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過招啊?」我一臉驚訝,擔心呀詩走去前線,好危險啊。
 
「咁啱係附近,嗰陣味真係好難受,情況混亂到你會注意唔到其他事,更加想像唔到香港地會變成咁。」我都覺得係,我淨係喺後面睇都覺得呢度好陌生,有生之年估唔到會見證到呢樣嘢。
 
但我根本唔知事情背後嘅種種因由,只係按住自己心入面認為啱嘅就去咗,而且仲有眾人嘅宣染。
 
「你無咩事啊?聽講前面好亂㗎喎。」
 
「我唔係喺前線啊,我一樣都係後面支援,但係走撤嗰陣食中過,唔知係唔好彩定點⋯⋯」
 




「咁你點啊?你如果依家仲係覺得難頂嘅話去醫院睇下啦。」我語氣有啲焦急。
 
「我無事喎,我哋有簡單處理吓,無咩事呢。」呀詩平淡地安撫返我。
 
「行得出街嘅,就隨時預咗呢啲心理準備㗎啦。」佢又講得幾啱。
 
「講到好似你要去死咁,為港捐軀啊?!」
 
「會啊,自己嘅地方,緊係要自己守護。」係仲未真正爆發香港同大陸之間嘅對立時,呀詩已經做好呢個覺悟。
 




「咁你就咁留低我啦?由得我自己一個啦?」我問道。
 
「我唔捨得㗎,我最想嘅,就係同你有個家,但呢度就係我家,唔係咩?」我都有啲俾佢搞唔清佢想講啲咩,但最簡單而又直接嘅意思就係,如果連自己地方都守唔住,更唔好講自己將來。
 
「做咩啊?依家同我求婚啊?」我無辦法嚴肅咁回應呀詩嘅問題,我知佢做得無錯,而我自己都會咁,只係如果萬一呀詩有咩冬瓜豆腐,我唔會我會點樣面對⋯⋯
 
所以先用呢種半開玩笑嘅方法回應呀詩。
 
「你就想啊!你想個女仔同你求婚啊?你仲係咪男人啊?」佢串返我,睇嚟呀詩真係無乜事,只要佢平安就得。
 




「講到我唔會同你求婚咁,驚唔切要嫁俾我啊?咁嫁唔切?」唔經唔覺,我同呀詩都一齊咗2年幾3年,對呢個年紀嘅人嚟講,已經好長一段時間啦。
 
但我哋一齊得越耐,相處就越係平淡而熟悉。好似依家呢種打打鬧鬧嘅方式,前前後後已經上演咗就快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