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ene拳拳到肉,打到我一仆一碌。

我目前嘅身體係一個五十幾歲嘅阿叔,面對住對方一個肌肉橫生嘅大隻佬,我根本無任何招架之力。

被人打到趴街嘅我雙手護頭,忍住痛大聲表明身份:「係我呀!我同你地喺碼頭上船,之後隻船爆炸,大家一齊跌咗落海!」

Irene半句都聽唔入耳,只管拳打腳踢。

好在阿明有留心聽我講嘢,立即叫Irene停手。





「做咩呀你,無啦啦喺度阻住曬。」

「佢話架船爆炸,我地一齊跌落海,唔通…」

「係呀!係我呀!我手腳被炸到斷曬,成個人跌咗落海,喺就嚟死嗰陣,俾隻八爪魚咬咗,然後我同八爪魚交換咗身體,後尾被捉到嚟呢個地方,最後俾個韓國佬咬咗啖,就變咗我依家呢個身體。」

我一輪嘴同佢地解釋成件事嘅來龍去脈。

而我講得咁清楚,Irene依然有啲半信半疑,質問我:「你跌落海之前係咩人?我地同你做過啲咩?」





「對上我上咗一個南亞仔嘅身,我同你地喺柴灣福利會匿咗一個禮拜,之後逃走咗出嚟,中途阿明俾喪屍咬到睪丸,我負責扶住佢,你就用斧頭切佢粒嘢落嚟。」

我將大家一齊經歷過嘅嘢,基本上都講曬出嚟,佢地都無得唔相信。

「Irene,睇嚟真係佢上咗你老豆身。」阿明同Irene講。

「乜同我交換咗身體嘅呢個男人,係你老豆?」我問Irene。

「係!所以你依家個樣好乞我憎!」





老實講,我寧願俾佢討厭,都好過佢鍾意我。

跟住Irene又問:「咁我真正嘅仆街老豆依家喺邊?」

我指向長檯上被冚住嘅嗰隻碟:「喺嗰度。」

Irene行去揭起個蓋,用筷子夾起隻八爪魚:「老豆!乜你變咗八爪魚咁陰功?」

個韓國佬上咗隻八爪魚身,好似仲未知發生咩事。

佢講咗一大堆韓文,Irene又用返韓文答佢。

佢地一人一句,聽落好似喺度對鬧。

我同阿明聽唔明韓文,唔知佢地喺度講乜。





然而喺剛才被毆打一刻,我諗返起藍色制服上嘅logo喺邊度見過。

我唔明嘅係,點解一間賣潛水用品嘅公司,會喺海底有個基地?

莫非賣潛水用品只係掩飾,實質佢係一間製造同散播病毒嘅黑心公司?

咁嗰個鬼佬出現喺呢度,係咪即係代表呢壇嘢佢都有份?

我個腦一吓子出現好多疑問。

「Wee—Wee—」霎時間,成個基地無端端響起警報。

我心諗今次又搞邊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