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擔住飛煙,一邊在飲汽水(又用貓蝨飲筒),我見收齊錢又未有其他客,遂又搭起訕來:「話時話,點解妳咁熟啲煙仔嘢呢。」我好奇的問她,事關一般煙民都是食開邊隻熟邊隻,好少會清楚各種香煙的售價。
 
可能輸咗麻雀,心情極度不爽,她橫了我一眼加送西面一記。「哦,我喺廣告公司兼職市場調查嘅,啲煙款同價錢都識背嚕,反而你男人之家唔食煙就有啲奇怪啫。」
 
那些年因為資訊未算發達,想知道產品受歡迎程度和市場定位,甚至研判售價,都需要大量人手去做市場調查,因為入職門檻較低,所以這類兼職相當流行,不過以大專生的學歷去做就比較少了。這類靠電話或街頭訪問的市場調查,可說是今天Cold call和街頭推銷的雛型。
 
「啊~係啦,咁型我都想食㗎,但我氣管弱呀,所以醫生要我戒囉。得啦,我食妳二手煙頂癮夠㗎喇。」當年練水關係,老坑禁止我們抽煙,所以一直也未有食煙的嗜好,佢教我哋萬一有人叫(請)我哋食煙,就這樣「婉拒」人的,既不怕得失人又不失霸氣。但仆佢個街,個死老嘢自己又食煙喎!
 
這時開始多人來買嘢,港女筠也都飲完就走了。接連來的幾個大叔,奇怪接二連三都是買煙、啤酒、花生,門小你唔止三重彩,三T都有得中呀(嘿~那時候還未可以投注三T的,要過多兩年才有)。然後有細路和阿毛嚟到,想買雪糕和鮮奶,我就無貨賣了,事關我未學識怎樣入貨,所以新鮮食品都一律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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