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真名:強敵來襲:同音同像雙生六耳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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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晨月都大吃了一驚,以阿特羅波斯之名召來目標生命線加以砍斷將之擊殺是晨月身為死神的看家本領,沒想到詩珮連這點也能複製!生命線一但被砍斷就會死亡,兩個晨月馬上把鐮刀往對方的鐮刀擊去截擊!

「噹!噹!砰!噹!砰啦!噹!」

短兵交接,空中處處爆出火花,接著二人一同連自己的生命線躍後。





「你點可能用到呢招…!」

「應該係我咁講先岩!」

我們這邊看傻了眼,阿七馬上問我:「阿仁邊個先係真貨呀!」

「…我…我點知呀!」兩個晨月完全一樣!

「阿仁,你連我都唔認得,點會…」兩個晨月都向我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感覺自己要瘋了。





「我黎。」文師兄掏出物種起源,「On the Origin of Species!」

文師兄的書靈術—物種起源發動,兩個晨月身前的生命線馬上隱去消失,但是詩珮的化身竟然沒有被解除!

「點會…」我完全沒法理解,化身成膺品不是魔法嗎?!

「嘖,因為兩個都係真正既阿月,所以唔被視為魔法!」文師兄合上物種起源,「睇黎單單解除魔法係唔夠。」

兩個晨月一起望向文師兄:「文師兄,咁點算呀!?」





沒想到其化身會這樣難纏!

「你咪再扮我呀!」

「係你扮緊我呀!」

兩個晨月又打起來,因為是完全一樣的存在所以一時間分不出勝負,同樣的刀法,同樣的身法,連閃避,預判也一模一樣!沒有一個佔上風,也沒有一個落於下風!

「…阿仁,對唔住啦,我唔可以俾件事咁落去。」文師兄說,「我唔容許我既悲劇再發生一次。」

文師兄收起物種起源,然後拿出了另一本書。

「文師兄,你想做咩?!」我心中升起不安,特別是我看到那本書後!這是在歷史課上一定會提到的那本名書,其惡名昭彰引致無數生靈塗炭,甚至是「黑暗時代」的諸多成因之一!

「真係要咁做?!」阿七與溫主任的樣子告訴我這本書的效果不是甚麼好東西!





文師兄雙眼閃動精光:「無其他辦法。」

那本書是…!!

「出賣靈魂予魔鬼之人,與魔鬼交合之人,在此接受萬能上帝之制裁!審判日已至,於地獄中好好懺悔喇!M̸͓̝̻̟̤̹̠͚̹̱̳̬̖̠͙͒͊̈̃̈́̅͆̒̈͑̈̄̍͑ͅą̷̬̘̩͍̖̦͈͍̲̝͈̬̖̥̹̲̥̩̈́̽̇͋̉͝l̵̤̦̚l̷̡̟͉̹̺̹̰̣̜̣̥̲͍̟̺̫͚̲̖̾̓͘͠ḙ̴̡͕̯̹̳̱̠͙͉̭̎̂̑͛͂̅̈́̽̒͜ͅṵ̵̡̪͇͚͕̞̲̭̰͍͙̞̏̎̌̀͑͋͜͜͜͝͝s̶̨͈̜͎̖͍̥͉̫̪̼͕̏̃̾͊̋̈́̏͋͗̚͝ͅ ̵̡̨͇̣͔̭͌͗̇͗͆̄́̎̌M̸̧̧̡͔̬̱͍̜̘̤͓̥͔̫̳͎̚ä̴̫̜͙͓̮̤͙̖͉̟͓̗̬́̈́̈́̃̄̏̃̋̊̊͜͠ļ̵̘̩̲̟̖͌̓̽͑́̂̈́͆̌e̵͖̳͙͙̱̱̘̦͇̫͉̜͕̠̽͋f̴̡̡̠͙͙̹͍̼̥̤̱͎͈̓̈̔̑̐i̶̜̼͙̮͚̦̟̲̥̣̗͒͒̈́̇̌̽̔c̴͚̰̥̐̀̋̎̀͊͊̈́̏̐̽͛̚͘͘͝à̶̳͖̲̠͈̰̾ͅŗ̵̨̧̱̪̖͇̯̟͒̍u̵̱̍̒̍̇̀͘m̵̦̳̬̪̥͎̤̠͐́̐͗̊!(女巫之槌)」

果然是女巫之槌嗎!!

