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師生戀﹕《最接近的陌生距離》: 第五十七章之二
由入課室起,我就坐程托住個頭望住Miss傻笑。Miss眼神好不滿,應該好憎我呢刻好唔正經。
嘿!其實唔正經嗰個係佢呀!
「今日我想傾下謝子匡呢個學期嘅——」
「Miss Wong!」我喺Miss講到一半時學上堂舉手問佢嘢。Miss 繼續用嚴肅嘅眼神望我,我繼續:「你叫咗人未呀?」
「吓?」Miss Wong一怔,唔明我講咩。
「要叫⋯⋯」然後我用好誇張嘅唇形無聲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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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奶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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喺Miss對我怒目而視時,忽然間我聽到後腦「啪」一聲!再傳嚟一陣劇痛,阿媽同一時間鬧:「你正經啲啦!」
阿媽未鬧完,我又想到「啪」一聲,今次老豆接力屌:「老師講緊嘢插咩嘴呀!」
Miss好想偷笑,但卻被我以下呢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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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Miss嘴之嘛!又唔係未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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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即刻嚇到個樣都青埋!「插嘴」⋯⋯嘿嘿,你懂的。
「咦?黃老師,你冇事呀嘛。面色做咩咁差嘅?」媽咪接波,佢呢下不知情嘅慰問更令Miss不知所措!剎那間,我明呢場係咩遊戲點玩!我同Miss就好似兩個人猜包剪揼咁,猜贏咗可以用眼前嘅工具扑濕對家個頭!而阿爸阿媽就係呢件工具!
「嗯,多謝關心。」Miss回神過嚟,但仍然感覺尷尬。佢抖咗啖氣,調一調氣息,又變返嚴肅嘅佢,正想入正題講我嘅問題時,我又搭嗲講咗句——
「Miss Wong面色梗係差啦,病咗成個星期。不過好彩有人照顧得你好好呀可?」
Miss聽完之後深呼吸,佢已經被我激到想爆。佢呢下徘徊於老師同女朋友之間嘅表情真係好可愛呀!
「謝子匡最大嘅問題係多嘴。」Miss開始想部署反擊:「除咗得罪好多同學之外,亦得罪好多老!師!」
佢將「老師」兩個字讀得特別大聲,兩隻眼好似要殺死我咁瞪到鬼死咁大!
「係呀,不過唔只喎——」我笑瞇瞇咁講:「有一位老師仲成日比我屌添。」
Miss梗係知呢個「屌」唔係粗口,而係我同佢嘅「秘密」。我竟然喺家長面前「走鋼線」,即刻搞到佢當場身份錯亂,明明好想鬧我,卻又死忍住啖氣!驚一動氣時,跳出嚟鬧我嗰個唔係Miss Wong而係盈盈。
我見到忍住忍住咁嘅樣,真係好暢快。但我好得戚咁笑之時——「啪——!」後腦一陣劇痛,正係老豆送比我嘅如來神掌!
「衰仔!對住老師講粗口!平時我點撚樣教你架?!」
Miss見到後即時掩嘴偷笑。
「我呢個仔自細都係咁架啦。我都冇方法教到佢!打佢就啱架啦!」老豆發緊勞騷。
「唉⋯⋯真係辛苦晒你啦老師!」阿媽又接力。
「兩位放心,我已經好掌握子匡嘅性格,我知佢最怕係啲咩。我有方法可以管到佢。」
「竟然?我生咗佢咁耐,我唔知佢原來有嘢係驚架喎!」
「嗯!係呀。其實佢特別驚某一位老師架。」Miss對媽咪笑說,然後回望我唔出聲做咗呢個表情——「😊」。
Ok! 好,死亡微笑,明嘅!呢球你贏!
Miss見我稍為收斂後,繼續佢想講嘅嘢:「子匡喺開學初期情況唔多理想,幾乎每日都製造問題——」
我見Miss想由咸豐年起數我啲問題!咁即係我有啲衰嘢係老豆老母唔知架啦!我即刻阻止佢!但已經阻止唔切——
「逃學兩位都知架啦。最嚴重嘅問題有校內食煙。」
「我戒咗煙啦——」
啪——!後腦好痛!「衰仔食煙?!」老豆打完我就即鬧!
「吓?阿媽知道咗架喎!佢冇同你講咩?你仲打我嘅?」
啪——!我又被人拍後尾枕!今次係老母:「唔准喺老師面前鬧老豆!」
Miss見我好狼狽即刻扮咳忍笑,繼續講:「仲有喺校內賣私煙。」
「喂!Miss Wong 呢個上年架!」
正當我想反駁時,我身邊冷意大作,一把聲音壓埋嚟:「咩話?」
老豆⋯⋯啪——!又兜嘢拍埋嚟,鬧:「你係咪拎咗我啲煙去賣?!」
啪——!老母接力,鬧:「點解我唔知架?」
「我冇比人捉,你地未唔會知囉!」
啪——!老豆趁我未擋得切又發落嚟:「屋企成日唔見煙!原來係你偷咗我啲煙!」
「我幫你戒煙咋!老豆!」
啪——!老豆:「仲駁嘴?!」
啪——!老母再接力,鬧:「賣私煙已經衰!仲要籠裡雞作反!偷老豆啲煙去賣!」
「得啦!夠啦!唔好再打我啦!我知衰啦!我冇賣好耐啦!」被老豆老母連環夾擊之下,搞到我如驚弓之鳥,講一句嘢都擋左擋右!
此時,我痛到標眼水,好慘咁望返Miss,求佢唔好再亂講嘢。然而,Miss咳咗兩聲忍笑,卻難以維持嚴肅嘅表情,嘴角上揚。為免尷尬,佢扮睇我成績表。我感覺到Miss心底有一種暢快,呢場「猜包剪揼贏咗就拎棍吽對方」嘅遊戲,Miss大鑊全勝!唔只添!佢仲可以物理上教訓到我添呀!
我明啦!佢一定做晒功課,知我以前衰啲咩,邊啲通知過家長、邊啲要見家長但no show⋯⋯上年賣私煙啲嘢仲係「廢超」做我班主任,我老豆老母點會知呀!Miss呢招一石幾鳥,搞到我被老豆阿媽連環體罰!難怪睇到Miss咁開心!
痴線架咩!邊有女朋友第一次見家長就鍾意睇男朋友比父母體罰架?!我喺女朋友面前如同幾歲小朋友咁比父母打,咩面都冇晒啦!簡直羞恥play添呀!
Miss對我揚一揚眉,似乎係同我講:「睇你仲夠唔夠膽亂講嘢!」然後佢繼續一面正經咁數我啲衰嘢出嚟。
唉,佢一邊數我,我就被身邊兩個唐三藏左右夾擊⋯⋯體罰完就虐待我嘅耳仔同精神。果然喺Miss嘅主場之利下,佢好好運用到父母呢對「工具」達至教訓我嘅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