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係香港最後一個冇打針嘅人: 四/甲級囚犯=我?
好彩佢係背著個廁所門,如果唔係翻版林明禎就會見到佢拎住個電話企係我隔來,到時水洗都唔清。
翻版林明禎見到我望著店主姐姐擠眉弄眼就用銳利嘅目光望著我問:「你在做什麼?我沒說你可以跟人交流。」但係你都冇話唔可以呀嘛,不過我當然冇咁樣答佢:「冇呀,我有啲口乾想飲啲水炸嘛。」佢停咗兩秒之後話:「走。」就一嘢扯著我條…鐵鏈上番架車到。唉,求救任務失敗咗,不過諗番我打俾我媽其實都冇用,我係一個囚犯都冇人會同敢救我。
軍裝大佬見我地上番車都冇咩特別嘅表示,翻版林明禎笠番個黑布袋喺我個頭到之後就叫司機出發,我地就繼續向呢個唔知咩口岸出發。軍裝大佬咁cool唔通其實佢係啞嘅?呢兩個係咩人來,做咩要捉走我,我人又老錢又冇冇理由係劫色架…
終於,車再次停落來,今次佢地冇幫我除咗我嘅黑布袋,我感覺到我嘅手扣又俾人好大力咁扯住,我落咗車之後跟著嗰個人行咗大概十五分鐘,突然嗰個人鬆開咗佢隻手,我俾人從背後大力推向前。「啊啊!」俾人咁大力推咗下我真係嚇親,成個人仆咗落地,後面有把普通話大叔男聲呼喝我:「上去!」大佬呀,你地係咪唔記得咗我個頭仲係俾嘢笠住咗,好彩我未仆死姐。
佢應該良心發現,拉咗我起身之後除咗個布袋,原來我企咗喺一個火車嘅月台,睇落似喺高鐵月台但係周圍除咗著住軍裝拎著槍嘅軍人之外,一個乘客都冇,睇來呢到啲保安好嚴密,應該係俾啲重要人物上車嘅地方。月台上面停咗一架全黑軍用火車,成架車有十卡,每卡都有三隻窗但係裝晒鐵絲網,好似驚人會跳車咁,車門睇落好厚重,我估係用防彈物料整嘅。
唉今次碌柒我竟然要俾人送番上大陸,睇來都係兇多吉少。行咗上面前架火車之後,見到車卡入面有九個男人,全部對手扣著係身後。車卡入面唔算特別寬敞而且感覺好簡陋,得左右兩邊貼著車身嘅黑色長櫈,佢地所有人都坐定定係到,剩番嘅空位應該就係留俾我坐架啦。佢地一見到我行入來就上下打量我,之後一個軍人尾隨我上車,佢推著我背脊去到果個空位到大力禁低我落張櫈到,再拎咗一條鎖鏈出來將我對手扣落牆到。怪唔之得佢地坐定定唔郁啦,原來佢地都俾人鎖著咗郁唔到。
個軍人攪掂之後就落咗車,然後「砰」一聲車門就閂埋咗。我依家先有時間睇清其他人嘅樣。兩邊長櫈都各坐咗五個人,我係坐得最近車門嘅邊邊位,對面嗰五個人睇落正正常常唔似啲戲入面紋晒身個樣兇神惡殺嘅黑社會大佬,最左邊果個人身型好魁梧,雖然個樣睇落未到好惡但係目光都唔多友善,坐佢右手邊嘅係一個乳臭未乾嘅𡃁仔,個頭染咗做粉紅色,兩隻耳仔戴住十幾隻耳環,依家興啲咁鮮艷嘅顏色架咩?Fashion呢家嘢我真係唔識欣賞。中間嗰個人睇落平平無奇,似普通寫字樓番工嘅白領嘅樣因為佢仲戴咗副好辦公室feel嘅眼鏡。佢嘅右手邊就係一個長毛阿叔,啲頭髮好凌亂,皮膚好黑,我都唔係好睇到佢個樣因為啲頭髮遮住晒。最右邊果個有個啤酒肚,成面都係鬚,典型中年發福大叔樣。
坐我隔來果個人個樣四四正正,睇落似係大學生嘅年紀,啡色頭髮,瘦得來又有少少肌肉,小麥色嘅皮膚,佢係學校應該係幾受女仔歡迎嗰啲人來。我未來得切睇埋其餘嗰啲人個樣,隔來個大學生就問我:「見你個樣斯斯文文咁,你殺咗啲咩官員俾人捉上來架?」
「我剩係冇打針所以政府用疫苗法捉我坐監炸嘛,可能唔打針仲衰過殺人放火掛。」我苦笑,然後問:「呢到啲人全部都係殺人犯來架?」
佢聽完我講之後用一種奇怪嘅眼神望咗我望我,然後答:「咁又唔係,不過係當地政府每年都會送啲甲級囚犯,姐係犯咗非常嚴重罪行嘅囚犯,送佢地上去大陸最高級別嘅監獄到。唔好問我點解,總之佢地每一年都會咁做。呢架火車喺來香港之前已經去咗好幾個省,最後一站就係香港,之後我地就會直接上去架啦。」
聽落咁恐怖嘅,喺香港唔打針原來真係仲衰過殺人放火,我都係冇打針姐,至於下話…「咁…你知唔知嗰個監獄係邊到?」
「我剩係知佢係一個隱蔽嘅島上面,其他就唔係好清楚啦。」
「你又會知咁多嘢嘅,係喎你都講廣東話架喎,你係香港人?你又做咗啲咩窮兇極惡嘅嘢俾人捉來架?」佢個樣真係唔似嗰啲做咗啲壞事嘅人,不過樣呢啲係冇得睇嘅,好似對面個office boy咁都睇唔出佢做咗啲咩,可能係金融罪犯。
「我係香港人,不過呢啲唔講啦,大家一齊坐係到都知咩料架啦。」
「頂你呀,呃咗我講自己又唔講。」之後佢笑咗笑就冇再講嘢。
算,我都冇必要知佢做過啲咩,反正大家依家都係一齊俾人送去嗰個唔知咩監獄島,唔好俾我同啲太過變態嘅人困係同一個監倉我已經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