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想成為您的治癒: 116. 口不對心
「早晨～」邱茗然行到殷書賢嘅面前，殷書賢合埋眼，微微耷低頭手上拎住本精讀筆記，同平時一樣戴住耳機靠喺窗邊企
「早晨。」殷書賢睜開眼，然後企直個人同時將右耳嘅耳機除落嚟
「今日好少人⋯」邱茗然周圍望，今日車上嘅人比平時好似少啲
不過番學時間嘅車好難講，有時咁啱兩班車前後腳咁嚟，後面嚟嘅車自然會少人啲
「嗯。」殷書賢又合埋眼，睇起嚟好似好攰一樣
「你好眼瞓呀⋯？」邱茗然微微側頭，然後往車尾嘅位置望去，「後面好多位，你上車嗰陣唔坐低瞓？」
殷書賢帶住極重嘅倦意睜開眼，望咗邱茗然一眼之後搖搖頭，佢都懶得再轉頭望有冇位
「你想坐就去坐⋯」殷書賢安靜咗一秒後調整一下站姿同時講道，「我慣咗企呢度⋯你想坐就去坐啦⋯」
「明明平時放學搭車佢一定坐⋯」邱茗然嘅大腦不禁思考起嚟，然後喺心裏講道，「平時番學冇位就話唔坐啫，有位都唔坐⋯？」
邱茗然眼見自己開始有想法，即刻喺心裏搖頭又撥手，將頭頂嘅框框撥走
「我唔想坐。」邱茗然搖搖頭講道，然後又開口解釋，「企下精神啲⋯」
「嗯⋯」殷書賢微微點頭，撐起眼皮緩緩睜開眼，「咁企喺度唔好郁⋯」
「當我石頭呀？唔好郁⋯」邱茗然習慣性咁扁一扁嘴
喺巴士停定喺巴士站，殷書賢強制打起精神落車；邱茗然落車行咗兩步，偶然耷低頭望一望地下就見到鞋帶鬆開咗
「呀⋯甩鞋帶⋯」邱茗然下意識低聲講咗一句後就蹲低綁鞋帶
邱茗然綁完鞋帶，抬頭準備起身嘅時候，見到殷書賢企喺離佢兩步之遙嘅地方
「佢等埋我⋯？」邱茗然有啲意外，佢冇開口叫殷書賢等佢，所以佢以為殷書賢會直接番學校
邱茗然快步行上前輕推殷書賢嘅膊頭一下：「行得啦～」
殷書賢冇講嘢，只係喺邱茗然話行得之後就邁步；邱茗然悄悄地望一望殷書賢，喺冇人發現嘅時候收回視線
⋯
「唔⋯」邱茗然扁起嘴，拎住cal機愁眉不展，「完全唔得呀⋯！」
「茗然，差唔多上西史啦～」張萱淇拎住西史書行過嚟，望到邱茗然放喺枱上嘅，係啱啱派嘅數學練習，「你卡關啦？」
「嗯⋯好難呀⋯！」邱茗然感覺大腦都打晒結，完全諗唔到點解題
「喂，你個學霸嚟啦⋯！」張萱淇忽然往右邊行咗兩小步，等邱茗然可以望到門口，「又會咁啱嘅？你快啲拎嘢呀！唔識快啲叫人教你啦～」
「吓⋯？喂！淇淇⋯！」邱茗然望住張萱淇轉身先番埋位，「走去邊呀⋯」
殷書賢同張思群行到座位，殷書賢行到邱茗然嘅座位時，邱茗然啱啱好放棄做題
「唉⋯」邱茗然細聲嘆氣，殷書賢企喺一旁等佢執好嘢同時，目光落喺邱茗然未收入櫃桶嘅練習題上，邱茗然即刻借意講一句：「我唔識計⋯」
「DSE又唔係我幫你考。」殷書賢講出邱茗然聽咗好多次嘅對白同時將視線從練習題上移開，「自己諗下。」
「唔識⋯大腦都要爆炸⋯！」邱茗然扁起嘴，拎起練習題嘅工作紙對摺
「自己諗。」殷書賢喺邱茗然起身之後就坐低喺佢嘅座位，「睇一眼都知點計。」
「我又唔係你⋯！」邱茗然輕哼一聲，然後攬住西史書轉身去搵張萱淇，「哼，上堂！」
「佢唔教你呀？」張萱淇拉住邱茗然行出課室後細聲咁問，「佢要你自己計？」
「今日派呢份好似係進階題，佢應該有興趣計嘅～」邱茗然細聲偷笑道
「咁都比你知呀？你都真係好了解佢喎～」張萱淇用手肘撞一撞邱茗然
「係觀察所得。」邱茗然自豪咁指一指自己嘅眼，「唔係我了解佢，只係知佢中意計數啫。」
殷書賢喺Miss Li嚟之前偷偷地望一望邱茗然嘅數學功課
「都好多題計唔到⋯」殷書賢見到邱茗然用鉛筆圈起嚟嘅題目，佢仔細咁睇一睇，「全部都係啲麻煩嘅題目⋯諗都唔諗下就話唔識啦⋯」
邱茗然好多題進階題都係計咗啲又計唔到啲，做完a part但b part淨係計咗一半就計唔到又或者係答案唔啱
「呢題就計到啦喎⋯」殷書賢皺一皺眉頭，睇到都知係邱茗然半途而廢唔計埋，「呢度一開始已經錯咗⋯」
「都唔知佢係想幫人定只係因為中意做進階題⋯」張思群安靜咁觀察殷書賢嘅舉動，心裏無奈咁講道，「不過計數的確係佢嘅強項嚟嘅⋯畢竟佢係數學core加M2加Chem嘅科首名⋯」
喺選修科落堂之後，邱茗然番到嚟課室，但Bio早就落咗堂
邱茗然即刻行番埋位，從櫃桶拎出佢嘅數學練習，喺佢打開一睇之後就忍唔住笑
「佢都真係太中意做數啦掛！」邱茗然細聲咁自言自語講道
「點呀？有冇睇到你想睇嘅答案？」張萱淇攝手攝腳行到邱茗然身後探頭望
「我做嘅一半計唔到嘅題目，佢圈起晒錯嘅位⋯仲圈埋重點字眼⋯」邱茗然望住工作紙上嘅鉛筆字跡無奈咁笑道，「連我以為啱嘅題目佢都圈埋我錯⋯」
「佢呀，原來係口講唔幫你咋～」張萱淇望住紙上工整嘅鉛筆字，又望一望邱茗然
「佢唔係幫我，係佢自己中意計數咋⋯」邱茗然無奈咁邊笑道邊將紙摺好擺入功課file，「我仲以為我計啱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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