗎?屠格列夫?契訶夫?」她問我。
「我沒有特別喜歡的作家。」
「你出生到現在,有明確的喜好嗎?」
「明確的喜好,是指……?」
「比如說那些訪談節目上不是經常會聽到嗎,『呀~沒有音樂我會死的~』,又或是『呀~畫筆就是我的生命』之類的話,世界上有什麼東西能讓你講出這種話嗎?」
「妳呀,伊豆田朝夢。」
「你就不要跟我來這一套了,我又不是那些可以繞著櫻花樹團團轉的戀愛少女。」
我沉默不語,她的這句話讓我感受到秋天。明確的秋天,那逐漸厚重的風,那逐漸銳利的寒意,或許會有金光班爛然後枯萎的楓葉。
當一個人說已不再是某種身份,那暗示了曾經的傷害和失去。而我們再堅強,那些失去的事物卻已經無法回復原狀,我們只是在模仿著曾經的真心。
「沒有呢。」我回答。「我並沒有喜歡某個事情到生命對等的程度。」
「那你跟大部分人一樣。這是好事呢。」
「哎,是嗎?我剛才那句話可是帶著挫敗感的。」
「為什麼?」伊豆田轉頭過來,看著我。
「那種『呀~我沒有了什麼東西不行』的人,不是總被人稱讚嗎?稱讚他們的堅強,他們的努力,他們可以一心一意的為某件事付上生命,而我們只是勉強地活著而已,純粹地活著,沒有任何的堅持和努力。」
「但人類可不是概念呀。」伊豆田說。「人類是擁有感情的生命,而感情是不穩定的,就算再偉大的母親還是會埋怨說:『唉,怎麼我會是孩子的母親呢?』我們有喜歡,有不喜歡,像我們面前的這個世界,有畫夜和四季,不會有持續的喜好,那些用把喜好和生命連結起來的人──只是倔強而已,一種孩子氣般不服,嘩啦嘩啦地搶著他們想要的玩具。」
「嘩啦嘩啦地……」我重覆著伊豆田的形聲詞。
「對呀,像嬰孩般,很討人喜歡吧。」
上課的鈴聲響起來了,在高空聽著,像從非常遙遠的遠方傳來。
伊豆田離開欄杆,挽起地上的包包。
「你要去上課嗎?」我問。
「對呀,今天是後現代主義的課,很有趣的,要一起聽嗎?」
「不用了。」
「對了,寧寧今天有啦啦隊的練習,在二號棒球場。」
「怎麼跟我說這個。」
「或許你會喜歡寧寧也說不定,再見啦。」
我跟伊豆田揮身,目送她的背影。
我不知道伊豆田有沒有懷疑,我始終沒有跟她確定關係,無論作為情侶,還是性伴侶。或許我們都享受著這種不知不覺的感覺:無論是不知不覺地繼續走下去,還是不知不覺地消失。
我的下午沒有課。而我並不想回去那狹小無人的學生宿舍。我想到了佐佐木寧寧,當然還有令男性印象難忘的身材,我不禁幻想她穿著啦啦隊服的體態,這種期待讓我走到二號棒球場。
在看見那簇像浪花般的白色人群的同時,我聽見了啦啦隊們練習的數拍。
「一,二,三,四,轉──!」
我走上棒球場的觀眾席,除我以外還有兩個男生,看起來不認識,他們都用路過給某種表演攝住的眼神看著啦啦隊員。
我努力在少數有二十多人啦啦隊員辦認出佐佐木寧寧,我只碰過他一次,而且是充滿尷尬的伊豆田房間裡,記憶中她的臉沒有特別漂亮,充滿了陽光氣息。
啦啦隊員都穿著美式的短袖白色啦啦隊服,胸前橫印著可樂體的英文單詞,下身同樣是白色的短裙,那種足以露出內褲的短小,也讓觀眾得清晰看那些成對的大腿。
花了一點時間我才找到了佐佐木寧寧,在一眾女生當中,她並沒有特別顯眼,在這種距離無法量度到她那傲人的胸部,她拿著一桿紅色的儀仗棒,隨著節拍踏步,踼腿,自轉,偶爾將儀仗棒往空中丟,然後一擺手俐落地接著,這些動作都很簡單,但二十來個女生幾乎無差地同時做出卻波幅出某種壯觀感,像那些在海上成團滑翔的白色海鷗。
我將注意力集中在佐佐木寧寧身上,她綁著馬尾,汗水沾濕了頭髮,氣喘連連的運動節奏中,她努力地展現著啦啦隊員應有的微笑,就算嘴角已經有著掩蓋不住的彼態,這時侯在她身上的時間突然慢了下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慢鏡,微笑並不值得欣賞,值得欣賞的是總是堅持著微笑的意志,從這一點而言,她是非常美麗而且稱職的啦啦隊員。
看了大概半個小時,練習結束了,啦啦隊員們準備散伙,我也離開了觀眾席,正當我步出棒球場--
「小~~~谷~~~弘~~~」