書頁在文師兄手中高速掀動,草尖間有火星揚起,然後化成兩條火龍撲向兩個晨月!正以鐮刀相抵的二人馬上往後躍開,但是在空中卻沒法閃避!!

「噗!」

「嘩啊啊啊!!!」





「晨月!!!」

兩個晨月都被地上突出的木樁刺穿肩膊,那木樁詭異地好像會追著兩個女生一樣!接著木樁下的火龍直接吞噬了兩個被釘在木樁上的晨月!

「呀呀呀!!嗚嘩啊!!!」晨月的慘叫使我心如刀絞,而且還是兩倍!把女巫貫穿在木樁上施以火刑!這是中世紀獵巫的重現!這就是女巫之槌的效果!

「仆街啦你!!!」

難得生氣的我馬上旋身朝文師兄重重轟出一腳,沒想到我會這直接動武的他連人帶書被我踢飛!

「屌你傻撚左呀!?」我跑過去補上一記抽射,女巫之槌飛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你個白痴!我唔會燒死佢兩個,真正既阿月被弱化就只係失去行動力,但詩珮被弱化就會露出原形!咁係唯一分辦佢兩個既方法!!係會好痛,但只針對竅…」文師兄狼狽地爬起來。

「毀容呢!燒傷呢!要植皮點算啊!」我一腳踹向他下陰,他連忙召出魔盾擋下,害我好像一腳踢到鐵板上抱著腳踝哇哇大叫。





「都話只係燒佢既魔力同竅,你冷靜D!!」

但是文師兄說得對,女巫之槌的效果消失後晨月與詩珮都墜到草地上奄奄一息,後者已現出原形,想不到文師兄的無差別攻擊竟然生效!

已經能分辨的話,其他人馬上進攻!Carla召喚出幻想泰坦踩向詩珮,身披火焰的犀角緊接其後刺向她,溫主任的幻人們拿著綑仙索包圍過去!

至於馮爵士和芷瑜她們早就逃到老遠。

「嘿啊!!」

伴著一下長嘯,施子雄在包圍之中騰飛再降落…施…施子雄?!

身上魔力爆發,排山倒海一樣的暴風往我們襲來,我拚了命飛身抱住晨月,狼狽地以自己為肉盾墊住她著地,被吹到幾米外的我即使著地於草地上還是撞得腰酸背痛。





「晨月…!晨月!」我哭著輕撫她的臉,她身上只有燒焦的味道卻不見燒傷,文師兄說的似乎是真的,但是她臉青口唇白微弱地呼吸著,唯一創傷就是被木樁刺穿的肩膊!我連忙脫下外套按住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著遠方的魔法師鬥法。

已化身成施子雄的詩珮開口說話:「我其實真係唔想傷害你地…即使身為兵器,我都…唔想係你地。」

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果然與六耳獼猴有關!

「兵器…?」

施子雄的男聲與詩珮的女聲同時響起:「你地連自己對抗緊咩都唔知,真可悲。我地係可以複製任何其他存在,換句話說敵人係任何野,我地都可以用同樣既存在對抗,至少唔會落於下風,再加上北斗會館其他魔法師助陣,就可以壓制一切敵人。你地點可能贏到咁既我?」

例如來襲的是敵人X。

我們還擊的力量便是由詩珮完美重現的X加其他魔法師。

這就是她們的真正價值…對抗甚麼也不會輸的終極兵器。

還未了解,施子雄馬上親自示範,他把手伸向空中:「流星……」

啊,要死了。

但是他的手凝在空中,最後卻緩緩握拳放下:「快D放棄,襯未有人死之前。」

看到化身施子雄的詩珮,最大反應的是溫主任,她好像看到甚麼夢魘一樣驚呆坐在地上,平日的專業樣子蕩然無存。

但眾人知道眼前的不是真正的施子雄,紛紛往其搶攻!一群電光組成蜂群,在呀蘇的指揮下擁向施子雄!施子雄把手一揮便使出風切,寒風凝結成刀刃直斬向呀蘇,使他狼狽地避開,地上留下一道巨大刀痕,光是掠過已經把呀蘇震飛!!

