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最後三堂,我揹起背囊就衝咗出班房。

「借開啊屌你老母!」我一邊跑一邊大嗌。

我已經唔理我聽日會唔會比人捉去青山,總之我而家要盡快跑到落去地下。

落到嚟地下,我即刻跑去佢上堂間房門。

仆街,燈都閂埋,應該都走咗好耐。





我衝出去校門外面條天橋,然後我就離遠見到佢企喺天橋另一邊嘅垃圾桶隔離傾緊電話。

我跑過去,然後…

「喂!去邊啊?」

啊澄喺側邊條樓梯到彈咗上嚟,擋喺我前面。

「唔好阻住先。」我諗住喺佢隔離行過去。





佢繼續阻住我:「咁急做咩?趕住投胎啊?」

我再趌個頭出去望,啊晴已經走咗。

我嘆咗啖氣:「想點啊?」

「係咪諗住當冇事發生過先?」

「你想點啊?」





「比個補償方案嚟聽下。」

「明明個茄輪係你打落我到架喎,關我咩事?」

「你咪理,總之你要補償返。」

「你飲唔飲酒架?」我問佢。

「梗係飲啦,你講笑啊?」佢雙眼發曬光咁望住我:「係咪你請先?」

「都得,邊間?」

呢一刻嘅我唔想理咁多,請就請啦,因為我淨係想快啲搞掂,然後跑過去搵啊晴。

「成個區得嗰一間,仲有第二間咩?」





「Duel,咁我走得未?」

「Why not?」佢行埋一邊。

「咁禮拜五見,你知我IG架啦。」

「Bye~」

佢肯定知我IG,因為我PoPo個簡介到有我IG名。

我向住天橋另一邊跑過去,但係已經見唔到啊晴。

我即刻打電話比佢,然後…





佢Cut咗線。

我可以肯定係Cut線,因為熄機或者Block咗會係「暫時未能接通」,而傾緊就係「正在使用中」,而佢係咩都冇講就Cut咗,所以唔會有錯。

我再打多次,今次係「暫時未能接通」。

希望只係佢熄咗機,而唔係Block咗我。

我收埋電話,嘆咗啖氣:「佢睇到啲咁激嘅嘢,真係要啲時間消化下。」

講就咁講,但係我返到屋企之後都一直用唔同方法去試下搵佢,雖然到最後都係搵唔到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