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MK妹同桌》第二季: 137
不過一早就已經習慣呢種平淡,各有各嘅生活。
「生日你諗住點過啊?」我直接問呀詩。
以往,我會諗下一啲驚喜,準備好耐好耐,就係為咗佢因為見到呢份禮物而露出驚豔嘅樣。
我會因為呢一下爽好耐好耐,返到屋企臨瞓教前都係loop緊呀詩嗰一幕。
但係依家唔會,一嚟無咁嘅時間,二嚟咁樣做好攰,同埋覺得之前都整過唔少驚喜俾呀詩,今次唔整無壞姐。
我後來,亦成為唔到我想做嘅嗰類人——
就係堅持為咗呀詩,落盡心機。我高估自己,真係天真得可以。
「無啊,我呢排啲功課都好多,我唔想爛grade啊,生日都係一日姐,點樣過都無咩問題。」呢幾日都無乜傾到電話,我聽到嘅,都係whatsapp嘅語音多。
「咁食餐飯?」我都同意呀詩,唔單止佢,我都係咁。
「好啊。」呢段0.3秒嘅錄音,隔咗半日,喺凌晨時分sd嚟。
第二朝我覆返佢:「咁你想食咩?」
我哋溝通嘅頻率已經去到咁,又有股莫名嘅舒暢。
「求其一間都得㗎啦,交俾你諗啦!唔係我生日都仲要交俾我做啊?」佢語下之意姐係:作死啊?
到咗呀詩生日,真係我哋第一次過得咁簡單,平鋪直敘到我都唔知可以點樣描述。
約係間餐廳,唔算高級,就咁普通不過嘅餐廳,但呢款嘢係呀詩好鍾意食嘅類型,我專門揀咗間平靚正嘅。
佢嚟到,無乜特別打扮,好素咁出嚟,妝都無化。
反而呢個樸素嘅樣有返啲MK妹味係度,戴咗頂cap帽,寬鬆嘅衫加條短牛,下半身失咗蹤咁,白哲而修長嘅雙腿,加對嗰排好興嘅nmd,感覺有啲⋯⋯重現返當年嘅風彩。
餐飯普普通通咁食完,無乜特別嘢,傾嘅都係傾大家學校嘅嘢,最多咪最後買咗個細蛋糕俾佢,加多支蠟燭俾佢吹,影咗幾幅相,就無了。
張相仲要挑剔好幾次,又話邊度邊度唔靚,要點影,擺曬post咁,要捧起個蛋糕影⋯⋯啲港女都係咁的。
無禮物,一餐飯,甚至連氣氛都欠缺。
「唔好搞咁多嘢啦,要開心嘅話,唔一定要嗰一日先嚟開心,平時開開心心先緊要。」呀詩嗰陣同我講。
「我以為女仔對呢啲儀式感會好注重添,無論咩年紀都會鍾意添。」
「人會變㗎嘛,之前你講嗰個問題,我返去唔係無諗過⋯⋯嗰陣時我先知,原來我不知不覺間都變咗咁多。」呀詩忽然認真起上嚟。
食完飯後,我哋係街度漫無目的咁散下步,頭先食得太飽啦。
「會變好正常姐,我都會。」我講。
「我哋呢個期間除咗愛情之外,仲有其他嘢想追求啦,我一直以嚟都好想脫離屋企嗰種家境,同時間因為屋企咁樣,我由細到大都好無安全感,好彩中學嗰陣識到你,我先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咁去追求自己想要嘅嘢,但原來咁樣⋯⋯係會⋯忽略咗你。」後來講講下,我聽得出呀詩嗚咽嘅聲音。
「其實我好明,我自己都一樣係咁,我想上返U,我想入返同你同一間大學,我哋就可以多啲時間見下,但係同時間,我想係呢兩件事入面拎個平衡。」
「係我搏命讀書嘅同時,我想兼顧同你嘅感情,我開始發覺如果我哋兩個都係追求緊其他嘢嘅話,我哋會慢慢行得越嚟越遠,我哋會無咗嗰個連結點,到時候可能去到想修補都無辦法修補嘅地步。」
我拖住呀詩係熟悉嘅旺角度行,我哋都好多嘢回憶,朗豪坊已經俾我哋行到無嘢好行,行嚟行去都係嗰幾間鋪。
但每次經過,我都忘記唔到我第一次同呀詩喺條長命電梯度見其他MK仔女攬攬錫錫,自己又跟住佢哋咁樣對呀詩攬攬錫錫。
後來唔會再係嗰度打茄輪,會攬下,打打鬧鬧,傾下偈。
「所以係我做得⋯⋯唔夠⋯好,Sorry。」呀詩愧疚咁同我講。
我信我哋呢段關係入面無第三個人係度,但原來都可以咁多嘢煩,唔一定要去到分手嘅地步,先整喊到人。
我見到呀詩咁樣,身為男人嘅我,都有啲眼濕濕。
「我哋唔洗比較邊個做得好啲,我只係想我哋可以係呢段關係度,坦坦白白。」
我哋又行到嚟朗豪坊。
行上呢條電梯,呀詩悠悠地說:「但係咁樣落去,你會好委屈。」
我企係呀詩下面,佢同中學嘅look完全唔同曬,由頭到腳都唔同曬,但我好似比以前更加愛佢⋯⋯
我做返四年前嘅動作,吻上呀詩嘅雙唇,無放開,電梯緩緩咁升上去,我哋溫柔咁打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