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今鋪卒之有嘢落肚,點知隻老鼠反應好鬼快,「her her聲」沿住一條公屋外牆嘅水管爬咗上去。

我仆落地下,乜叉都撲唔到。

「『亞狗』你左邊我右邊!」

「汪!汪汪!」

呢個時候,突然間喺附近聽到一啲聲,並且傳嚟一股人類嘅氣味。





我爬返起身,前行多五十米,離遠睄到漁灣邨前一塊空地上,有兩個男人正俾六、七隻喪屍包圍。

呢兩個人入面,有一個係四眼仔。佢揸住把電鋸,啲喪屍一埋佢身,佢就出手鋸斷對方啲手手腳腳。

至於另一個人,佢雙手笠住鋒利嘅鋼爪手套,向住啲喪屍瘋狂爪擊,「weh」到啲敵人四肢爆血。

咦咪住!我唔係眼花呀嘛?

呢個戴住鋼爪手套嘅男人…咪…咪就係我「自己」?!





講緊嘅當然唔係呢個變成喪屍嘅自己,而係俾隻芝娃娃上咗身嘅嗰一個「自己」。

為咗再睇得清楚一啲,我行去空地上前啲去望。

豬膽鼻、高低眼、睄牙又歪嘴,原來真係無睇錯,呢個生得咁樣衰嘅男人,就係我「自己」!

自從做咗喪屍之後,我淨係諗住食人,就連要搵返自己嘅身體咁大件事,都幾乎唔記得咗。

好彩咁都俾我遇得返佢,仲要副偈無穿無爛、又無變喪屍,今鋪都算還得神落。





「呢度仲有一隻!」

喺我心情喜出望外之際,嗰個揸住電鋸嘅四眼仔,一嘢衝埋嚟鋸我右手。

把電鋸發出滋滋聲,佢一路鋸,我啲血就一路標。

「Ahhhhh!」除咗大嗌之外,我一時間都唔識點反應。

唔使五秒,我成隻手臂就俾鋸斷咗,啲血好似噴泉咁喺傷口中狂噴出嚟。

周圍嘅喪屍已經被收拾咗,四眼仔乘勝追擊,專心對付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