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信了我的大話 我就能聽見你的真話: 47. 澳洲之旅(一)
去到澳洲,在搜查了一段時間後,我終於在一個郊區的山上找到那間孤兒院。那裏有著小橋流水,環境十分清幽。當我在遠處還沒有進入孤兒院,已經能聽得見一班小朋友們純真的笑聲。
在進入孤兒院說明來意後,也許見我是香港人,她們竟然亦找了一位叫Yanny的香港人和我溝通。沒想過這裏亦能遇見香港人,所以看見對方後我亦確實有點喜出望外,而且不知為甚麼我總覺得對方有點面熟,好像曾經在那裏見過她。
說明來意後,Yanny跟我說她其實來了這孤兒院也只是數年的時間,而那時Sarah (Joey的女兒)已經離開了孤兒院到市區就讀大學,畢業後亦留了在市區生活和工作。不過由於她間中會回來探望這裏的工作人員和朋友,所以Yanny才有機會認識她。而由於二人年紀相約,她們不知不覺間也成為了好朋友。
「原來Sarah父母有個咁嘅故事…咁我地係咪應該話比佢聽?」Yanny聽完我的來意後帶著點疑惑問道。
「其實我黎到衣度都係一種緣份,我覺得佢係有權知道真相… 至於想唔想見佢地,就等佢自己決定啦。事實上佢親生老豆同親生同阿哥到衣一刻其實都唔知有衣個女同妹嘅存在…
你可唔可以講一D關於佢嘅野我聽? 同埋我想影幾張佢由細到大嘅相比佢阿媽睇下, 咁都算對佢有過交待…」在啟程來這裏時我已經想過這問題,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而這可能是現在香港最欠缺的。
「相我要去資料室搵一搵以前D相簿,搵到我send比你呀~ 至於Sarah,嗯… 我覺得佢都算係一個開朗嘅女仔,而且好勤力,所以係衣度佢都係拎scholarship入大學架~ 佢讀完獸醫衣家係間動物醫院度做緊醫生。其實都好叻女~」Yanny由衷的讚賞Sarah。
「咁感情生活呢? 佢阿媽想知佢有無遇到好男仔,有無拍拖呀。」我順帶又問了Joey想知的問題。
「咁又好似無咩聽佢講過。以我所知佢衣家係單身,但以前嘅野我就唔知喇…」Yanny想了想後答道。
「I see… 不過知佢過得好,對佢阿媽黎講應該都已經係好好嘅消息啦。」
在得到一堆關於Sarah的資訊後,我和Yanny開始閒聊起其他話題。
「其實上年我都有返過香港,感覺都唔同左好多喇…」Yanny 帶著點唏噓說道。
「係呀,真係變得好快,不過唔係變好咁解… 你返去探親?」而大家都知這些改變是甚麼。
「係呀,探下父母,同埋主要係探岩岩出世嘅侄仔…」Yanny回憶著笑了一下,但感覺這笑容背後又有點哀傷。
「其實點解你會選擇拋低屋企一個人過黎澳洲嘅?」我好奇問道。
「因為咁對我愛嘅人先係最好…」Yanny苦笑了一下,但眼神卻又十分堅定。
「咁深奧嘅? 可唔可以講得詳細D呀?」這引起了我更多的好奇。
「太複雜喇,而且講你都唔會信,所以都係由佢啦。」可惜她並不願多說。
而這只會更激發起我的好奇心。我承認我之後的決定是有點過份和不像自己一貫作風,不過我並沒有後悔這樣做。因為在我略施小計後,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是一個熟悉的影子。
「你係李乘風個妹欣欣?」我終於知道為甚麼她給我的感覺這樣眼熟。
「…你識乘風哥哥?」她有點吃驚望著我,然後帶點激動問道。
「係呀,我同佢係大學一齊住過兩年。」
「其實聽到你叫Kenny我都有諗起過乘風哥哥個roommate,不過無諗過真係你! 點解你會突然知我係欣欣?」
「本身我都覺得你有D面熟,頭先突然醒起靈機一觸… 因為李乘風之前D相不時都會有你嘅存在。」
我不能告訴她我剛剛已經知道了她們之間的全部秘密,所以只能胡亂說了一個原因,不過嚴格來說其實這亦不算是一個謊話,因為李乘風以前確實很疼錫這個妹妹,所以不難在他的社交媒體找到她的影子。
「咁果陣乘風哥哥都有不時提起你嘅… 哼,我突然醒起果陣都係你帶壞佢架!」她想起了往事突然生起我的氣來。
「… 你應該知當日佢有幾咁傷心,想快D好返一定要有野distract佢… 而且我有再三問過佢,衣個係佢嘅選擇…」我為自己解釋道。
「你唔知因為你害到佢之後有幾慘! 唔係你教壞佢我都未必洗…. 唉,算啦,你咩都唔知嘅,唔可以怪你,而且都過左去喇… 咁你之後仲有無見過佢?」Yanny在激動過後後快又回復冷靜。
原本我應該完全聽不懂她在說甚麼,但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原來李乘風自出娘胎便因風流的父親而身中一個古怪的詛咒,那便是每當他傷害一個女孩子的心時,他的賓周都會短2cm,相反若被人傷害,他的賓周則會長2cm。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甚麼當年李乘風會有著那樣的異稟。由於當年被中學老師和周紫盈傷害,所以他的小風那時比原本足足長了4cm。再加上之後我的循循善誘讓他除了在硬件上,軟件亦成為了頂級因而一躍成為了當年新的都市傳說。只是我沒想過在我成就了他的同時竟然亦是害了他…
