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返杯先開始講。」佢斟酒。

「Cheers。」

我兩個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龍哥望住我,好似有啲嘢想講。

「做咩?」我問佢。





「平時你都養魚架喎,今日做咩飲曬?」

「冇呀,想飲啫。」

「你都係冇變過。」

「咩呀?」

「你都係咁口不對心。」





「邊有啊…」

我諗住解釋,但係比佢打斷咗。

「唔好解釋喇,講下你發生咩事啦。」佢已經睇穿咗我。

「我估你都收到風我溝到女架喇。」

「的確,咁而家咩進展先?」





「分咗手喇。」

佢聽到呢句,隻手即刻震咗震,差啲成壺酒跌落地下。

我伸手過去扶住:「唔洗咁大反應啊嘛?」

「以後要叫你武哥,咁快就識中出即飛。」

「件事唔係你諗咁架。」我反咗個白眼:「聽我講埋先。」

「願聞其詳。」

「之前我以為佢醉咗,咁就上咗佢。」

「似係你會做嘅嘢,跟住呢?」





我知佢抽緊我水,但我而家懶得屌佢。

「原來佢當時只係扮醉。」

「都唔出奇,咁重點係咩?」

「我問佢點解要扮醉,佢死都唔肯答我。」

「所以你就因為佢呃鳩你而分手?」

「Kind of啦,但事實上係不歡而散,因為分手之前嗰日我落咗Bar同女飲酒,仲飲到斷曬片,之後比條女屈我摸佢。」

「所以係你嬲佢唔講點解要扮醉,然後佢嬲你同女飲酒。」





「就係咁。」我拎枝哮喘藥出嚟:「但今日佢幫我買飯,又借藥比我。」

「咁你想點?」

「我都冇話想復合架喇,我淨係想知真相啫。」

「真係?」佢奸笑一聲,然後指住門嗰邊:「啊晴啊!」

我下意識擰轉頭望,但外面一個人都冇。

「都冇人。」

「可能睇錯啩。」佢企起身:「你等我一陣。」

講完,佢就行咗出去。





幾分鐘後,佢拎住封信行咗返嚟。

佢將封信擺喺枱面:「呢封信唔好拆,袋住。」

我有啲不明所以,但都係將佢摺埋放咗落褲袋。

「聖誕聯歡會會玩交換禮物架嘛?係盲抽架嘛?」

「係啊,做咩?」

「佢就係你拎去交換嘅禮物。」

「吓?」





拎封信去交換?

「唔好問,總之到時你就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