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戲睇完,個女仔又逛去第二度。

佢逐間鋪頭行入去,見都咩都拎上手望下。

「原來呢度都有模擬器架。」

佢行入一間game鋪,拎起一支遊戲槍,對住個mon喺度玩。

雖然我平時比較少打機,但都認得出部嘢係Switch。



對方依家玩緊嘅應該係啲射喪屍嘅遊戲。

平時揸開激光槍,打機揸遊戲槍當然就難唔到佢,下下都射中頭,幾下手勢就順利過關。

「輪到你。」佢將遊戲槍遞俾我。

「我…我…」

我想講自己唔係咁識玩,但就俾佢打斷:「嚟啦,just shoot!」



我瞄嚟瞄去瞄唔準,射極都射唔知中,好快就game over左。

「奇怪啦,剛才見你,一邊跑,一邊擰轉身開槍,都射低左幾隻喪屍,依家模擬又會咁快死左嘅?」

「Er…嗰陣符碌啫。」

「符碌係咩?」

「即係運氣好咁解。」



「哦…」

連符碌都聽唔明,條友唔通唔係香港人?會唔會係其他地方嘅僱傭兵之類嗰啲?

假如係嘅話,咁佢地嚟香港有咩目的?

我好想問個究竟,只係對方好認真咁玩緊部switch,因此就費事騷擾。

過左一陣,我又返落去樓下,𥄫下隻死纏爛打嘅綠眼喪屍走左未。

家陣大約係下晝三點,出面烈日當空,又熱又曬。

嗰隻喪屍仍然未肯走,繼續留守喺出面,虎視眈眈。

一般喪屍求其引下就走,呢隻喪屍引走完又會返轉頭,死都要盯住獵物唔放。



隻嘢咁棘手,真係有啲唔知點算好。

我歎一口氣,又返上樓上。

個女仔無喺game鋪,去左間修理電話嘅鋪頭,揾左把螺絲批,搞緊佢嗰舊火柴盒大細嘅通訊器。

佢一路整,一路測試:「我係Kappa。Alpha請問你收唔收到?over。」

原來呢個女仔叫Kappa,咁個名都幾少人用。

「外面嗰隻『綠眼』走左未?」佢問我。

「未。」



佢唔知喺邊度揾左支綠茶,飲一啖講:「咁無辦法,佢唔走,只能硬碰硬。」

「你趕住出去揾返你嗰啲同伴?其實你地係咩人?」

佢望我一眼,無回答,跟手將舊通訊器放入褲袋。

既然氹唔到佢開口,唯有轉移話題:「話時話,你呢支茶邊度揾架?」

佢又飲一啖,指一指走廊後面。

嗯?乜呢度有賣飲品嘅鋪頭咩?頭先唔覺眼嘅?

「你想飲?我呢度仲有三支,俾支你。」佢遞一樽無開過嘅綠茶俾我。

我拎上手,直接擰開一飲,入口嗰下覺得好唔對路。



點解個口感咁奇怪嘅…滑潺潺…傑撻撻咁好鬼死黏口…

我再仔細睇清睇楚樽身上面啲字。

下!乜嘢龜頭園,乜嘢弱酸性?呢支究竟乜q嘢嚟?

喉嚨滑潺潺,好鬼難受,我問Kappa:「你呢支嘢喺後面邊間鋪頭攞架?」

「粉紅色門口嗰度。」佢又飲一啖「綠茶」。

我立即行過去睇下佢講嗰個位置。

唔睇由至可,一睇嚇一跳。



呢間嘢賣情趣用品架喎,好好地一個電腦場,因乜事無端端有間咁嘅嘢?

而作為一間成人用品店,好地地又點解會有綠茶?

唔係唔係,支嘢並唔係綠茶!

弊...呢個口感又滑又潺,唔會係潤滑油掛?

「嘔—」我當堂反胃,猛咁伸手指入去扣喉。

Kappa就走埋嚟問:「你嘔?無嘢嘛?」

我想解釋呢支嘢唔係綠茶,但又講唔出潤滑油三個字,因為真係好嘔心,連自己都唔敢相信。

「我過多陣就出去,你要唔要一齊?定還是,有同伴會嚟救你?」佢問。

我搖搖頭,用手抹一抹嘴角:「我嘅同伴頭先嚟過救我,但我叫佢地走先,我遲啲再去鰂魚涌會合佢地。」

「鰂魚涌?」

「係,我地手上有對付喪屍病毒嘅解藥,計劃去鰂魚涌一間倉庫實驗室度研製。」

「對付喪屍嘅解藥?你意思係,antidote?」

「無錯,係『anti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