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視角)

今天,在學校首次作出回應以及稍為作讓步後,我和行動組的成員以及義工在一個樓層的桌子旁邊站着。

「大家好,呢度係一啲關於反修例事件嘅單張,有興趣嘅同學可以過嚟自行取閱。」

我們一直在重複差不多的說話,希望能夠讓同學留意到我們。

「派」了十五分鐘後,我開始懷疑自己。國鋒在上一次行動組的會議轉述了副校長以及四位訓導老師的指示,我們在「派」傳單的時候不能主動遞給同學,要他們自行取閱。





這件事十分荒謬,但我們總算讓學校至少願意與我們接觸。

但我在這十五分鐘的「派」傳單當中,我感受到我們好像被學校戲弄了。走廊根本沒有太多空間,只有走廊旁邊的桌子能夠放置傳單,而如不是我們呼籲同學領取,同學根本不能察覺到在角落的我們。

當中,我見到有一個師弟在這件事上特別積極,於是我上前和他進行短暫的交流。

「師弟,好多謝你喺老師嗰度幫手叫啲同學過嚟。」

「小事啦,呢間仆街契弟垃圾學校,我真係睇唔撚過眼,當你哋係狗咁撚。學校擺明玩鳩你哋,唔想人派嘢咪講囉。」





「係囉,喺出面政府已經玩鳩咗我哋幾個月,返到嚟學校又畀學校玩」

「啱啊,屌渠老母臭西,成班食屎狗契弟應該要落地獄。」

「係喎,你叫咩名?讀咩班?」

「我係1E班嘅潘子鴻。」

「再一次唔該你先。大家好,呢度係一啲......」





不知不覺,上課鐘聲響起,我要回到班房上班主任課了。

一進到班房,我發現有很多同學在竊竊私語。而且,一些同學愁容滿面。

於是,我決定找我在班上最好的朋友問個究竟。

「喂,袁世傑,頭先搞咩嚟?」

「肥拉又發癲。」

「佢做咩呀?發羊吊呀?」

「冇。雖然佢痴咗線已經唔係第一日嘅事,但係今日佢照樣收曬我哋班所有同學嘅傳單。」

「What the fuck? 認真咩,學校係講到明今次係畀我哋派喎。」





「首先,我想講學校講嘢不嬲信唔過;其次,我覺得今次一定要問清楚係條友發癲定係學校嘅指示。」

「得啦,我會同國鋒講。睇嚟佢個花名係“垃圾”唔係冇原因。」

「梗係啦,條垃圾教數學教到都唔知教咗啲乜,都算,你知唔知佢以前啲威水事蹟?」

「有幾威先?」

「有個師姐同我講佢當年就係畀肥拉教數,跟住喺佢恰眼瞓嘅時候,肥拉直接向佢掟粉刷。」

「痴媽根。」

「最後,喺佢阿媽的學校嘅持續投訴之下,校長親自同佢阿媽傾,話肥拉有情緒病,叫佢阿媽原諒佢。」





「果然係“垃圾”。」

此時,肥拉向我咆吼。

「阿方,唔好傾計,專心啲上堂,你份筆記呢......」

(阿方視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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