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好快,我一瞓醒就係夜晚七點。

我記得佢講過話今日要返工,睇下佢起咗身未先。

「你起咗身未啊?」我喺Whatsapp到問佢。

「起咗啦。」佢秒覆。

我估佢應該整緊嘢準備出門口,我諗我都係唔好煩住佢。





「咁你快啲執嘢出門口啦。」

「你依家聽唔聽得電話?」

係喎,佢話有嘢要同我講。

「好啊,你打比我啦。」

啱啱Send出去,佢就即刻打咗比我。





「喂。」

「聽到,你講啦。」

「你真係未大個,出嚟玩就唔好一直黐住我啦。」

的確,我係想黐住你,而呢件事都好幼稚。

「明明人哋同你同年,做咩你一直都融入唔到?」





的確,我係唔識社交,同人識成年都唔熟。

「明明人哋同你一樣,做咩你要一直都咁自卑。」

的確,我係死毅進仔,唔知有咩可以自信。

「由你琴晚黑面開始,我已經對你咩Feel都冇。」

的確,你就咁推開我,我已經知道有啲嘢。

「聽完呢啲對你本人,或者以後嘅女朋友都好。」

的確,呢啲致命傷嚟,唔改拍幾多都冇用。

我全程一句嘢都冇講,只係默默咁聽佢講。





「你有冇嘢要講?」

「我冇。」

「你件衫?」

「唔洗啦。」

我連你殘留喺件衫上面嘅氣味…

都唔想再聞到。

因為,我唔想再諗起你。





「再見。」

「再見。」

再見,但不再見。

當人悲傷到極致,係唔會喊,而係會失去靈魂咁呆咗喺到。

唔明?即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