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信了我的大話 我就能聽見你的真話: 68. 十六年後的對話
冷靜過後,我們叫一臉不解的Xanthus先行回家然後便到了一間cafe坐了下來。不過不知是不是大家都有太多話想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結果反而變成了相對無言。
「你…幾好嗎? 」不忍再沉寂下去,我胡亂地問了一句。
「嗯… 你呢? 」
「我知你可能會擔心我講大話,不如我講個故事你聽? 」這亦是我想了很久的其中一個方法,因為故事並不存在謊言與否,那曉嵐便不用擔心我騙她然後聽到她的心聲。
「有個男仔細個嘅時候一直都好百厭,從來無同咩女仔做過朋友。小四嘅時候因一次意外嘅摸胸事件,佢意外得罪左個大魔女,二人從此成為左世仇。
但或者上天都想睇戲啦,之後班主任咁岩將佢地編埋左一齊坐,自此二人日日返學唔係鬥氣就係不斷整蠱大家,兩個人鬥得不亦樂乎。
不過之後因為一件事,二人關係降到去冰點,大家都唔再理睬大家,直至一年後一個契機同偶遇,佢地解開左心結,從此化敵為友。
到到升上中學,命運再一次將佢地牽引係一齊成為左大家嘅鄰坐,自此,二人更加成為左無所不談嘅好朋友,佢地會傾電話,會一齊放學,會互相交待去向,成為左對方不可或決嘅存在。直至中三果年,個女仔首次遇上左鍾意嘅人,仲係男仔嘅幫助下好快同佢一齊左。但亦因為咁,女仔因為避忌開始疏遠左個男仔。
其實由女仔同第二個拍拖開始,男仔就意識到自己原來鍾意左個女仔,不過既然人地已經名花有主,為左令自己唔再亂諗,男仔決定自己都要搵返個女朋友。
過左段時間女仔比男朋友拋棄左後佢又搵返男仔然後佢地又做返好朋友,而男仔亦因為咁同女朋友都分左手,直至女仔有新男朋友出現後佢又會搵新女朋友,到女仔同男朋友分手佢又會同自己女朋友分手。
衣個循環一直去到佢地中六,女仔突然間唔再搵男朋友,男仔亦因而同女仔過左佢最開心嘅一段日子,佢地日日一齊溫書,考DSE,再一齊入到大學。
然後有一晚,佢地因為飲醉而發生左關係。
正當男仔以為佢地嘅關係終於可以改變,自己終於有望可以坐上女仔身邊唯一果個寶座時,個女仔卻突然不辭而別,憑空消失左...
男仔傷心欲絕,佢好想知道點解,點解個女仔要就咁扔低佢,然後佢發覺自己多左一種超能力,一種可以聽到別人心聲嘅能力。佢以為或者係上天可憐佢,所以比左衣種能力佢好等佢可以搵到答案。
不過男仔連女仔去左邊都唔知,又點讀佢心?然後有日佢突然靈機一觸醒起女仔曾經話過自己完全唔了解女人諗乜,佢就開始諗,如果自己可以了解女人多d,或者佢就可以知道女仔點解當日要不辭而別。
於是佢用衣種能力識左好多女仔,亦過左好任性嘅幾年。係衣幾年,佢了解多左女性好多,亦終於發現自己原來之前其實一直都唔了解個女仔,終於明白點解咁多年都唔可以同個女仔更進一步,不過醒悟已經太遲…
之後男仔開始慢慢厭倦左衣種生活,然後係畢業出黎做野後有日,佢突然諗到其實自己可以用衣種能力去幫人尋找真相,佢有種直覺係佢幫人搵真相嘅同時,有日佢都會幫自己搵到真相。
就係咁,佢接受左一個又一個嘅委託,見証住一個又一個嘅故事,然後十年歲月咁就過左去。之後,佢終於從一個委託中,知道左女仔當年經歷左d咩,自己能力嘅由來,仲知道原來果晚後女仔有左自己嘅bb,亦因為咁猜想到女仔當年突然消失嘅原因…
不過最重要嘅資訊- 個女仔到底身處何方,佢始終係一無所獲... 直至有日,因為要幫個舊朋友完成遺願,佢黎左澳洲,然後收到個年青人話想搵老豆嘅委託,跟住佢發現衣個年青人嘅媽咪,原來就係佢搵左16年嘅果個女仔,亦代表而衣個年青人係佢自己嘅親生骨肉...」一口氣說完整個故事,到最後當我說到終於找到個女仔時,我再次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哭得泣不成聲。
「天樂… 對唔住… 我無諗過咁多年我對你嘅影響都仲係咁大… 我真係好自私…」看見以前從不會哭的我在她面前哭成淚人,曉嵐亦開始眼濕濕然後說道。
「我知我欠你一個解釋… 其實當年,一次意外我唔小心有左Alfred嘅BB,當時我好驚,亦唔覺得自己ready做媽咪,更加想像唔到我媽咪知道左我有左bb會有幾咁傷心同憤怒,所以最後我都忍痛落左個bb… 本身以為衣件事可以就咁完結,但點知過左一段時間後,我發現我有時好似可以聽到人地個心諗咩...
其實可能因為媽咪嘅原故,我細細個已經好介意人地點睇我,加上之後爹哋媽咪離婚,拍幾次拖又都失戀收場,所以我個人亦變得越黎越無安全感,不時都會講大話去保護自己。然後慢慢我發現原來只要人地信左我個大話,我就可以聽到對方個心諗咩。有左衣個能力,我可以知道任何人諗乜野,然後我先發現原來衣個世界d人係有幾咁虛偽同自私...
