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溝到女千祈唔好學我咁》: 11.9
原本以為阿星都會讓下我呢個新手,點知佢全程都放盡嚟打,我試過出盡力去防守佢,但我哋水準差得好遠,佢一玩下花式就輕易過咗我,其實根本得佢自己一個喺到打咁滯。
「洗唔洗啊星哥?」洛賓都忍唔住出聲。
「咪係...想打死人咩?」我喘曬氣咁和應。
「你哋有冇發覺,有啲嘢原來勉強都冇用?」阿星突然一邊射波,一邊問。
「你講咩啊?」阿雄問。
「就好似阿正你出盡力都贏唔倒我。」
「所以呢?」
「所以唔屬於自己嘅領域,就唔好接觸咁多。」佢答。佢呢排講嘢都好玄。
喺我仲苦思緊嘅時候,嘉慧同阿南走咗過嚟,話想一齊著住體育服影相。「慧慧我同你影先!」阿雄好唔知醜咁用把好嗲嘅聲線講。
「喂!傻㗎你,呢到好多人。」嘉慧好怕醜咁講。
「走啦走啦,呢到好曬。」洛賓即刻講,令到本來已經好難為情嘅嘉慧即刻發茅追住佢嚟打。
「喂,你哋唔好玩啦,真係影啦!」阿南叫停佢哋,把聲仍然係咁溫柔。
唔知係無意定有心,我同佢企開咗兩邊咁影,喺影之前,佢突然大叫:「阿月!一齊影相!」
「喔?」喺球場另一邊嘅阿月,正喺到同其他同學打緊排球,聽到阿南嘅呼喚,佢下意識地望一望我,見到我點點頭,就即刻跑過嚟。
佢跑過嚟果陣,胸前果兩舊肉不斷上上下下咁晃動,個畫面好衝撃。
「嘩...會唔會太大...對眼?」洛賓望到實一實咁問。「係咪想死?」我將兩隻手指放到佢眼前,佢再望多一眼我就果斷咁插落去。
「三、二、一!」阿南揸住相機,倒數完就一連影咗幾張相。
「搞咩啊,李卓正你影親相個樣都咁呆滯嘅?」喺睇返啲相果陣,阿南突然Cue我出嚟笑。
咁係因為,當佢影相果陣,我就因為阿南嘅舉動而心不在焉。
我估唔到阿南會主動叫埋阿月一齊影,咁係咪因為佢唔再介懷我哋嘅嘢?果一剎那我好想個答案會係:「唔係。」,咁就代表佢仲係緊張我,介意我同阿月嘅關係。
咁樣諗好似係好衰,尤其係對阿月嚟講。我都明白有時有啲諗法係唔應該出現,但就算我係咁壓抑住自己呢個諗法,都唔代表呢個諗法唔存在。
而佢突然咁樣提起我,好似喺到向我強調緊佢已經冇曬事,呢一種刻意令我好失落,我好想離開呢一到,好唔想面對呢種越係拉近,距離就越遠嘅生疏感。
唔通我哋嘅關係,淨係淨低呢種充滿尷尬嘅寒暄?「怕醜啩。」但講到尾,我都係配合咗佢嘅刻意,苦笑咁回應。
「吓,喺到都怕醜?」好唔識做嘅洛賓撕開我努力作出嘅掩飾。
「我都明嘅,有個咁大...方美麗嘅阿月企喺隔離,又真係會怕醜嘅。」阿星好機智咁為我解圍,或者佢之前唔太支持我同阿月距離太近,但都唔忍心我喺阿南面前出醜。
「真啊,對望多一眼都即刻俾佢電暈。」我和應。
「口花啦你,咁樣讚人都有嘅。」阿月笑到好冧咁講,仲不自覺將個頭依偎咗落我到。
唔好諗咁多啦李卓正,阿南係人哋女朋友,終於明點解呢句說話往往會令講嘅人咁崩潰。
今個星期唔同嘅堂都陸續結束,繼體育堂完咗之後,到唔同嘅選修科完結、最後到主科...最後到上學日都係。好快,已經到咗最後一個上學日。「估唔到三年咁快就過咗,想當年我都係初嚟報到,好彩遇到你哋,有你哋做我第一批學生,我好榮幸。」Miss Lam喺到發表佢嘅最後講話。其實唔止佢,我哋都好感謝佢,係佢令我知道唔係所有老師都只係為逗份糧而工作,都有老師會支持學生、關心學生。亦因為佢,所以阿雄同洛賓先搵到自己嘅價值,佢哋喺Miss Lam帶領嘅手球隊之下,真係成熟咗好多。
「Miss Lam唔好咁講啦!我哋好彩有你就真。」阿南講,然後就喺身後攞咗張心意卡出嚟送俾Miss Lam,我哋每個學生都寫咗一啲話俾佢,所以佢收到之後都有啲眼濕濕咁。
「係啊Miss Lam,到時同龍Sir結婚記住請埋我哋啊!」洛賓大叫,難得佢會講啲好說話。
可能呢一刻,係我哋人生中最後可以咁真誠相對嘅時候,每個同學雖然唔係兄弟姊妹,但彼此感情都算係過得去,至少都係願意交心。喺離開中學之後,就好難再有呢啲真心相待嘅群體,開始會混集好多功利、欺騙、或者計較。「友誼長存啦。」我同阿星佢哋三個,圍咗喺一齊影一幅相。果陣時嘅我哋,當然唔知道大家日後仲會有好多相聚嘅時刻,所以都特別珍惜呢個影相嘅時間。
「好彩有你哋做我兄弟。」阿雄甚至講出呢句咁肉麻嘅說話。雖然佢平時唔係好多嘢講,亦係我哋之間比較平凡嘅一個,但我哋都知道,佢係最重視我哋嘅一個。
「頂你,洗唔洗眼濕濕?」阿星不斷用手掃阿雄個頭。自從同阿柔拍拖之後,佢真係成熟沉穩咗好多。佢話係為咗唔想激嬲阿柔,所以咩事都會諗好多後果,再揀一個最貼近阿柔想法嘅。呢一個車震星2.0,更加似我哋四個之間嘅領袖。
「我先要喊啦,估唔到要A0 Grad。」洛賓依然講嘢都係咁直接,但呢個其實都算係佢優點,至少唔洗收收埋埋,雖然有時真係會得罪好多人,但如果我同阿星當初可以好似佢咁直截了當,就唔洗將子晴嘅事收埋咁多年,就唔會搞到佢喺咁多年之後又唔開心多一次。
「你哋唔好咁婆媽啦,幾個男人要見有幾難?」揸機嘅嘉慧好唔耐煩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