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蔴油滋味》

2018 年的我問:「阿爸,你那幾天有無著過褲? 一定是和雲姑密密做啦!」

阿鵬說:「你以為啦,雲姑自己無機會讀書,佢知我有機會讀書,就好用心幫我,叫我把握機會讀好d,將來出人頭地。同我溫習果陣,佢真係好認真 。」

「嘻,你果陣咁低年級,自己溫都得啦,駛乜雲姑幫你!」

「都話雲姑以前係大陸係知識份子咯,佢幫我自不然就明好多。雲姑又靚,我又鍾意佢,佢幫我溫書,效率高好多。」
那天是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冬至翌日,是一個星期五,香港只有十度左右。雲姑與阿鵬溫存過後,醒來已是一時,午間新聞已經完結。



阿鵬醒來,就是聽到《婦女新姿》的音樂。

穿著天藍色圍裙的雲姑,就在廚房,她剛剛打開鑊蓋,蒸氣輕揚,傳出做冬菜式的香味。是的,八十年代基層,總是把剩菜翻蒸,絕不浪費。

「雲姑,可以淥個『出前一丁』麫給我嗎?阿媽知我喜歡吃,趁著減價買了六個呢!」

「『出前一丁』這麼貴,成兩蚊一個,『福麪』平好多!」

「『福麵』D湯好鹹,又無蔴油,都唔好食。」阿鵬依依吟吟。



「鵬仔,『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我們以前在上面饑荒,真係乜都無得食,成日餓死人。」

雲姑訓話起來很嚴,但總是疼愛阿鵬,就淥了一包『出前一丁』給他。自己則只吃「福麵」。

「記得提我買返個福麵畀你地屋企!」

2018年的阿鵬說:「當時一包『出前一丁』算是頗貴的即食麵,多數士多辦館賣兩蚊。雲姑份人就是這樣均真,一包即食麵也數目分明。」

「車,雲姑一早已經又食又拎啦。」我忍不住說。



2018的阿鵬又忍不住笑到咳嗽。

1983年的冬至翌日很冷,阿鵬在一張家家戶戶也有的摺檯上,與雲姑吃午餐。

阿鵬為自己那碗『出前一丁』加上麻油。在那個年代,那種香味已經很不得了,加上雲姑肚餓,忍不住看著阿鵬那碗麵。
「多吃一口吧,雲姑。」阿鵬給了雲姑一箸又一箸。雲姑在想上一次有男人會一箸一箸地餵麵了,她已經想不起。

雲姑輕托秀髮,伸前脖子又吃了一箸,嘟起雙唇,仿似口交。能吃麵吃得性感的,也許只有雲姑。

慳儉的雲姑只用了小半包麻油,正如很多走過貧窮的一代人,總是儲起一點為下一餐。
「果然和『福麵』很不同,麻油很香很純。真的很好吃,這半包的麻油,在我鄉下,可以送十碗白飯。」雲姑讚許道。

「加上芝士香腸或雞肉腸就更好吃了。」阿鵬自豪地說。



「不要只管吃,飯後稍息一下,就要去溫書了。」雲姑像是個嚴而有愛的老師。

吃過飯後,雲姑就在梳化上看《今晚食乜餸》,阿鵬開始溫書。雲姑把電視關掉了聲音,更要阿鵬背著電視屏幕坐。

她知道阿鵬不留心,就不時發問溫習內容,看他是否專心。

「鵬仔,安史之亂的成因有哪幾個?」

「節鎮權重,胡人坐大,兵制廢弛,玄宗荒怠」

「試背出杜甫《憶昔》中有關開元治世民生的文句。」

「 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 九州道路無豺虎,遠行不勞吉日出。 齊紈魯縞車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好,快點溫下一課。」