白醫生曾經對付這樣強到變態的施子雄?!這傢伙隨手施法一下也是其他魔法師真名宣告級的威力!

幻想泰坦來襲,施子雄身上閃動炫光,接著化身成另一個呀蘇指揮火焰搖曳化成火龍,一道火柱噴向Carla的幻想泰坦!幻想泰坦其實就是Carla巨大化的幻人,是獨立的存在,Carla以免它嚴重受創只能收回!

已拾回女巫之槌的文師兄眼見Carla即將受害,馬上再次發動書靈術掩護,木樁不斷在地上刺出,但是幻人同時開始湧出,木樁即使刺穿目標開始處以火刑,也沒法命中詩珮本體!

「On the Origin of Species!」最後化身成文師兄的詩珮使出物種起源,女巫之槌馬上被解除!

「仲有冇其他花招?第七期!」

太離譜了,這強度…這是甚麼寫輪眼嗎?

觀測,觀測,觀測…身為觀測員的我,身為麻瓜的我只能做到這件事。

萬物皆有代價,詩珮沒可能這樣沒代價地化身成他人,一定有其限制。

化身成施子雄,擊退呀蘇;接著以呀蘇的魔法,擊退Carla;之後化身Carla召喚幻人避過女巫之槌;最後才以書靈術抵消書靈術…

咦?全部是以「上一個」擊退「下一個」,然後才變成「下一個」,莫非說…

「喂,馮爵士。」我叫喚躲在遠方的他,「幫一幫我…我可能打得贏。」

「幫你?HOW?!BRO,我只係魔術師啊」

「就係開正你個範,亦開正我個範。」

畢竟,我就是個麻瓜。

以最終兵器的姿態橫掃了第七期的詩珮冷冷地看著快要筋疲力盡,七零八倒的眾人,無論是文師兄的書靈魔法,溫主任的幻人術,Carla的幻想泰坦,呀蘇的元素魔偶,連晨月的死神之鐮也被完美地複製。

任何存在以任何方式攻來,也能以相同的魔法還擊,這就是終極兵器。

即使以整個第七期的力量也沒法對抗,因為這情況下她的力量也等於整個第七期。

可怕。

但是,她忘了我。

「你以為自己係最終兵器未免太自大,特別係我面前。」

不能害怕,不能害怕,即使害怕也不能表露出害怕的樣子。

詩珮解開文師兄的樣子轉身看著我:「你?阿仁,知道自己既無能,就要學識接受…」

「接你老母!」我輕輕放下受傷的晨月,低頭大喝一聲走向正散發魔力的詩珮。

心在痛,因為晨月,因為詩詩,因為珮珮。

剛剛她放水了吧…化成施子雄使出流星轟擊的那瞬間,她收手了。

與眾人交戰,連一個死者也沒有。

她甚至還在擔心我在強出頭。

「正因為知道有人即將背叛,我先被派黎混入第七期,一路扮演住麻瓜阿仁既角色。」我舉起雙手,結出手印,馬上風吹草動,草尖被我走過時刮起的小旋風捲起,魔法的光芒沿我的血脈運至全身,血管散發華光。

「嗯?」

「唔只你一個識呃人,識隱藏身份啊,六耳獼猴。」我頭上怎麼出現了一個金圈,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吧!

「…你…」詩珮動搖了。

「吾名為范普仁,以北斗會館伐魔隊第零隊—弒神隊隊長,星環階降神師之名恭請鬥戰勝佛,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指定取西經特派使者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現界於此!」

似乎要拖一會兒時間,還未好嗎?!

