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師生戀﹕《最接近的陌生距離》: 第二十五章之七

「同學你好，請坐。你未夠18歲，家長或者監護人喺咪度？」

「我係佢老師。」Miss，佢坐咗喺我隔離。

醫生點一點頭，寫咗啲文件，然後就話：「而家我會幫你做檢查，然後會出一份驗傷報告比你去報警。首先我睇咗你隻手先⋯⋯」

醫生溫柔及輕輕按察我手腕，就話：「有少少扭傷。肌肉都紅晒。係點整到架？」

「訓導老師當我係犯撳喺地，佢將我手腕屈咗喺背後。」





醫生寫咗啲字喺文件上面又問：「仲有冇其他地方唔舒服？」

「心口同背脊。」

「你除咗件衫比我睇下。」

我行咗出空位，除咗件衫。Miss望到我裸露嘅上身後，我見到佢裝作淡然嘅表情開始有啲變化。

醫生行上前，睇我肋骨位，話：「有一條條嘅瘀傷。係點整架。」





「我前日比同學捉住，其中一個用指骨𠝹落嚟。」我面無表情，我對痛楚已經冇感覺。亦對Miss嘅反應再冇任何期望。

Miss拎起手機睇Msg, 似乎要避開唔想睇我嘅傷勢。但係佢雙眼入面嘅淚水已經出賣咗佢。

佢⋯⋯在乎緊？

「腹肌都有瘀傷，都係被人打嘅？」

「係。我被人膝撞打肚，再撻低，然後佢地圍埋踢我肚。」





我耳邊彷彿聽到嗰日，肥B佢地一路打一路羞辱Miss。

此時，我見到Miss做咗一下抹眼淚嘅動作後想變返淡然嘅表情，但右眼眼角同時滲淚。佢抹咗一下，又一下⋯⋯

「嘩，好過份喎！你又會咁乖唔還手嘅？」

「Miss教我唔可以打交。我一直都忍住。就算我幾咁啱同幾有道理都好，我打人就係我唔啱。」

「你咁乖，好聽老師話喎！」醫生：「轉埋個身比我睇。」

我將背脊對住醫生同Miss，將今日嘅傷勢最赤裸呈現喺Miss眼前。

此時⋯⋯

「唔好意思，我要聽一聽電話！學校打嚟！」Miss拎起電話，就低住頭，急急腳咁走。





佢走之前，我好似隱約聽到佢嘅喊聲。

Miss喊，佢為咗我喊？

佢其實同我一樣都係有感覺。

但點解佢要咁刻意去回避？

= = = =

初步檢查完，醫生話冇咩大礙，冇傷到骨。然後叫返我出去等報告同拎藥。

我行出診症室後，就見到Miss傾住電話等我。





Miss對住我笑，輕輕移開電話，輕聲講：「你媽咪呀。」

我靜靜咁坐喺長椅，望住傾電話嘅佢。Miss變返一位好專業、愛錫學生嘅老師。佢面上嘅淚痕已經抹乾晒，但雙眼仍然通紅。

「⋯⋯幫佢驗咗傷架啦！冇咩大礙嘅。時間都唔早，你會唔會接返佢？哎吔⋯⋯仲要開工呀？咁唔緊要，我陪住阿匡先。」

Miss笑住走埋嚟，坐咗喺我身邊：「終於搵到你媽咪。但佢仲開緊工。」

「唔洗再同我講。我一早知啦！」

我內心好複雜，一方面我父母喺我出事後都掛住搵食，我已經唔開心。另一方面，Miss紅住眼返黎做返我老師，同我交代呢樣嗰樣，我就好難受。明明佢頭先有感受到我所受嘅傷，佢係有反應。但一轉個頭，佢又做返我老師？

我見Miss問都冇問我傷成點，就繼續打電話搵我老豆，最後結果當然都係一樣。

「唉，都係搵唔你爸爸。」Miss問我：「佢真係好夜先收工？」





呢一刻，我忍耐到達咗極限。

「我唔知啊！」

Miss見到我發咁大脾氣都嚇咗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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