一小時後,也許是飯氣攻心,也許是無聲的電視太悶,雲姑原來已經酣睡在電視前的梳化上。

阿鵬聽到雲姑的微鼾,輕輕的,就在梳化上。阿鵬從摺檯走過去。

但見雲姑一對木瓜乳頂起了睡衣一大片。

阿鵬把手摸進睡衣。雲姑還未戴回胸圍。她摸到雲姑的乳蒂很大,也許是生育過,女兒啜大了。阿鵬覺得雲姑的身體很暖。

阿鵬的惡作劇細胞又來了。

「雲姑,雲姑,嘻嘻——你喜歡的蔴油。」

雲姑睡眼半開,丹鳳眼一看。



阿鵬把雲姑留下半包的麻油擠在自己的小龜頭上。

阿鵬的小龜頭已硬起,尖端就唇膏一樣,輕撩雲姑的雙唇。

雲姑的唇紋好深,那些麻油正好滲進唇紋。

「雲姑,麻油香不香?」

雲姑輕輕伸出舌尖,右手全拉開了阿鵬的包皮,就舔著那些香香的麻油。

「鵬仔,你明知雲姑喜歡吃麻油,特登撚化雲姑?」雲姑邊舔邊說。

雲姑喜歡麻油,麻油又提升了舌頭的滑度,暖暖的, 阿鵬縱使站著,也舒服得彎了腰。
雲姑不消一會,就舔乾淨阿鵬醜物上的那半包麻油。



「雲姑,夠不夠,我家還有四包出前一丁呢。」

雲姑舔舔舌,點點頭,非常媚。

阿鵬急忙跑進廚房,也不用剪刀,就扯開四包的出前一丁,拿出麻油,走回梳化上。

阿鵬出來時,雲姑已經在梳化上一絲不掛。

「麻油很難洗,滴在睡衣上洗不掉。」全裸的雲姑以手抱胸,恰如白玉觀音。

「嘻,雲姑,我賓周上的麻油,你每滴都舔乾淨了。可沒有一滴在睡衣上哩。」
冬至翌日的午後,只有十二三度左右,阿鵬怕她冷,就從自己床上取了綿胎,包著全裸的雲姑。

阿鵬心急,一次過擠了太多麻油,那橙色的麻油就流到他的小小肉袋子。


雲姑也怕滴在地板上,就兩手按著阿鵬膝頭,伸出舌頭,從肉袋的側面舔到莖根,對阿鵬來說,酸麻又有快感,與舔賓周不同。

雲姑心想:「將來鵬仔有毛,就不可以這樣玩了。毛都把麻油索乾了。」

雲姑又舔又吻,兩包麻油,不消五六分鐘,就舔過乾乾淨淨。

可是,她突然覺得身體很熱,頭也赤赤痛的,滿額頭是冷汗。

而更可怕的是,雲姑這時是沾寒沾凍的,不住骨痛。

「鵬仔,雲姑覺得自己感冒了。」她身子發冷打顫。

阿鵬一摸雲姑額頭,熱得大驚。她立即扶著雲姑回到父母的房間,蓋被休息。

2018年的我忍不住插口:「得果十度八度,睡衣都無件,點會唔冷親?咁老竇有無繼續搞佢?」

「挑,你估我變態架?雲姑果陣,肯定在被窩中受驚,出了一身冷汗,跟住又同我親熱,又坐在梳化看電視,肯定是受冷風寒感冒了。那時看私家醫生很貴,窮人病不起,我就找雪櫃,好像沒有退燒葯。」

雲姑燒得臉紅,從被窩伸出手,指著神檯櫃旁說:「你找找那邊葯箱!」

雲姑始終是成年人,阿鵬慌亂下,找出了幾包葯丸,讓雲姑選擇。

雲姑看了又看,望著其中一包葯,嘆了一口氣。

「只有這包葯丸可以。」

阿鵬急得要命說:「快服兩粒吧,我倒溫水給你。」

「鵬仔,這退燒葯不是吃的。」

雲姑不好意思地說:

「是肛塞的。」

雲姑雖然發燒,但竟然也感到自己的分泌又出來了。

屯門的雲姑 13 《蔴油滋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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