「原來當日你無死到,係我老孫睇漏左眼…」我張開眼望向她,「…定係如來佢呃左我地!?」

「…唔好係度裝神弄鬼,范普仁!」

我忍痛扯下耳邊幾條頭髮放到掌心一吹,喝一聲:「變!」

馬上頭髮化成幾個我在跑道上亂竄,站好後我們身上披上斗篷,頭上帶上鳳翅紫金冠,兩支鳳翅迎風吹動,接著我們都從耳中掏出一支繡花針,一晃便變出一支如碗口粗幼的鐵棒,上面刻著「如意金箍棒,重一萬三千五百斤」。

「老孫都唔認得?老孫既寶貝認得啦嘛!妖猴!!」

「咚」一下,幾支如意金箍棍砸到地上,剎那間地動山搖,眼前景色都晃了起來。

「點可能!!」她大驚。

「既然你可以係度作亂,我老孫自然可以係度,六耳妖猴!」

「…我唔係咩六耳獼猴,我係…我地係…」

「頭先仲好意思話人地唔知自己對抗緊咩啊,你自己唔係連自己係咩都唔知咩?!六耳!」

「我地…曾經係六耳獼猴。」

沒想到她看到熟人…還是說熟神?竟然動搖成這樣。

「佢曾經好想取代你去取經,明明你地所有野都一模一樣,你係被逼,而佢有向佛之心。被如來收服後,如來叫佢唔好再化身成其他人,好好用自己既身份體會呢個世界。」

一直化身成其他人,化身成陸詠詩,陸詠珮的二人第一次以六耳獼猴的身份自白。

是因為遇到認識的人嗎?

是因為總於能向熟人說說自己的事嗎?

不斷化身成他人,即代表對自身存在的蔑視。

逃避自己的無能,只可以複製他人的存在。

「呢個就係佢體會既結論?」我試著接話。

「…如果唔化身成其他人,我根本一事無成…凡人即使身無長處,不諳法術,神通,或者貧苦,或者富庶,但係佢地都可以用自己既身份生存,但點解我做唔到?……佢係咁樣同我地兩姊妹講。」

眼前的詩珮身上散發炫光,剛剛還是同一個人,現在定眼一看變成了二人一前一後站著。後面的那個站到前面的身邊牽起她:「於是,六耳佢將所有法力都俾左我地姊妹,佢話我地同佢既神通相性係最完美,一開始,我地每人只分到佢一半既法力。」

「六耳佢依加係邊。」

「佢作為一個凡人係塵世經歷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無論係點都再無辦法化身成他人去逃避,最後佢開悟後我地就再無見過佢,大聖爺。」

「所以你地用佢既法力…唔係,都無理由同佢一樣?每人一開始只有一半…所以你地就好似岩岩個男人咁講…」

「無錯。每人都獲得佢一半既法力,然後各自進化成100%。」左面的詩珮說。

「頭先只係100%既法力。」右面的詩珮說。

「兩姊妹加埋,係六耳獼猴200%既法力喔,大聖爺!!」

姊妹牽手是施法儀式!對了,二人還沒宣告真名!

「吾名為陸詠詩。」
「吾名為陸詠珮。」
「同像,同音,同聲。」
「同色,同形,同相。」
「諸法無常,諸法無相,諸法空相。」
「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同位相生萬物明!!」

牽起的手泛起華光,二人被光芒包圍下再次只剩下一個詩珮!她搖頭說:「既然係鬥戰勝佛親臨,總唔可以再留手!」

不…只要其原則不變便無需懼怕!

「黎啊,六耳…唔係,黎啊!!陸詠詩,陸詠珮!」我們抄起如意金箍棒,向詩珮砸去!

她結出法印,呀蘇的雷電蜂群撲出,同一時間幻人與她合體成三頭六臂,各自使出魔法迎擊!風刃,元素魔法,書靈術同時發動,竟然是同時複製各人的存在!200%的法力名不虛傳!

