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都覺得好不可思議:「我好似…真係無變喪屍。」

「你伸隻手出嚟。」

楊過聽阿得講,伸出右手。

然後,阿得扯甩Jojo嘴上個罩,俾佢再咬楊過隻手一啖。

「哇頂你!好痛呀!」



Jojo喺楊過手上留下一個好深嘅咬痕,Kappa第一時間又為楊過止血。

過左一陣,楊過個樣無任何變化,皮膚同雙眼都無變白,亦都無發癲亂咬人。

「係啦係啦,你條友身上真係有抗體!」阿得一口咬定。

「真係?」我地幾個異口同聲一齊問。

阿得好肯定咁點點頭:「嗯,無錯,楊過你身上嘅血可以用嚟整解藥。」



結果,我地居然係誤打誤撞嘅情況下,揾到製造解藥嘅最後一塊拼圖。

原來,做多啲運動,抵抗力真係好啲,連喪屍病毒都抵受到。

然而要用楊過嘅血,咁就要抽血,要抽血就要用到針筒,呢度剛好缺少左呢樣嘢,因此我地要派人到出面揾啲醫療用品。

楊過受左傷,唔適宜郁動,大家你眼望我眼,睇緊邊個出去好。

最後Kappa卻主動請纓,舉手話去揾。



我唔放心佢一個出去,所以就陪埋佢去。

楊過俾左兩碌木棍我地傍身,仲話過隔籬兩條街就有間藥房。

「Raaauuugggh—」

一落到樓下,就遇到三隻喪屍。

我都未有機會出手,Kappa幾下手勢就擊退左佢地。

佢真係好可靠,有佢喺身邊,感覺好安心。

我地到隔籬街逛逛,揾楊過所講嗰間藥房。

「我有嘢想問你。」Kappa肩並肩同我一齊行。



我以為佢有咩問題要問,殊不知居然問我:「頭先,Sandy挨住你,細細聲同你講咩呀?」

「無呀,都無講乜嘢。」

「但我見你地哄得好埋咁嘅?」

我發覺Kappa好似有啲呷醋。

「哈,你唔係呷醋下話?」

「呷醋係咩意思?」

「點解釋呢…即係你見到你愛嘅人,同第二個人一齊嘅時候,心入面會有種酸溜溜嘅感覺。」



「Um…我都唔知係咪呷醋,我淨係知唔想見到,你同Sandy行到咁埋。」

估唔到Kappa居然會呷醋,望住佢呢個樣,我覺得有啲窩心,有啲好笑。

「你做咩笑呀?」Kappa問。

「哈哈,無呀,我無笑呀!」

呢個時候,我地嚟到嗰一間藥房,剛踏入門口,遠處傳來猛烈嘅撞擊聲。

聽聲好似係汽車碰撞嘅聲音,不過我地無多加理會,入去揾針筒。

好彩藥房入面無喪屍,摷下啲櫃桶,揾左一陣就揾到要揾嘅嘢。

原路返回嘅時候,Kappa又問我:「我仲有個問題。」



「問啦。」

「阿得成日嗌『老婆』,其實『老婆』係咩嚟架?」

「當一對男女結左婚,男方就會稱呼女方做老婆,女方就稱呼男方做老公。」

連「老婆」都唔明,Kappa理所當然都唔會明咩係結婚,未等佢問出口,我就補充:「你想問咩係『結婚』呀嘛?簡單嚟講,結婚呢,就係當一對男女,彼此好愛對方嘅時候會做嘅事。」

「好愛對方…會做嘅事?咁我地係咪會結婚?」

望住佢一臉純真咁問,我忍唔住又笑一笑:「唔知呀,可能會,可能唔會。」

之後Kappa就靜左,無再出聲。



返到工廈,我地發現樓下多左一部大貨車。

上到去單位,道門口無端端打開左。

行入去,裡面嘅情景令我嚇左一跳。

單位內,有一大班著住黑色裝甲嘅人,揸住槍指住並圍住楊過佢地。

當中戴住臂章嗰個裝甲人,聽到我地嘅腳步聲,擰轉面一望,用冷冰冰嘅機械聲講:「Kappa,歡迎你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