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交學入門: 第二回﹒十三年,距離解放的年數
「我做錯咗⋯⋯全世界好多男人都做錯咗嘅嘢。」成蟲
話說當年香港政府實行抵疊政策,中國大陸偷渡者只要到達界限街以南嘅香港市區,就可以獲得香港居民身份,所以孫小娥同佢老豆必須去到香港市區先叫安全;如果佢哋停留喺新界,有機會畀警察遣反返大陸,到時下場唔止坐監咁簡單⋯⋯
孫小娥同佢老豆喺新界左閃右避,並得到好心村民幫助,向佢哋提供食物同衫,甚至畀埋架單車佢哋去踩,踩去市區,咁佢哋終於嚟到香港市區,可以喺香港落地生根。不過鄉音難改,孫小娥喺入境處登記個人資料時,將「小」讀得好似「雪」字,入境處職員幫佢填個人資料,將「孫小娥」寫成「孫雪娥」。孫小娥同佢老豆都覺得,個雪字幾好聽,而且可以代表佢喺香港嘅新身份,於是將錯就錯,孫小娥從此改名為「孫雪娥」!
孫雪娥同佢老豆投靠佢阿叔到,佢阿叔喺街市賣鵝,孫雪娥同佢老豆幫佢手。不過好景不常,孫雪娥老豆於港英一百四十一年、亦即公元一九八二年過身,終年五十歲,死於神秘病毒。所謂神秘病毒,有一說法係愛滋。根據官方資料顯示,香港首宗愛滋病感染案例係港英一百四十三年,即公元一九八四年,喺之前並無相關記錄。應該話當時醫護界對愛滋仍然陌生,就算有人真係感染愛滋,醫生都未必知個病人感染啲咩,只能話係神秘病毒;所以,孫雪娥老豆可能係香港第一個感染愛滋而死嘅人!
冇計,落到香港後,孫雪娥老豆被街上嘅五光十色吸引。講緊嘅五光十色,當然係各種色情場所嘅招牌光管,乜鬼桑拿夜總會指壓一樓一魚蛋妹,咁鬼多色場架步,喺大陸邊有啊?就算有得叫雞啊,被人拉咗都好大鑊啦,除非你係幹部啫!香港就好唔同,只要面皮厚,做淫蟲又點?起碼唔會好似大陸咁,被人批鬥同打壓先。呢啲同大陸完全唔同嘅情況,簡直令孫雪娥老豆大開眼界,日日享用唔同嘅性服務,盡情享受溫柔鄉!
其實,孫雪娥老豆係老實人,喺惠東嗰時,大家都覺得佢係好男人、正人君子,邊會估到佢落咗香港後,變咗條死淫蟲呢!不過要講返句公道說話,喺鄉下個個女人都係養豬耕田,冇臭味先怪,尤其是佢嘅死人老婆,肥屍大隻又冇晒感情,孫雪娥老豆點會有心情同佢扑嘢啊!落到香港,佢只不過將多年嘅抑壓發泄出嚟,令到佢喺香港夜夜笙歌,成為砵蘭街名人,警察掃黃時不時遇到佢,黑白兩道對佢嘅咸濕成性,都寫個服字!
要數到孫雪娥老豆最鐘意嘅,都係私鐘妹。雖然私鐘妹價錢較貴,孫雪娥老豆幫襯得唔算多,但係私鐘妹勝在年輕,比佢個女仲年輕,而且畀人多一種女朋友、偷食嘅感覺。對孫雪娥老豆嚟講,幫襯私鐘妹似偷食自己幻想出嚟嘅孫女咁,夠晒刺激,刺激到患病身亡,有詩為證:
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留!
老豆嘅死,孫雪娥大受打擊,成日斬鵝斬到喊,斬到好似自己個心臟都有事。當時鵝檔有個熟客,叫林華新,佢同孫雪娥同年,係一個文員仔,經常買鵝畀阿媽食。林華新見孫雪娥悶悶不樂咁款,於是上前安慰佢,安安慰吓,安出愛火花,倆人迅速戀上,並於港英一百四十三年、即公元一九八四年正式結婚。
結婚當日,林華新完全唔開心,係唔係暗示佢娶錯老婆?筆者唔係咁嘅意思,只不過係當日出現股災,林華新損失慘重⋯⋯
孫雪娥結婚,作為佢阿叔,本應高興,但係當日發生一啲政治事件,令孫雪娥阿叔感到不安。呢件政治事件,使得孫雪娥阿叔諗起當年喺大陸嘅痛苦經歷;就正正呢啲經歷,迫使孫雪娥阿叔冒住生命危險,點都要逃到香港。孫雪娥阿叔嚟到香港後,身無分文,但憑住自己嘅努力,打出一片天地。雖然孫雪娥阿叔稱不上富有,但至少衣食無憂,有自己嘅小生意,養活埋孫雪娥同佢老豆都不成問題。而家話十幾年後主權移交,話咩五十年不變,以孫雪娥阿叔喺大陸嘅生活經驗,中國共產黨講咩都唔可以信,信親都好大鑊,於是佢下定心移民。
孫雪娥阿叔無兒無女,單身寡佬,佢當孫雪娥係自己個女看待。孫雪娥阿叔本來打算帶埋孫雪娥同林華新一齊移民英國,林華新基本上都想移民,但係孫雪娥唔想。一來孫雪娥老豆死咗冇幾耐,老母亦葬喺大陸,突然移居到地球另一邊,心裡實在難受;二來佢而家先慢慢適應到香港嘅生活,啱啱先覺得自己係一個香港人,要佢去一個完全陌生嘅地方生活,仲要佢一句英文都唔識,去嚟托咩!以上原因,令到孫雪娥堅拒移民,而林華新只好婦唱夫隨,放棄移民念頭。孫雪娥阿叔只好自己一個移民,臨走前將街市間鵝檔轉讓畀孫雪娥,後來孫雪娥成為咗瑞和街街市大名鼎鼎嘅鵝姐!
講返孫雪娥夫妻嘅生活,自從被謝希大飛咗後,孫雪娥再冇同其他男人上床。相隔多年,佢終於有機會同男人享受魚水之歡啊!而嗰個男人,當然係佢老公林華新啦!其實林華新未同孫雪娥一齊之前,係個青頭仔,佢嘅第一次就係畀咗孫雪娥。話說新婚呢段期間,林華新喺床上表現笨拙,唔係未插先軟,就係一插就軟。後來好少少,插到幾吓,但好快射,往往未能滿足孫雪娥嘅性需要。為咗提升佢老公嘅硬度,孫雪娥不斷提升佢嘅叫床聲量,佢彷彿要將當年同謝希大搞嘢時嘅抑壓盡情發洩,或者佢根本唔記得咗自己身處香港公屋,而唔係惠東嘅農村地方。公屋家家戶戶住得近,而且唔少住戶唔閂門唔閂窗,鄰居偶爾會聽到孫雪娥嘅淫叫;不過基於尷尬,大家唔會走去同孫雪娥講。
經過多年努力,孫雪娥成功懷孕,並於港英一百四十五年、即公元一九八六年產下一名女兒,名叫林宛琪,花名牛丸。
畢竟未知後來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