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返到去,坐喺我隔離嘅已經唔係啊晴。

「你邊位?」我擺低袋,然後坐低:「啊晴呢?」

「調咗位。」

「邊個調?」我問佢:「你好想叫我起身咩?」

「唔係,我唔會叫你起身。」





「咁點解會調咗呢?」

「利益。」佢望住調咗去最後排近窗台嗰個位嘅啊晴。

「咪玩啦,有咩利益啊?」我以為佢講緊笑。

佢喺銀包拎咗廿蚊出嚟:「佢每日廿蚊買我同佢調位。」

「咁一個月咪有成四百?」





「差唔多啦,冇四百都唔想坐過嚟。」

「洗唔洗講到我咁恐怖啊?」我有啲想打佢。

「你單嘢成間學校都知喇。」

「你講我同啊晴一齊?」

「其一,仲有另外一樣嘢。」





「廁所門口…」我唔係好想講出口。

「殘廁跌出嚟然後攬埋一舊瞓喺地下啊嘛!」

嗯,多謝你幫我講咗出嚟。

原本廢物爬上雲層已經好有討論度,再加多單「殘廁大戰」,我諗我已經做咗校內嘅KOL,但我嘅形象已經直插落谷底。

之後幾日,無論我係喺Whatsapp定學校搵佢,佢都無視我,而我都無再搵佢。

我係谷底嘅人,佢係飄喺雲層嘅人,我哋以前、而家同未來都唔會係同一個世界嘅人。

我只係一個飛行器都未裝好就想飛上去搵佢嘅傻仔,一堆雀仔撞埋嚟我就收皮。

毒撚想溝女神,要經過身邊所有人嘅洗禮,洗到最後唔爛皮先有得一齊。





唔好諗咁多喇,今日係Happy Friday,仲約咗啊澄,應該要開心啲。

我踏出門口,然後企喺門口諗咗陣,之後就開咗電話。

「我去飲酒,上次嗰間。」我Send咗個Whatsapp比啊晴。

「嗯。」佢秒覆咗我,然後又Offline。

心情冇咩起伏,因為都預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