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師生戀﹕《最接近的陌生距離》: 第五十一章之三

「就算你利用我嘅傷心去滿足你自己都好，呢幾日有你喺我身邊我真係好開心。」
 
「⋯⋯」
 
「我實在實在好感激你喺我每次最需要人陪時，你都會出現、你都會諗方法令我開心、令我打起精神。」
 
「⋯⋯」
 
「我知道你今日一直喺學校對面睇住我同杰少打交，睇住我地四兄弟散晒。你好關心我，如果今晚冇你喺度，我唔知點算⋯⋯」提到同兄弟情不再，我鼻子一酸，哽咽咁講：「蟲蟲你對我真係好重要！好重要！其實前日同你一齊時，我有句說話好想同你講⋯⋯」
 




此時蟲蟲好似被觸動神經咁即時將我推開，連忙叫道：「我唔要！我唔聽！唔要呀唔要呀！」
 
「蟲蟲⋯⋯」我無奈地說。
 
只見蟲蟲後退幾步，強行裝著若無其事嘅佢，顫抖地擺出拳頭，邊喊邊笑地講：「bro⋯⋯bro⋯⋯嗚嗚⋯⋯嘻⋯⋯嘻⋯⋯噫⋯⋯brother!」
 
剎那間我心痛起嚟。心痛唔係因為蟲蟲要拒絕我，而係我為佢嘅掙扎感到心痛。
 
「喂呀⋯⋯你唔啱規矩喎！指定動作！拳頭撞拳頭嗌聲Brother啊！」蟲蟲依然努力笑緊，但眼角嘅淚水佢點都控制唔住。
 




面對佢呢刻嘅掙扎，我只好搖頭，示意佢唔好再扮。
 
「喂呀⋯⋯喂呀⋯⋯喂呀！！嗚嗚⋯⋯」蟲蟲自知冇得再避，就掩面痛哭：「我唔要呀！嗚⋯⋯唔要呀⋯⋯」
 
「你應該都知，我同你冇可能再做返兄弟。」我柔聲地說。
 
「唔得呀！你會離開我架！你總有一日會掉低我一個人架！嗚⋯⋯」蟲蟲喊咗幾聲後，就哽咽地講：「其實⋯⋯我好想避開你⋯⋯我唔想再諗我同你之間嘅感情！我只想保持朋友嘅距離。但我發現，呢兩日我好掛住你呀！」
 
心動嘅感覺如電流一樣刺激我心臟，叫我慢慢向蟲蟲靠近。
 




蟲蟲搖頭，向後退咗一步，就話：「我睇住你地打交。我見到你喊、見到你傷心。我好想陪你⋯⋯但我好掙扎呀！我應唔應該去關心你？應唔應該安慰你？我怕只係想滿足我自己咋！我好cheap! 我真係好Cheap⋯⋯嗚⋯⋯我更加怕嘅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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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關心你，我就⋯⋯我就更加返唔到轉頭！事實上，我已經⋯⋯已經⋯⋯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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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唔好諗太多。」我上前嘗試拖住蟲蟲隻手，但被佢撥開咗。我續道：「點解唔隨你心意去做？」
 
「咁Miss Wong點算呀？」蟲蟲一雙淚眼情深地望住我
 
「咁你點算呀？」我反問翻蟲蟲。
 




蟲蟲一時被我問起，只好用哭聲回應。良久佢先話：「我唔知呀！我唔知點做好⋯⋯」
 
「難道你唔想同我喺埋一齊？」
 
蟲蟲搖頭，後退一步，說：「我唔知⋯⋯我唔知⋯⋯阿匡⋯⋯」蟲蟲指住我，好辛苦忍住唔喊，哽咽地講：「阿匡，你好想我地可以一齊？」
 
我未嚟得切答蟲蟲，佢就搶先咁講：「⋯⋯你唔准呃我⋯⋯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嗯。」我點頭。
 
