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師生戀﹕《最接近的陌生距離》: 第四十七章之二

最後我地都冇計邊個贏邊個輸，大家都食到變晒孖潤腸、辣到聽力急降先收手，然後一齊嗌咗嘢飲。
 
「嘩————！」我灌咗一大淡可樂，條脷反而仲痛：「解唔到辣嘅？！」
 
「白痴！飲奶啦！」蟲蟲飲緊鮮奶，佢標晒眼淚搞到好似喊晒咁。
 
「你真係癲架喎！其實頭先啲嘢食你嗌咗幾多辣架？」
 
「Um⋯⋯⋯特辣再雙倍！」
 




我聽完眼都突埋，就話：「你傻架？做咩要咁做呀？」講完我狂灌可樂。
 
「哈哈⋯⋯咁你而家係咪醒晒啦？」蟲蟲好雀躍咁講，見我辣到滿頭大汗就好滿足咁笑，再順手幫我印汗。
 
我狂灌可樂後都冇法撲滅舌頭上嘅灼痛，伸晒脷再講：「頂你，我真係比你過咗一幢囉！又整鬼我！」
 
蟲蟲鼓起腮子，扮作不滿咁講：「啊！你咁講嘢架！我諗方法令你回返魂咋！！一場brother! 夠晒雷氣啦！」
 
我正當想反駁佢靠害時，長長嘅打嗝聲打斷咗我嘅說話。蟲蟲見我咁狼狽又喱啡，即刻忍唔住笑，笑我個樣好傻。然後佢兩手托腮，笑住話：「你唔覺得食辣嘢好開心架咩？」
 




我擰頭，心諗呢個女仔真係傻架。
 
「可以辣到個人咩都唔記得晒！咁未冇煩惱囉！」蟲蟲好似細路女咁講到手舞足蹈，嗯⋯⋯係有啲可愛嘅。
 
我其實幾認同佢呢句說話，頭先辣到好似要休克時，真係忘記咗好多嘢。
 
呢個時候，蟲蟲慢慢收起嬉皮笑臉，說：「咁冇煩惱未⋯⋯會開心返囉。」佢變得正經起嚟，令我一時間反應唔嚟，呆咗一下。過咗幾秒我先知道佢嘅用意——佢想我開心啲。
 
由我踏出校門冇晒意識咁行，佢雖然唔知我發生咩事，但一定知道我傷心到極點。佢⋯⋯會唔會太細心、太敏銳咗啲呢？
 




「嗯⋯⋯係呢，呢個方法你自己諗架？」望住佢我開始有啲難為情，我刻意咁望去第二度。蟲蟲嘅好意唔知點解令我有種難以言喻嘅感覺，個心跳得好快。
 
「其實係家舍啲姑娘教架。」
 
「教你食辣嘢令自己開心啲？」我打咗個突，好奇地回望佢，呢個方法我都係第一次聽。
 
「早幾年我一唔開心時，我個靈魂同身體好似分開咗咁。斷晒片、冇晒感覺。」
 
呢一點原來同我都幾似。
 
 
「⋯⋯所以我會𠝹手、打自己、搣瘀自己去刺激痛覺。一痛我個人好似返咗嚟咁。後嚟姑娘唔想我成日𠝹手，就用味覺去刺激返我啲感覺返嚟。所以⋯⋯哈！其實原本佢想教我整甜品架！點知我揀咗食辣嘢！仲愈食愈癲添！」蟲蟲愈講愈興奮：「辣味真係好香好刺激架！食完出晒汗，好似做咗運動咁架！同埋⋯⋯」但佢講到最興奮之處時，卻又欲言又止，佢似乎有一種難言之隱，唔知好唔好講落去。
 
「同埋？」我試探性咁問佢。
 




蟲蟲難為情地笑著，明顯忐忑緊好唔好講接住嚟嘅說話。過咗幾秒，佢先話：「同埋⋯⋯辣到標晒眼淚，咁未冇人知你喊緊囉！」
 
佢呢句說話好似一嘢敲落我內心嘅鐘，一陣暖意由心開始經血液流通全身。蟲蟲一雙又大又透徹嘅眼睇穿咗我心事，呢份感動令我一時間反應唔到過嚟，成個人呆晒。只感到我心入面嘅陰霾好似被一束溫暖嘅陽光照散咗。
 
「你做咩呀？」蟲蟲見我呆咗，憂心咁問。
 
我被問起時就有啲失措，隔咗陣先話：「蟲蟲，多謝你。呢一刻我心情好好多。不過開心得嗰一陣，轉頭返去屋企得自己一個人時又會亂諗嘢。」
 
「妖！」蟲蟲突然厭惡咁叫，搞到我嚇咗一跳。然後佢話：「男人老狗麻鬼煩！」之後佢低頭諗咗陣，就拎走張單準備離開，佢雀躍咁話：「我地行啦！」
 
「去邊呀？」蟲蟲行得好快，我喺後面跟唔切，邊行邊叫。當我埋去收銀嗰度時，蟲蟲已經埋咗單。我勁唔好意思講：「喂！夾返錢啦！又係你請！」
 
「妖！你冇jer架?」蟲蟲回頭扮作嬲爆爆咁講：「係咪brother先？」
 
我無奈攤起雙手，就話：「係⋯⋯係⋯⋯」




 
「嘻⋯⋯」蟲蟲甜甜一笑，就一手搭我膊頭話：「而家大佬我就帶你去威！」
 
「去⋯⋯威？去⋯⋯媾女呀？」
 
「嘻⋯⋯到時你就知！」
 
我望住矮我一截嘅蟲蟲，佢嬌小可人，笑容好可愛。但佢眼神、表情甚至動作都好男仔頭，呢一刻我感受到佢堅係似我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