你記唔記得我第一個男朋友楊凱鋒同我分左手後好快同我另一個friend Fanny一齊左? 果陣佢一直堅稱係我地分左手後佢地先有野然後一齊,我雖然懷疑但因為當時Fanny係我one of the best friend所以我都逼自己去相信。而當我有左衣個能力後,我就專登去查返然後發現左當日嘅真相。原來係我同楊凱鋒一齊果陣,Fanny 已經成日借故痴去楊凱鋒度,主動投懷送抱,而最令我傷心係原來果陣佢一直係楊凱峰身邊不斷咁講我壞話中傷我… 因為佢同我friend又故意講得好隱晦,所以楊凱峰好信佢講關於我嘅野﹐而最後佢都得嘗所願令楊凱峰飛左我然後同佢一齊…
果刻我真係覺得好噁心,自己同佢之後竟然仲做左咁耐好姊妹,諗起佢果陣仲扮晒關心我話會一直陪住我我就想嘔… 然後我又發現原來自己身邊其他嘅朋友平時好似好鍾意你同你好friend咁,但心入面其實都可以不停咁鬧你,背後係咁講你是非數你不是…就連當時Alfred亦一樣,表面上話愛我會同我一齊承擔,但原來佢根本無諗過我地個bb,只係驚我要逼佢負責任,之後仲偷偷地同第二個女仔flirt黎flirt去...
越發現得多衣d事,我就越灰心同無安全感,越更加難相信人,結果就越黎越依賴衣個能力,發現左更多不堪嘅事實,然後完全陷入左一個惡性循環... 最後除左你同媽咪,基本上我已經唔想再同任何其他人溝通...」
「你媽咪我理解,點解我都係例外?」這時我哭聲漸止然後插嘴問道。
「其實好神奇,世界實在有太多謊言,有左能力後我基本上都唔會再信任何人講嘅野。有幾次其實我都想偷聽下你個心到底諗緊咩有無野係呃我,但次次話到嘴邊我最後都係講唔出大話去呃你…
可能我覺得一旦我咁去試你,就算最後無事我都會覺得我地嘅友情會變得唔一樣,會多左層隔膜,因為我曾經唔信你… 又可能係如果我發現連你都係咁假,我驚我會崩潰完全接受唔到。又或者可能只係好單純咁我唔想去呃你...
所以我從未對你用過衣個能力,就算係果晚你講你係例外,我本身想對你講大話去聽下你係真定假,但最後我都係制止左自己咁做,因為你係我唯一仲可以相信嘅人,我唔想連你都無埋…當然我諗我心底入面係真係相信自己可以相信你。
無錯天樂你以前其實真係好唔了解女人,永遠都唔會知女人想要同需要d咩,所以我地一直都係朋友關係。直至果晚,一來因為酒精影響,二來我都開始覺得或者一個真心對自己好嘅人比了解自己嘅人更重要,所以一時情迷意亂之下同你發生左關係…
到第二朝醒來發現你訓左係我側邊,果刻我個心好亂,一來我唔知自己對你嘅感情係咪真係愛情,二來我唔知自己係咪真係可以完全信任你,三來我驚唔work果陣我會連你衣個唯一嘅朋友都無埋,所以我第一個諗法係大家可唔可以當衣件事無發生過,繼續保持返我地一直嘅關係… 但當見到你果刻一臉失望嘅樣子我個心又突然有d痛唔忍心去傷害你,所以我需要d時間好好冷靜下諗清楚自己想點…
諗左幾日後,本身我決定左無論自己幾唔想都好,我都係要讀你一次心我先有可能去作到決定,點知衣個時候Alfred突然黎搵我,同我講左個能力嘅由來,然後無耐我仲發現自己原來已經無左衣個能力... 果刻我諗如果Alfred講嘅野係真嘅話,咁代表我已經將衣個能力傳左比你嘅同時,我亦有左你嘅bb…
霎時間,我好驚... 但今次我唔係驚有左bb,而係驚你有左衣個能力。如果你知道左我真實嘅一面,知道晒我嘅全部同過去,你會點? 你會唔會好失望? 仲會唔會鍾意我,想同我一齊? 我唔想比你知道我嘅真實一面,我好驚我係你心目中嘅形象會徹底崩壞... 而且本身就無安全感嘅我一定會成日好驚你呃我,以後你講嘅所有野我都唔會信,咁我地以後仲點相處? 最後大家只會辛苦到連朋友都做唔到...
我接受唔到衣個結局,我希望我係你心目中永遠都係特別,我唔知自己應該點做,所以當我知道自己真係有左bb,知道Alfred講嘅所有野都係真後,我選擇左逃避,我求媽咪帶我走,唔比任何機會你再見到我解讀我,所以我地好快就黎左澳洲...
因為個bb係你,我從來無諗過唔要佢,事實上咁多年黎好彩有佢一直陪住我﹐除左因為照顧佢令我唔會有太多時間去諗其他野,仲有就係有佢就好似有你係我身邊咁...
其實失去左能力後,對於唔可以再知道其他人諗咩,我係變得更加不安同無安全感… 我害怕同人相處,交心,所以我繼續封閉自己。如果唔係仲有Xanthus同埋媽咪,我估我根本唔會捱得住,甚至可能已經有左精神病...
天樂,衣十幾年其實我好多時都好矛盾,一方面我害怕你會唔死心放唔低我一直搵我,但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你會繼續搵我然後搵到我... 完全失去你後我先知自己會有幾掛住你,但我真係唔知可以點去面對你亦無勇氣去搵返你...」曉嵐這時亦同時哭成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