後方有人高喊著我的名字,我回頭,那白色啦啦隊服的身影朝我細步跑來。
佐佐木寧寧喘著氣說:「剛才……剛才在觀眾席上的是你吧。」
我儘量控制眼球不要讓眼神過於落在她的胸口上,說;「對,那是我,妳的眼力真驚人。」
「哈哈哈……」她回著氣「又見面了,是路過嗎?」
「不,是朝夢跟我說你在這,我原先還不知道你啦啦隊員呢。」
「哈哈哈哈」她又笑了「感謝你的賞臉,我跳得好看嗎?」
「非常好看。」
「你是簡潔派的?」
「什麼簡潔派?」
「我哦,覺得人稱讚別人的方式可分為簡潔派,復雜派,和比喻派。」
原來是指我稱讚別人方式這一點。
「那妳喜歡哪種稱讚方式。」我說。
「嗯……比喻點的,小夢有跟我說,你是文學系的,用詞應該是拿手絕活才對。」
「呀,我才剛跟朝夢說,我進文學系,只是像彈珠機一樣喀咯喀咯地落進來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她張嘴大笑起來,那種彷彿生理式地被刺激到某個部分的大笑。「好有趣的比喻哦哈哈哈哈。你要離開了嗎,要去哪?」
「沒有,就隨便走走,也不想回宿舍。」
「不用陪朝夢嗎,你們不是男女朋友來著。」
雖然大概早有心理準備,但對於這個問題,我仍然沒有完美的答案或解釋。
佐佐木看見我的表情,似乎心裡有底的笑了,她拿出毛巾掛在肩上,擦著頭上的汗水,然後說:「那幫我搬道具吧,有你這個男生我們女生總會輕鬆點,請你喝冰啤酒哦。」
十數分鐘後,我搬著用紙箱裝著的儀仗棒堆到達某個社團休息室,佐佐木放下一堆文件和團員換下來的制服,呼了口氣。
「你是隊長嗎?怎麼要負責這種工作。」我將紙箱放下來說。
「不是哦,只是看見你在,就拉你來幫忙而已,反正你也不認識其他成員。」
「我可不介意認識呢。」
「我要跟小夢打小報告哦~小報告。」
然後,佐佐木走向某個角落,在一個看起來年事已高的單格冰箱中取出兩罐冰啤酒,我正常用手接過,她卻高舉冰啤酒靠到我的雙頰上,瞇著眼晴發出「依~~~~~」的叫喊。
我的雙頰上感到一陣不太強烈的冰感,但我還是配合演出地發出「哎呀」的叫喊。
「怎麼,很冰吧!是不是!」
佐佐木將一罐給我,然後啪的拉開了另一罐,咕噥咕噥地灌下去,還順勢打了個酒嗝,她看似非常舒爽地伸起了懶腰。她將雙手放到腰後放前挺身,一對突出物幾乎要讓制服綻裂。
她看見我的視線,我只好禮貌地一笑,然後別看頭。
「不用介意哦。」
「什麼?」
「就算你要一直盯著我的胸部跟我講話,我也不介意哦。」
「那倒是不用,我又不是痴漢。」
不過我還是看了一眼。
「發育時,我幾乎每天都在祈禱,請妳們不要再變大了,請妳們不要再變大了,結果她們很任性地變成了這副樣子,明明就是我自己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果然每個胸部大的女生都希望自己胸部變小。」
「當然呀,因為這種身材來了一堆追求者,結果都只是想把你弄上床,上了床就捏著你的胸部不放,其他需要的身體部位卻一概不管,偶爾還會聽到女生妒忌你的說話,和男生說要想著你來自瀆的話,這可是一點也不好受呀,我花了一整個中學時期才勉強習慣過來呢──你很想知道吧。」
佐佐木看著自己的胸口說了一堆。最後卻突然向我丟出一個問題。
「什麼?」
「到底有多大呀,男生不是很在意什麼罩杯之類的嗎。」
我喝了一口啤酒,其實在她問我這問題之前,我沒有想過這一點。
「是蠻想知道。」
「咧~」佐佐木伸出了舌頭「不告訴你。」
「這樣可是會使我更好奇的。」
配合這句話,我毫不客氣的盯著她的胸部看也不會有衝突吧──然後我這樣做了。
「那你會想著我身體和胸部來自瀆嗎?」
「這好像是某本小說的名句?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
「對對對對~」佐佐木拍了拍手,「Midori問主角的話,然後主角真的做了,還說射了非常多,難怪我剛說出口就覺得很熟悉。」
我繼續喝著啤酒,沒有說話,坐在某張生了繡的椅子上,看著佐佐木喝酒的動作,還有她的胸部。