「吾名為太乙天仙齊天大聖!無雙奧義解放:美猴王個十百千萬,大鬧天宮鬥神勢!」

這中二名字不是我起的,特此聲明。

分身剎那間從天上地下全方位湧出,每個分身都抄著金箍棒往詩珮砸去!但是每個我的分身一與她對撼,馬上便化成一陣清風!

「出黎!弼馬瘟!」

「長!長!再長!」我揮動金箍棒,每揮一圈金箍棒便粗了一圈,幾層樓高的金箍棒以確保不會擊中詩珮的速度龜速往她倒去,她連忙往旁掠去避開,正中下懷。

「不愧係弼馬瘟!好!」看著飛揚的塵土,詩珮叫了一聲好。

接著詩珮躍起,壓縮風暴後往四方八面捲出!草地終於被整塊掀起,所有分身都被吹飛!!

然後,她望向我!

馬上三頭六臂的詩珮消失,不是局部化身而是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我,另一個北斗會館伐魔隊第零隊—弒神隊隊長,星環階降神師范普仁。

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咦?!」

抱歉,你變成的只是麻瓜范普仁。

「就係依加!𡁻佢!!!」

早就埋伏好的溫主任眾人拿著綑仙索和黑曜石拘束套裝一湧而上,方寸大亂的詩珮完全變成了我,變成了沒有任何法力,任何神通的麻瓜范普仁。正如剛剛她化身成其他人後要等一會兒才能再化身一樣,直到冷卻時間前她就是最弱,最無能,最懦夫的麻瓜范普仁!

「啊啊!!!」

看著自己被這樣按在地上五花大綁還是感覺有點奇怪。

但…真是險勝呢。

「都話掂架啦馮爵士!」

「YOYOYO!有爵士,奇蹟話咁易?OK!」

馮爵士一彈指,消去所有幻象,甚麼分身,金箍棒溶於風中。

「大話精…阿仁!」已經各自被五花大綁的詩珮二人使不出半點魔法。

「…我只係對人講人話,對鬼講鬼話。」

職場的小技巧,記好了,無論是六耳獼猴的化身還是有狂燥病的上司也能用這招明哲保身。

「…仲望住我地?」詩珮嘆一口氣,「快D去哄返晨月啦。」

「…你頭先放左水係咪?我地連一個人都無死…明明你就可以…」

我一直這樣相信著,即使二人是叛徒,我不能接受那對細心地幫我剪去燒焦頭髮的姊妹對我心存惡意。

不可能。

「…好好照顧自己同晨月,阿仁。」
「經過今次,佢一定會好Hurt。」

「…」我回首看看那邊倚在牆邊的晨月,剛剛勉強壓下的恐懼卻重新升起。

「我過去睇下佢。」我向溫主任說,還未等她說甚麼我便小心翼翼地往晨月那邊走去。

救護車已到馬場,善後組也是,我走到過去發現晨月已經醒來,即使還是遍體鱗傷,但總算回復了意識。

我的外套被扔到一邊地上,她用手按住傷口。

「晨月!唔可以架,咁樣D血會…」

傷口復元了?這樣快?!

「唔好埋黎,范普仁。」她叫我的真名。

「你傷口…」

「唔關你事,我…係我諗清楚你係咩人前,我想各自…冷靜一下先。」

她往後猛退幾步,我未見過這樣冷凍的眼神,她的雙眼中沒有任何人類的神采和光亮,甚至比她對目標行刑時更冷漠。

「晨月…」

「…我點知自己,依加係咪係你個局之中?」

明明身懷死神的權能,在我面前晨月竟然全身抖震,雙唇發白,好似恐懼著甚麼未知的怪物一樣。怪物,是我嗎?

「唔係啦,係溫主任佢地話要呃埋你先可以呃到個叛徒,我都唔想架!」

「我唔係要聽解釋。」晨月走上救護車,即使身上的傷口已經漸漸消失,「我係要…我…我都唔知…我想靜下…」

救護車門關上,我被留在車外。

車子駛走。

這晚的風,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