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嚟到放學時間,我帶住一大堆疑問離開運動場。

我諗住急急腳行走就冇人見到我,因為我想一個人靜落嚟思考下。

可惜,女人呢種恐怖嘅生物并不允許我咁做。

「喂,啊武!」

有人喺後面嗌上嚟,我認得出係啊晴把聲,但我決定扮聽唔到,然後加快腳步。





行行下,我件衫比人扯住咗,我都冇再做任何無謂嘅掙扎,乖乖地擰轉身。

果然係佢。

「做咩啊?」我問佢。

「你…」佢好似有啲嘢想講。

「冇嘢講我走先,好攰。」我拎開佢隻手。





你想講係你嘅事,我有權唔聽,而家亦都真係冇心情聽。

我諗住行,點知件衫又比佢扯住咗,仲要係雙手扯住。

「想點啫你?」我開始有啲唔耐煩。

「你有冇發現啲嘢?」佢問我。

「冇呀。」





其實有,但我唔想再煩。

「咁…你有冇嘢要同我講?」佢再問。

「冇。」我直接出大技:「不如你講你想點?」

「我…冇呀。」

「咁我走啦。」

我拎開佢雙手,轉身就走。

嚟到巴士站,今次撞到嘅係啊澄。

佢排喺我前面,希望佢唔好見到我。





佢擰轉頭望,我即刻踎低匿埋,用前面條友擋住自己。

「唔洗匿喇,見到你喇!」佢直接大嗌。

講完,佢就已經嚟到我身邊。

「勁喎武哥。」佢望住我條頸:「做咩唔戴住個獎牌啊?」

「黐線咩,咁撚柒。」我懷疑佢傻咗:「你又搭呢架車?」

「架車得你一個搭得咩?」佢反咗個白眼。

「問下啫,唔洗反曬白眼嘅。」





「咁你返邊?」

「問嚟做咩啫?」

「問下啫,我就返廣福嘅。」

「你講到咁,我都冇得唔講啦。」

「你喜啦。」

「鹿茵山莊。」

早知唔問,原來唔同Level,真係崩口人忌崩口碗。

我哋上車嚟到上層,得返最後靠左邊窗嘅兩個位。





因為我行先過佢,所以我坐咗喺靠窗位,而佢就坐咗喺靠走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