蟲蟲深呼吸幾口氣，佢緊閉住雙眼，我就知佢一下句說話對佢來係非常難講出口。
 
「阿匡⋯⋯你⋯⋯你仲愛Miss Wong嗎？」蟲蟲一直喊、一直喊。
 
呢個問題其實好易答，亦都好難答。我愛盈盈，而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仲愛盈盈。但亦都因為咁，我先好難講出口。我唔想將對盈盈嘅愛好似把刀咁一野插落蟲蟲嘅心入面。




 
一時間我唔識答⋯⋯
 
「答我呀！」蟲蟲見我遲遲未答佢，激動地說：「你唔答我，我⋯⋯我以後都唔想再見到你！」
 
「愛。我仲好愛Miss Wong。」
 
簡單嘅說話，其實比刀更鋒利。呢把插入心嘅刀，痛到蟲蟲即時失聲，此時我都默默流淚，柔聲地講：「⋯⋯但⋯⋯我同時⋯⋯」
 
「你唔好再講！我唔想聽！」蟲蟲知我想表白，佢連聲拒絕。
 
「但我都想同你坦白！我唔想呃你呀！」我都激動到喊出嚟，哽咽地說：「蟲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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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鍾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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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聽到後喊得更大聲，究竟佢呢串眼淚入面包含緊啲咩呢？總覺得唔係傷心同失望咁簡單。佢知道自己原來喺我心目中佔咗非常重要啲席位。
 
「嗯⋯⋯咁得啦，咁樣就夠啦⋯⋯嗚⋯⋯」蟲蟲抹住眼淚，慢慢行近我：「你話架！打機輸咗嗰個要聽贏咗嗰個嘅說話。」
 
「嗯。」我點頭。
 
「呢一刻你要聽我講！照我說話做！」
 
「好。」




 
「多謝你對我咁坦白。我知道你唔會咁易放棄Miss Wong，將來我地變成點我唔想去理——」蟲蟲嘅小手緩慢咁放喺馬尾辮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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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拆開咗綁住馬尾辮嘅橡筋，佢嘅長髮好似瀑布咁灑落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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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係想喺呢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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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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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係呢一分鍾，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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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嘅喊到又紅又腫嘅淚眼望住我，好似懇求緊我可以答應佢呢個小小嘅要求。佢見我並冇答應時，佢雙眼流露出失望，慢慢低頭，本來收細咗嘅喊聲又慚慚大返起嚟，直至——
 
「蟲蟲。」直至我叫住佢，兩手輕撫住佢熾熱嘅面龐。將佢面龐垂下嘅長髮圈喺耳背後。
 
放返頭髮落嚟嘅蟲蟲好似變成另一個人咁，更惹人憐愛。我輕輕拭去佢面上熾熱嘅淚水時，我冇再講啲咩，只係溫柔咁望住蟲蟲。
 
而蟲蟲彷彿喺我眼神中找到答案，一雙淚眼流露出幸福感，閉起眼好似貓仔咁任由我輕撫佢面龐。
 
此時我再輕聲叫住佢：「蟲蟲。」佢慢慢張開雙眼。
 
我地彼此凝神對望，細味住當中交流嘅情感。喺下一秒，我感覺到我同蟲蟲嘅心意已經連在一起，當中嘅甜蜜開始令我同蟲蟲醉薰薰起嚟，雙眼慢慢閉上，我倆嘅面龐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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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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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嘅嘴唇深深地印在一起。
 
喺一吻之後，我地彼此望住大家，蟲蟲眼內盡是千言萬語。我意會到佢唔想呢一分鐘太快完結，於是我再閉起雙眼情深地再錫蟲蟲一次。
 
「嗯⋯⋯」蟲蟲輕輕叫咗聲，係幸福嘅聲音。原本羞澀嘅蟲蟲漸漸放心起嚟，緊緊地，緊緊地擁抱住我。
 
我同蟲蟲一直熱吻，將世界拋諸腦後。即使一分鐘過去，我地都唔願放手，將呢一分鐘一直維持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