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蟲蟲間學校就係九龍嗰邊。蟲蟲話佢今日要九點前返喺筲箕灣嘅家舍,想搵個就近佢家舍嘅地方食嘢。所以我就陪佢過緊去對面海。係好唔就腳嘅,但今日同Miss發生嘅事令我好唔開心,好想有人陪下。所以幾唔就腳都同蟲蟲去搵嘢食。
 
由於剛好撞正放工時間,架列車入面迫到好似沙甸魚罐頭咁。唔係比人踩就係比人撞。唔好話我呀,連蟲蟲都搞到躁躁地。
 
我同佢望住大家個燥樣之後,就忍唔住「噗!」一聲嘲笑一下大家。唔知幾時開始,我同成佢一對望,我地兩個就好有默契咁笑。難道係笑大家樣衰?定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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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佢之間其實係有一種無形嘅尷尬。
 




要用笑去掩飾呢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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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又回憶起初初認識蟲蟲時嘅經過。
 
「喂,痴線妹。」
 
「點呀?變態匡!」
 




「我呢度仲痛緊呀。」我笑笑,指住自己塊面。
 
蟲蟲反咗我一下白眼,就笑罵我:「你咁小氣架!仲提住!不過你嗰時真係抵打嘅!」
 
「女仔之家你都算最惡嗰個。」
 
「我呢啲生得細粒嘅女仔實被人誤會好好蝦。唔惡啲點得呀。而且⋯⋯」蟲蟲忽然難於啟齒起嚟。
 
「而且咩?」
 




「我真係比人扮瞓非禮過架。詳細係點唔講啦!總之當時我驚得濟唔敢出聲,好後悔冇好好打柒佢!」
 
「所以我真係唔好彩,咁都比你誤會,然後就比你打咗鑊。」
 
我一講完嘢,架車就「嗶嗶嗶嗶」聲咁響,準備關門開車走。點知喺遠處就有人叫:「等埋等埋!!」
 
我應聲一睇,見到一陣騷動。啲乘客屌晒鬼,原來係個拎行李嘅大媽想趁閂車門前衝落車!佢明顯衝緊埋去我同蟲蟲度!
 
「小心!」我大叫一聲,好自然攬住蟲蟲條腰,再抱落懷中。但任我再快同抱蟲蟲抱得更貼都好,嗰個大媽都係撞親蟲蟲!
 
「哎吔——!」蟲蟲一聲痛叫。
 
呢個時候車門閂埋咗,個大媽自然遷怒於我同蟲蟲度:「你兩個有冇搞錯架!搞到我落唔到車!」
 
呢下我慶咗,我即刻爆鳩佢:「喂!大姑你撞到人仲咁惡嘅!」




 
「咩呀!著校服攬頭攬頸,成何體統呀!拍拖去第二度啦,阻住我落車!」
 
「大姑你咪咁過份喎!你整到人在先!你應該同呢個女仔道歉呀!」
 
「你咁冇禮貌架!你地邊間學校?我投訴你呀!」
 
嘈嘈下,成個車廂嘅人都望晒過嚟。唔係話歧視,但呢啲鄉音大媽真係好野蠻!道理講唔過就開始人身攻擊!話我同蟲蟲著校服公然攬攬錫錫⋯⋯屌啦!我唔攬住蟲蟲,佢一早被大媽撞傷啦!
 
躁躁地,我啲粗口已經喺我喉嚨度蓄勢待發!點知蟲蟲向我叫咗聲:「阿匡。」佢就搖一搖頭,示意我唔好同大媽嘈。
 
大媽見地我地靜晒就特別招積,串多幾句咁講:「咩呀!冇聲出呀?頭先唔係好巴閉咩?讀屎片!」
 
「你——!」我忍唔住啦!
 




