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師生戀﹕《最接近的陌生距離》: 第二十五章之八
「阿匡⋯⋯」
「同我講做咩?搵唔到未搵到為止囉!」我忍受唔到心底嘅憤怒,向Miss好嬲咁講:「搵唔到阿媽又同我講。搵唔到老豆又同我講!」
我抖咁啖氣,再鬧:「我點知佢地點解會咁忙嘅唧!由細到大佢地剩係識搵食架啦!我幾耐冇同佢地食過一餐晚飯啊!!我被人蝦咗成個星期,佢地仲喺度搵緊食呀!!」
鬧鬧下,我竟然鬧埋對父母嘅不滿出黎。
然後我將呢個怒意遷怒落去Miss度:「你洗唔洗不斷咁話比我聽我有老豆老母都成個孤兒咁呀?」
「我冇呢個意思,呢個係我責任呢架。」Miss。
「我知呀!叫佢地嚟,你可以收工嘛!」我嬲到唔知自己講咩:「我呢個麻煩學生而家搞到你OT呀 !黎Sir講架嘛,我父母黎唔到,你就要一直陪住我!你走啦!收工啦!我唔驗傷喇!」
「你慢慢聽Miss講先啦⋯⋯」
「你走啊!!我唔阻你收工呀!!」
我一氣之下就走。我聽到Miss喺背後叫住我,叫我返黎。
當我走出外面,喺急症室大門前,Miss喺我背後好惡咗叫咗聲:「謝子匡你同我企喺度!」
就好似點咗穴咁,我企咗喺度。Miss追返上黎我面前,嬲到想喊咁話:「你可唔可以聽下我講先架!?」
佢見我唔出聲,繼續講:「我冇覺得係你令我OT! 我好願意去陪住你架!!」
「呢一星期我被人蝦被人打嘅時候,你唔喺度啊!!我搵唔到你啊!我好想知你點諗啊!」
佢點咗一下頭,用一個好明白我嘅眼神同我講:「你受好多委屈,父母一直唔理你!Miss明白點解你咁嬲架!」
「你唔明呀!你一啲都唔明呀!!」
呢次到我不知所措,Miss用老師身份先可以咁唔受我影響之下講得出呢句說話。去到呢個時候,佢仲可以企到咁遠?企喺老師嘅角度關心我?!
「我真係明架!」Miss快忍唔住。
我就黎受唔住呢種自以為企得好遠就可以保護我嘅態度!呢啲垃圾嘅分手原因!我好大聲話:「你明啲乜嘢呀?!」
我吸一口氣再講:「如果你係明白我嘅,你應該知道呢一刻我需要嘅唔係Miss Wong呀!呢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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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需要嘅係黃梓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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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淚,我吶喊,希望可以喚醒佢一啲感覺。
只聽見佢微微低頭,雙眼就江河決堤咁流淚,就上前——
「低B仔!!」Miss叫咗一聲,緊緊抱住咗我!
「嗚⋯⋯!我⋯⋯⋯我唔係冇感覺架⋯⋯!」Miss喺我耳邊喊住講:「你感受到嘅嘢,我一直都感受到!你有幾傷,我就有幾傷!」
「咁點解⋯⋯點解⋯⋯你要企到咁遠呀?」我再忍唔住啲情緒:「我寧願你憎我!唔理我!但你做返Miss咁對我,我仲慘過死啊!我愛你,但我愛唔到你啊!」
「即使分開咗,但我仲想做返你Miss! 我仲想見你!」Miss抽泣緊:「但我愈想去做返你嘅Miss, 我發覺愈做唔到!」佢雙手喺我髮頂上面好溫柔咁撫摸。
「我望住你受緊苦⋯⋯但係我只可以用Miss身分對你。」我聽得出Miss呢句充滿濃濃嘅歉意:「我愈想行近你,我就愈怕會傷害到你,我只可做返你Miss。但係咁樣我就愈痛苦,因為⋯⋯因為我仲好愛你啊!」
「咁點解仲要分手?點解呀!我真係好痛呀!」
「因為⋯⋯我地只係一齊咗短短兩星期咋!你承受緊嘅傷害已經係超乎你想像!」Miss邊喊邊講:「你⋯⋯你冇可能承受到大人嘅壓力!大人嘅事情!大人嘅煩惱!」
「你有冇問過我承唔承受到啊?」我緊緊抱住Miss,喺佢耳邊喊:「我冇介意過!我亦都唔怕啊!」
「如果我地嘅事揚開咗,你點面對我同事嘅閒言閒語?你點面對周Sir?你點面對你啲同學?你點面對父母!?」Miss摸住我面咁講:「呢啲委屈,我一個人受晒就得!我⋯⋯我係唔可以同你一齊架!」
「你唔可以幫我做決定呀!」我大喊:「你唔需要咁做!你唔需要一個人受晒!我揀得呢條路,我知道要承受全世界嘅攻擊!」
「你忍受唔到架!嗚⋯⋯信我⋯⋯」Miss激動起來:「我試過架⋯⋯我愛過比我大嘅人!一個成年人!當時我真係忍受唔到!你都一樣承受唔到!」
「我⋯⋯我唔想分手啊!」
「我都係呀!」Miss好激動咁錫咗我嘴唇一下:「低B仔!我愛你!但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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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我唔可以咁自私,將你留喺我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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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盈啊!」
「所以⋯⋯」
「唔好講!唔好再講呀!」
「我離開你,對你係最好架!」
好似判咗死刑咁,我再冇翻身嘅機會。我地兩個抱住咁喊,都唔知喊咗幾耐我地先識得慢慢冷靜落嚟。我同佢互相幫大家擦眼淚,從來我地好珍惜呢段感情,亦都唔捨得呢段感情會咁樣終結。
至少呢刻嘅我,係唔會亦都唔想放棄Miss Wong!
我知道Miss都一樣!
既然我同Miss都係咁愛對方,點解仲要分手?現實就係咁殘酷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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