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伴奏者: 13
星期日得返唔夠十二個鐘,功課又未做琴又未練,即係又要留家努力。
「好難啊啲數!」子瑜大叫
「頂多2個幾月就聖誕假啦」我有時都覺得自己太樂觀
「咁樂觀都得嘅你…」
「咁唔係點?做啦」
結果兩個人互相抄考,太陽落山前竟然做得晒。
「好攰啊,出去食飯啦」
「不如叫外賣啦?」我建議
「唔得,要出去吸收新鮮空氣」
結果我地出左去市區,白白浪費成個鐘車程。
去到朗豪坊,我終於知點解子瑜會想出去。
因為,成條街個個都望住佢,連阿伯都係。
Damn!我都係企係個靚啲嘅女仔隔離啫,啲狗公唔使好似殺左佢地父母咁望住我㗎。睇返子瑜,襯衫係幾好嘅,短裙白T,而我淨係求其著件U記,的確幾唔登對。
「食飯啦,唔係連你都要昅我啊?」子瑜無奈咁問
「昅毛啊?」我話,因為我真係無諗住睇佢,要睇屋企都睇夠啦
「點知你」
子瑜一個人走進人群裡,我只得默默跟隨。
就…出咁遠去foodcourt食究竟有咩意圖。
「食嘢啦,做乜呆晒」
「其實妳係唔係想show off自己先去咁遠食飯?」我忍唔住講
「吓?」
「妳出咁遠都係食foodcourt…」
她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她的pepper lunch。
想必她在這裡經歷了一些事。
吃完飯,轉眼已經九點多。商鋪拉上大閘,途人開始向地鐵站的方向走。周圍響起了歸家的訊號,而聽朝是要返學的。
「喂子瑜,走喇返屋企」
「得啦,麻鬼煩。」
「提妳咋,聽朝的士錢又係我出」
「我唔開心,不如去海旁行吓」
「咁突然…好啦」
不知為何,看見子瑜的嘴角下垂,我竟覺得有點同情。
「又咩事啊大小姐?」我問
「我點樣先好似你咁無憂無慮?」
「吓?妳唔問妳老豆老母點解生得妳咁亭亭玉立?」
「…認真啊」
「唔好諗咁多咯,想做就做,唔使聽太多人地講乜」
「真係咁容易咩?」
「難㗎,妳見唔到我無咩friend咩?但有時有啲嘢人地唔推你做,又發現唔到原來自己都幾啱做喎。所以,有時真係好奇怪。」
「你都幾佛系。」她說
「大家咁話啦唉,走啦,的士我嘅。」我說
其實係因為我已經好攰了。
最後佢真係理直氣壯咁享受左呢百二蚊的士錢。
第二日,我地兩個又好似無事發生過咁返學校,係腎虧明唔夠膽面對柒左嘅現實,好彩佢無俾師妹知道佢鍾意人地。
「人才啊,飲到貓左喺我屋企」我同腎虧明講
「屌,咪柒提,我今次真係英明盡毀,仲點追師妹」
「咁呢啲我真係幫唔到你喎,sor9ly」我擰頭
雖然犧牲左兩個人,不過感覺我同子瑜嘅距離好似拉近左。
「喂…你識唔識做呢條啊?」子瑜細細聲咁拍我個頭
「屌嚇撚死,呢條吖嘛。妳將右邊啲數擺晒過左邊先,即係咁樣。」我拎起佢枝筆,然後幫佢寫左一行。寫完我望住佢,佢又望住我。
有啲感覺,有啲心動,點算。
「望夠未啊鹹濕仔!」佢一嘢踢落我命根度,痴撚線
「痴線咩妳?望妳一眼啫」不過我都係鍾意佢著校服多啲
無驚無險又幾日,有意無意地我同子瑜啲肢體動作好似多左,但我又驚,都唔知驚乜春。
可能係驚俾佢知道我鍾意佢。
我望住專心抄筆記嘅子瑜,唔小心笑咗出黎。
「喂!放學Miss Chan叫我地留低喎」
「吓,又留低?依家唔使做咩…」我有啲不滿,因為再唔練琴會收皮
「我都未擔心你擔心啲乜吖」
放學,我同子瑜去左搵Miss Chan。
「有咩搞啊Miss Chan,趕住返屋企練琴啊」我直接講
「就係咁嘅…你地校長屎忽痕無啦啦邀請左啲校董同教育局下星期黎參觀」
「哦,咁關我地乜事?」子瑜入世未深
「就係想你地…可以表演吓」
「吓?我完全未練好喎?」子瑜問
「得啦,儀式上叫做有啲嘢俾人睇到就得」我無乜所謂
「一首合奏一首柏豪獨奏,可以嗎?」Miss Chan問
「好~Miss Chan妳開到聲我點拒絕啊?」
返到屋企,快手做晒啲功課就埋位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