「阿姨請你自重!」蟲蟲厲佢一眼,佢人仔細細但氣勢都幾壓到人。佢繼續話:「你知唔知你已經犯咗地鐵附例啦?」
 
「你咪嚇我呀𡃁妹仔!」
 
「呢架車所有乘客都係受害人,你嘅行為已經滋擾晒成車人!仲有你件行李嘅尺寸係唔可以上車。你想比地鐵罰你5,000蚊嘅,你就繼續鬧啦。」蟲蟲拎部手機出嚟:「順手擺你上Youtube,等全香港人睇下你有幾醜!」
 
「你嚇我呀!」大媽突然發爛,想搶蟲蟲手機。
 
好彩我眼明手快,一手大力捉佢手腕,順手發洩怒氣!兇佢一聲:「喂!想搶嘢?!報警呀!」
 
呢個時間到咗油塘站,大媽知道原來我真係咁惡仲唔嗱嗱聲走咩。點知咁啱我地都喺呢個站落車,搞到個大媽以為我同蟲蟲繼續狙擊佢,佢發晒癲咁喺月台大鬧。仲引咗啲職員埋嚟。
 
「佢地兩個騷擾我呀!」大媽用「某北方地區」嘅做法——惡人先告狀!
 
呢個時候我同蟲蟲好有默契即刻扮唔知,扮無辜,職員嚟問我地就扮晒蟹話唔識佢,話佢頭先喺架車度突然見人就鬧,十成都拎白卡。




 
終於成畫面睇落就似個大媽發神經,大把職員埋去睇咩事。當然,做埋網絡紅人添啦。四周大把手機拍住佢。
 
「行啦!仲望。想影埋我地兩個呀?」蟲蟲見到呢個畫面就恥笑個大媽。蟲蟲真係醒目女嚟,又冷靜又機智就撚到個大媽出晒醜。
 
蟲蟲行唔夠幾步,就轉個頭向我望嚟,面有難色咁問:「你有冇紙巾呀?」
 
「你冇事呀嘛?」
 
「我大髀有啲赤赤痛,好似損咗。」
 
「埋去一邊坐低先啦。」
 
我帶蟲蟲去到長椅上坐低,遞咗張紙巾比佢。蟲蟲翹起右腳,令佢嘅「絕對領域」更令人注目!
 




啊——頂,雖然今日真係心情差,但呢一刻蟲蟲嘅姿勢真係令我暫時忘記煩惱。女人有兩個時期係特別靚,其中一個就係十六歲嘅時候。無論一個女仔佢細個幾醜都好,只要一到十六歲好好把握時機,就一下子由醜小鴨變成天鵝!
 
蟲蟲低頭檢查自己右髀,微啡嘅頭髮圈喺耳背上。個衰妹今日肯定比人捉,因為佢戴對好靚嘅耳環,有吊飾嗰隻。佢嘅側面嘅輪廓好分明,鼻高嘴細,原來佢唔出聲合起嘴巴時,個嘴形都好似微笑緊。
 
蟲蟲唔算高,但佢嘅短裙、長襪加埋個「絕對領域」就顯得佢條腿好長。再細心啲睇,裙、「絕對領域」同長襪嘅比例係「4:1:2.5」!係完美嘅「黃金比例」呀!佢條裙同長襪都係深色,更顯得佢對大髀好雪白,令「絕對領域」非常觸目。
 
蟲蟲右髀外側有條細長嘅傷口,滲緊血。佢邊抹邊抱怨咁講:「個大媽真係⋯⋯哎⋯⋯好痛呀!」佢瞄咗我一眼,好厭惡咁講:「你望夠未呀?咸濕佬!」
 
「咩⋯⋯咩呀!」我被佢嘅觀察力嚇親!
 
佢企起身,得戚咁講:「我隻眼咩都睇到架!拎隻手出嚟啦!」
 
我乖乖咁攤大手板,佢將紙巾塞返比我:「咁咸濕?罰你幫我掉咗佢!」
 
蟲蟲對住我翁一翁個鼻,扮下嬲咁,佢呢個樣真係——好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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