佐佐木給予我很表面的感覺,「表面」不是眨義詞,如果用伊豆田的話來說,她沒有「物自身」,她的外表跟內在,似乎是完全統一的,你不用剝開她的外殼,或是抹掉掩蓋了那些塵埃,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
「你果然很在意呢。我的胸部。」
「很難不在意吧。」
「你會射非常多嗎?」
「嗯,這一點要問女方使用者的意見。」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簡潔派的。」佐佐木放下啤酒罐。「要做嗎?」
我想了想,猶疑了片刻,我的身體告訴了我答案:
「妳可能不清楚吧,我們男生會注意女生的胸部,卻不一定會想有跟她做愛的衝動,那純粹是一種視覺滿足,像你們女生的window shopping,看了不一定要擁有吧。」
「咧~」佐佐木又伸了舌頭「是拒絕的意思嗎?」
「只是身體一時回應不來,如果你願意等著,我會答應的。」
「那我可以用嘴巴嗎,好久沒這樣做了,突然好想做做看。」
佐佐木的神情在不算明亮的社團室中顯得有些陰沉,似乎回想起某種往事,在過去的日子裡錯過的事物,那彷彿是旅途終結的時侯,突然想在某個景點下忘了拍照,而害怕因此滋生的遺忘。
我想起了伊豆田,她從來沒有對我使用過嘴巴,我總是用不同的物件來挑逗她的情欲,然後進入,我像是不斷的負責取悅她,而她享受著我的取悅。
我答應了佐佐木的要求,佐佐木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我們接吻,我悄悄張開雙眼窺視她接吻的表情,她閉上了眼晴,但我很清楚,在她的舌上沒有任何感情,我們的接吻像外國的禮節。她的技巧很好,讓原來不存於我們之間的親密度提升到恰當的份量,佐佐木便放開了口。
她將手放到我的褲檔間輕輕按摩,然後拉開褲鏈,像外科醫生般從拿內褲中拿出我那暗赤色的部分,她說:「哎,我忘了這邊不能洗澡呢,這似乎太髒了……好吧。」
佐佐木說完,起身走到桌邊,在她的物資中拿出一片可能是醫療用的薄綿,沾了水,然後回來,用那片薄綿輕拭著我的前端,她笑說:「勃起一下啦,這樣很難清潔的。」
我扶著她的腰,調整好了姿勢,感受著佐佐木的指尖,讓自己的下身勃起,佐佐木小心地拉下包皮,輕抹著龜頭下的髒物,大概抹了兩三圈,我已經順利地完全挺硬。
「呼,可以了。」佐佐木說,然後用指尖輕拉著我的表皮,讓龜頭儘量完全顯露。
我將手放在她背上,輕刮她的胸罩骨架:「可以摸嗎?」
「可以哦,想著小夢也沒關係哦。」佐佐木乾脆地說。
她低下頭,臉上散發的體溫籠罩我的下身,我感到她的呼吸,她又突然回頭看著我:「真的不直接做嗎?」
我猶疑了半刻,搖了搖頭,她笑說:「小夢還真的厲害,好啦,我也知道……」然後佐佐木溫柔地張開雙唇,吞沒了我的前端。我也覺得奇怪,我對佐佐木竟然沒有性愛的情欲,這說不定真的由於伊豆田的性感所帶來飽腹感所致,伊豆田充分的享受她身體上每一寸的性欲,從神經元到血管到表皮的每一個細胞,而我卻享受著挑起她性欲的過程。
佐佐木輕盈有致的吸吮,她讓我產生的性欲很動物性,像飢餓感或口渴感,我感受到她的舌尖靈活地撥弄我在她口腔中的龜頭,充血的酸軟感湧現。
「舒服嗎?」她開口嘴,問我。
「非常精彩。」我再說了一次這讚詞。
「以前有一個男友跟我說,我很有口交的天份,甚至比做愛更強,我倒是不明白什麼才算是天份。」
說完,佐佐木再次張嘴,頭部緩緩浮沉,唇肉滾擦著我的莖幹,兩片嘴唇像植物的葉片一樣包裏著棕色的下體,口腔因為含著硬物而分泌出的唾沒從嘴角滲出。
「就因為妳沒法察覺,那才是天份。」
我撩起她啦啦隊服,捲到肩上,她挪動了腰支,包裡在紫色乳罩中的巨乳沉甸甸的下垂,我將雙手伸往她的胸口,跟我想象的一樣,她是剛好一手不能把握的大小,紫色乳罩上的蕾絲紋路和乳肉的彈性在我的掌心翻滾,非常美滿。
「嗯……咕……嗯……嗯……」
乳房的神經讓佐佐木發出了呻吟,我拉開她的胸罩扣,讓雙乳露出,雪白的乳側加上棕色的乳尖,我悄悄輕拉著她的乳頭,佐佐木的呼吸顯得粗口,口中的吞吐加快了,舌尖和嘴唇套弄著我的前端,滾燙與柔軟夾雜包圍著我最敏感的部分。
