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六個年 我鍾意左叫我起身個女仔: 是誰
我返到最後一排坐低之後,突然諗起一樣嘢。
呢幾日啊晴都冇搵過我,而我都以為佢已經Block咗我,但如果…
唔係呢?
講多無謂,試一試佢最實際。
我拎部電話出嚟,喺Whatsapp打咗個問號,然後望去前面。
中間隔住好多人,完全望唔到佢,我唯有望返自己個Mon。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撳咗落個傳送制到。
單灰色剔,然後…
雙灰色剔!
佢收到我個Message,證明佢冇Block我。
我將部電話擺去隔離,然後雙手托頭,揞住口鼻不停上下捽。
呢刻嘅我有啲興奮、有啲緊張,但同時又驚唔知點答佢覆嘅嘢。
「叮!」
我拎開兩隻手望過去,佢覆咗我。
「做咩?」
我應該點講呢?直接問?直接兜個圈引佢講?
「想講咩就快啦。」
咁就直接啲啦。
「你係咪有嘢想講?」
「冇,但睇嚟你有嘢想講。」
我諗咗一諗,其實都唔係冇。
「我都叫做有嘢想講,但唔知你想唔想聽啫。」
「請講,願聞其詳。」
我決定將所有疑問,一次過講曬出嚟。
「我想問點解前台會同你講好耐冇見?點解嗰日你要扮醉?」
「你問呢啲嘢有咩目的?」
其實,就算佢答咗我又點?
「我想知。」
但我就係想知,因為我覺得佢有嘢想講。
「咁不如你講下點解會同啊澄去飲酒,你講完我咪講。」
「我冇約佢,係佢水我去。」
「乜佢揸枝槍逼你去咩?」
「都係…」
駁唔到。
「Testing Testing。」
身後嘅喇叭傳嚟體育老師把聲,應該係有宣佈。
「聽宣佈啦,你答到我再講。」啊晴覆我。
「嗯。」
我睇咗睇時間,已經差唔多放學,個宣佈應該關三千米事。
「甲組三千米賽事開始召集,參賽者請到看台正對面嘅帳篷報到。」
果然。
我綁實條鞋帶,然後就行咗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