原來的李乘風是一個很乖很專一的男人,所以基本上他並沒甚麼可能會傷害女性的心。但在他被我帶壞成為了player後,一切自然就不同了。而不久後隨著他傷害了一個又一個女孩子的心,小風亦一次又一次地變短,最後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可惜當李乘風意識到根本問題時,一切已經恨錯難返… 亦因為這樣,他變得敏感,自卑,然後性情大變不想再和任何人接觸,而這時我才明白當年他為何不願再見到我…
不過就在他處於這個人生低谷時,一個人卻一直不離不棄一直陪伴著他,那個人就是正坐在我對面的Yanny。Yanny和李乘風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兄妹而是自小一齊長大的鄰居,所以二人的感情就像親兄妹一樣。不過和真正兄妹不同的,是Yanny暗地裏其實一直都深愛著她的乘風哥哥。
察覺到李乘風的改變,想起李乘風母親當年的遺言,Yanny終於從當年的一封信中知道了李乘風的秘密。小風的長短當然不會有絲毫影響Yanny對李乘風的愛,所以那時為了拯救瀕臨崩潰的李乘風,她決定把自己隱藏了多年的感情全告訴了他並承諾無論李乘風變成怎樣她都會一直陪在他身邊。深受感動的李乘風被Yanny對自己的愛所打動而二人亦終於由兄妹變成了情侶。
和Yanny在一起後,李乘風漸漸回復過來。雖然沒可能像以前完全沒事一樣,但至少他能和其他人有回接觸,過回正常的生活。
不過Yanny知道李乘風其實一直都仍很介意小風的事,而她亦知道自己是有能力讓小風有回一點的長度。但那時比起小風,她知道李乘風更需要自己的陪伴,加上對方之前兩次慘痛的失戀經歷讓她亦不再信這個世界上有比自己更愛李乘風的人,所以那怕知道李乘風不開心,她都仍然選擇一直陪伴在對方身邊。直至兩年後一次街上的偶遇讓Yanny改變了想法。
這偶遇讓Yanny知道了原來之前大家一直以為對李乘風變心出軌的中學老師Miss Lui,當年是為了保護李乘風而作出了個人很大的犧性,而這犧性除了証明了Miss Lui同樣深愛李乘風外,亦讓知道了真相的人對她有了一份深深的歉疚和同情,於是Yanny毅然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她首先把李乘風託付給Miss Lui,然後為了讓小風能有回部份長度好讓李乘風好過一點,她再裝作出軌狠狠地傷了李乘風的心,更為此來拋下了家人自己來到澳洲生活。可以說是她犧性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來換取了李乘風一生的幸福,而最後她亦成功了。
那時我亦不禁在想,若當天自己沒帶他去夜場,那麼他便不會變成player,亦不會有以後的悲劇發生,霎時間我對李乘風產生了點愧疚。
雖然當日我沒可能知道他原來身中這個奇怪的詛咒,更沒可能預想到他之後會有這樣的慘痛經歷,但那時確實是我改變了他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我不能說這件事與自己完全沒有關係。而且畢業後在他拒絕過我幾次後明明聽說他性情大變但我竟然都沒有怎樣去關心他…
至於正坐在我對面臉上彷彿散發著聖女光芒的女孩子,更是我間接讓她要承受現在的痛苦。看著她我心入面便有一陣難過和內疚的感覺…
「我畢業後初初都仲有約過佢幾次,不過之後突然間我點約佢佢都唔肯再出黎甚至連message都唔再覆我,所以慢慢就疏離左無再見過佢了… 佢其實係咪發生左咩事?」整理完自己的思緒後我裝作甚麼也不知道答道。
那時我是有點生氣對方多次拒絕我的邀約和不應機,覺得他不再重視我這個房友和”師傅”,之後還因此沒有出席對方的婚禮。現在則只能說聲抱歉和抱歉。
「佢有排係好唔開心推開晒身邊嘅人… 不過衣家無事架喇,你都唔好再嬲佢啦…」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愛李乘風,所以首先想起的亦只是希望我不要再生李乘風的氣。
「咁又無嬲嘅,係有D可惜啫,或者返返香港我後都會再嘗試搵返佢。」知道了事實真相的我當然不可能再嬲對方。而這刻我亦確實很想親眼看看他是否真的完全沒事一切安好。
「好呀,不過你唔好再教壞佢呀… 雖然我相信你衣家都無可能再可以教壞到佢~」知我不再生李乘風的氣,Yanny臉上亦露出了笑容。
「哈哈,小姐,其實我都從左良架喇,咁大個人咩都玩夠啦…」我帶著些少尷尬地為自己defense了一下。
「咁就好,正正經經搵個人拍拖結婚啦~ 係呢,咁你可唔可以講下乘風哥哥當年嘅野我聽下?」
明白她對李乘風如深海般的思念,我亦順著她意把自己當年和李乘風的一些趣事告訴了她,希望以此排解她的單思之苦。我能感覺到她在聽這些小往事時所露出的笑容,才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只有這段時間,她才是之前李乘風口中一直所說那個天真活潑的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