「嗯……嗯……咕嗯……咻……」
與其說女人的口交技術需要天份,不如說與性格相關,心思愈細膩的女生投術愈精緻,而神經大條的女生,往往只懂含在嘴中,沒有任何技術地前後套弄,比自己用手還沒趣──佐佐木的心思很細膩嗎?就我和她僅有的相處而言,我感受不到。
她吸了一會,放開口,坐起身子,喘了口氣,抹著額頭的汗,笑說:「好久沒做了,有點累。」
「差不多了。」我說,輕撫著她沉沉分垂得觸目的美乳。
「決定要射的時侯搔一下我的耳朵吧。」
佐佐木繼續低頭,非常俐落運用她嘴上的技術,我雙手包裏她的雙乳,用掌心便力擠壓,讓佐佐木也感受到與我對等的快感,我的下體在她的嘴中不斷鼓漲,跳動,佐佐木持續舌舔我的馬眼,甚至拉出用唇端輕吻。
「嘖……咻……咻……嗯……」
唾沒加上前列腺液的混和舔液沽滿了我的下身,我感到我的內部開始充滿著體液,充滿一種從內而外的澎漲感彷佛撐滿了佐佐木的嘴裡,我意識的開始一點點的流逝,這種無力感讓我喉間發出輕呼。
佐佐木仍然有致地舌吐著,我把玩著兩團柔彈,佐佐木的身體慢慢凝固成了她口中的舌尖,那靈活的一片桃肉像要勾引中我身上所有的血液,不斷地刺激我鼓漲到極點的各道血管,我終於輕搔起她的耳朵,然後射精了。
「唔──!」
佐佐木停了動作,喉間發出不知道是成功感還是驚訝感的低吟,扶著我的根部,讓我放鬆地嘖發出所有,直到由激烈變為沉靜,佐佐木小心地離開我的下身,吻去頂端上多餘的白濁,然後抽出一片衛生紙,在我面前吐出一口的漿液。
她包起我的體液後,笑說:「雖然不抗拒,但我還是不喜歡吞下去的感覺,你喜歡女生在你面前吞掉嗎?」
「我倒是不在意。」
「那就好。」她微笑說。
我們整理好衣服,佐佐木用冰啤酒漱了口。我問她:「只有我一個人滿足,你會多少有些不甘嗎?」
「會呀,所以我今天晚上要用儀仗棒自慰呢。」
「咦……?」
「開玩笑啦,我又不是小夢。」
「你知道……?」
「我們可是室友哦,我們當然知道都知道對方的癖好呢。要滿足小夢不容易吧。」
「的確需要點花點心思。」
「那麼,下次跟我做的時侯,用應付小夢的方法來服待我好嗎,好想試試看那是怎麼一回事呢。」
「好吧,我答應你。」
然後佐佐木脫去了上衣,在我面前解下了胸罩,套上乾淨的新胸罩和日常的衣服,又脫去了短裙換上運動短褲。
我們離開了的社團室,外面已經快入黑了。
我需要解決晚餐,而佐佐木決定要回家,她跟伊豆田的公寓在距離大學有一段距離,步行的話幾乎要三十分鐘。
「我有腳踏車,很快就到了。」
我陪著佐佐木走著,路燈在暗藍的夜色裡像生物的發光組織般點亮,四處傳來各式各樣的吵雜人聲,下入黑後的大學會變成某種形式的社區,與一般的城市不一樣,在這個由學生組成的社區裡,充滿著各種各樣對世界的爭喧。
「在舉行論壇呢。」
我們經過某個廣場,野外的草地放置了瓦斯燈和桌椅,充滿原始感的佈置下,主持人是穿著襯衫,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
──這是我們的國家,我們國家的保衛方式不能掌握在別國手中──
「好投入。」佐佐木撇了一眼說。
佐佐木找到她的腳踏車,背上背包,離開前她凝著眼晴看我,我知道她在考慮。在她眼晴裡,有著非常強烈而且具體的勇氣,那種古典史詩式的春天,花香,流水,暖陽,在每一個決定要戀愛的女人眼中,我都看過這種眼神。
我想起她那無可挑剔的技巧,她嘴唇﹑舌尖﹑喉頭的每一寸肌肉的運動都是為了讓我射精的過程,她透過這些過程去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像她啦啦隊裡所有的身體動作,都只是為了演出成功。過程中甚至沒有不需要任何肉體上的感情,
然後她別開頭了,跟我告別後,騎上腳踏車,腳踏車齒輪運轉的聲音漸行漸遠,消失在黑夜裡。
【第三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