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離站,喺呢十分鐘車程面,我決定要試探下佢。

「你食咩煙架?」我問佢。

「紅雙喜囉,做咩?」佢偷偷地拎咗包煙出嚟:「你要啊?拎去囉。」

「唔係啊,問下啫。」

「屌你曬鳩我時間。」佢收返埋包煙。





「咁你幾時開始食架?」我直接轉移話題。

「冇呀,十二、三歲就食到而家。」

「咁細個食唔會咳咩?」

「有少少哮喘,不過冇咩事。」

呢個我知。





「咁你帶幾多藥出街?」

「跟身一枝,袋裡面一枝。」佢搲咗搲頭:「但唔知點解今日個袋多咗枝,可能係出門口嗰陣唔小心擺多咗枝落去。」

「可能係啦。」我擰轉面,避免露出破綻。

我得到我想要嘅線索,而架車就就到站。

車停低,我再見都冇講就急急腳衝落車,然後即刻打比啊晴。





一響,佢就即刻聽咗。

「喂,做咩?」佢把聲有啲頹。

「你喺邊?」

「喺大埔中心準備上車。」

「唔好上住!」我有啲激動咁講:「我而家過嚟,你等我。」

我Cut線,然後向住大中狂奔。

唔知係我啱啱嗰句講得太大聲定係無啦啦有條友喺到狂奔,成條街嘅人都停喺到注視住我。

尷尬就的確係尷尬嘅,但係唔理咁多喇…





照跑啦!

因為,我今日一定要問到點解。

我跑到差啲斷氣咁濟,終於嚟到大埔中心巴士站。

啊晴坐喺巴士站嘅長櫈上面一手撳電話,一手拎住哮喘藥喺到吸。

我嚟到佢面前:「你做咩唔同我講?」

「講咩?」佢繼續耷低頭撳電話。

佢啲演技,果然係有返咁上下。





「我咩都知道曬。」我踎低。

佢擰轉面:「知道咩?」

「叉油雞飯、哮喘藥。」

「係我做嘅又點,唔係我做嘅又點?」

「咁點解?」

「冇咩點解,純粹放唔低。」

「咁…」我想問落去。

「唔講,我走先。」但佢唔允許。





講完,佢就行去另一邊上咗去太和嘅巴士。

我個心想追上去,但係我雙腳阻止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