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六個年 我鍾意左叫我起身個女仔: 是誰(六)
轉眼就嚟到放學時間,我帶住一大堆疑問離開運動場。
我諗住急急腳行走就冇人見到我,因為我想一個人靜落嚟思考下。
可惜,女人呢種恐怖嘅生物并不允許我咁做。
「喂,啊武!」
有人喺後面嗌上嚟,我認得出係啊晴把聲,但我決定扮聽唔到,然後加快腳步。
行行下,我件衫比人扯住咗,我都冇再做任何無謂嘅掙扎,乖乖地擰轉身。
果然係佢。
「做咩啊?」我問佢。
「你…」佢好似有啲嘢想講。
「冇嘢講我走先,好攰。」我拎開佢隻手。
你想講係你嘅事,我有權唔聽,而家亦都真係冇心情聽。
我諗住行,點知件衫又比佢扯住咗,仲要係雙手扯住。
「想點啫你?」我開始有啲唔耐煩。
「你有冇發現啲嘢?」佢問我。
「冇呀。」
其實有,但我唔想再煩。
「咁…你有冇嘢要同我講?」佢再問。
「冇。」我直接出大技:「不如你講你想點?」
「我…冇呀。」
「咁我走啦。」
我拎開佢雙手,轉身就走。
嚟到巴士站,今次撞到嘅係啊澄。
佢排喺我前面,希望佢唔好見到我。
佢擰轉頭望,我即刻踎低匿埋,用前面條友擋住自己。
「唔洗匿喇,見到你喇!」佢直接大嗌。
講完,佢就已經嚟到我身邊。
「勁喎武哥。」佢望住我條頸:「做咩唔戴住個獎牌啊?」
「黐線咩,咁撚柒。」我懷疑佢傻咗:「你又搭呢架車?」
「架車得你一個搭得咩?」佢反咗個白眼。
「問下啫,唔洗反曬白眼嘅。」
「咁你返邊?」
「問嚟做咩啫?」
「問下啫,我就返廣福嘅。」
「你講到咁,我都冇得唔講啦。」
「你喜啦。」
「鹿茵山莊。」
早知唔問,原來唔同Level,真係崩口人忌崩口碗。
我哋上車嚟到上層,得返最後靠左邊窗嘅兩個位。
因為我行先過佢,所以我坐咗喺靠窗位,而佢就坐咗喺靠走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