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你愛一次: 7. 不知道的事與軼事一則
時間稍為倒帶回到原本的世界。
---------------------------------------------------------------------------------------
Ada再三思量最後還是決定回到香港,去到Elven的灰龕位前親自讀完自己寫給他最後的回信。
(Elven你安息啦,我會永遠記得你㗎…) 默想著,Ada讀完後便把信件燒成了灰燼。
收拾完心情,她開始四周閒逛想去懷緬一下這個孕育著自己成長的城市。和Elven分手後,她其實每一年還是會回香港一次探望父母和弟弟,不過不知為甚麼,這一次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會特別容易想起從前和Elven在那裏發生過的點點滴滴。
七年的時光造就了很多有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雖然隨著年紀越大經歷越多,這佔她人生的比重亦變得越來越輕,但那始終還是一段不能被忽視的歲月,特別是在自己人生成長最重要的年青時期。
原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自己都還會因環境而想起一幕又一幕的回憶,Ada突然更加明白Elven當年為何在信中說道自己完全不願意出街,那時他的感覺到底有多痛苦,自己現在或多或少都能體會得到。
又來到尖沙咀海旁,這裏是Elven自殺的地方,其實亦是Elven和Ada最後一次相見的地方。
那一晚,Ada和Elven在海港城晚飯後走到這裏閒逛,突然間一個不留神Elven不知用甚麼方法手裏便多了一束鮮花然後遞到了Ada面前。
「送比你㗎~」Elven笑著對Ada說。
「多謝…」Ada接過鮮花,心裏是感動的。
「依家我先知自己到底有幾失敗… 一齊咗咁耐,原來今次先係我第一次送花比你,仲要已經唔係用男朋友嘅身份…」溫柔的笑容慢慢變成了自嘲的苦笑。
「唔緊要啦… 最後你都有送呀~」至少”最後有送過”讓這件事能變得圓滿。
「Ada,你可唔可以比多次機會我? 我真係會改㗎…」把握機會,Elven再一次向Ada哀求復合。
而那一刻的感動是Ada最後一次有過衝動想答應Elven,只是最後她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
「你再比啲時間我啦…」Ada並沒有答應。
「好…」
(若果當日我應承咗你,最後嘅結局會唔會有唔同? 我估大概都唔會吧…)
(不過其實我一直諗唔明,以你游水咁叻,自殺點會揀跳海哩個方法?)
從回憶畫面回現實,望著海面的浪花,這問題又再浮現在Ada腦海。
這時老年Rachel剛從異空間回到外面,又看見一個女孩在望著海邊發呆。
(哩個年代做咩咁多人成日對住個海好似諗唔開咁㗎? 明明香港都仲未經歷最黑暗嘅時間…) Rachel忍不住吐糟。
「小妹妹,做咩咁愁呀?」出於好心,老年Rachel關心問道。
「婆婆你好,無,諗起啲往事啫…」Ada看見老婆婆後禮貌回答。
「掛住男朋友仔呀?」Rachel隨意八掛一問。
「男朋友仔? 哈… 曾經都算係嘅,不過我已經無機會再見到佢喇…」Ada苦笑答道。
「點解咁講?」聽到這答案老年Rachel心裏突然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因為幾個星期前佢喺哩度跳咗海,連屍體都搵唔返…」Ada帶著哀傷地說。
(Elven? 前男朋友? 唔通佢係…) 這時老年Rachel已大概估到這女人的身份。
「哦… 我都有睇新聞呀, 節哀順變啦…」Rachel不動聲色。
Ada:「最可笑係等佢死咗, 我先有機會知佢之前為我做過啲咩… 而你知唔知呀? 喺差唔多10年前,就喺哩個地方,佢曾經送過束花比我求我同佢復合而我拒絕咗佢…」Ada痛心地說。
(原來Elven死咗之後Ada有返過嚟香港仲要為佢咁傷心? 可能一直都無人知哩件事呢…) Rachel驚訝於這段自己一直不知道的事實。
「咁你有無後悔?」好奇心軀使下,Rachel問了這一個問題。
「後悔? 我都唔知…不過如果時間真係可以重頭嚟過,我會選擇比多次機會大家同佢再努力試多次…」Ada想了一想後答。
這時Rachel陷入了天人交戰… 讓Ada也去另一時空? 那必定讓Elven和Rachel的發展產生很多支節,但若不理Ada,Rachel良心又會受到責備,而且覺得最後的答案會不完全。
(罷喇罷喇… 每個人都值得有第二次嘅機會,而且決定權應該要交返比Elven自己,就等我睇下多咗Ada哩個變數後,你嘅初衷會唔會改變? 如果你仲係堅持選擇Rachel,就代表年青的我嘅決定無錯,但如果你最後選擇咗Ada,咁…至少我相信佢最後都叫搵到答案啦。)老年Rachel默默在想。
「Ada,你仲想唔想見Elven?」有了決定,Rachel主動問Ada。
「點解你會知我地個名?」Adal一臉驚訝望著這個老婆婆。
Rachel:「你唔需要知,你只需要答我你頭先講話如果重新比你揀多次你會有另一個選擇係咪真㗎?」
「係…」Ada決心地答。
「咁你跟我嚟啦。」
----------------------------------------------------------------------------------
前事完, 故事回到另一時空。
整個聖誕以至新年除夕Elven都盡量抽空和Ada渡過,而在除夕那晚碰巧父親不在香港,母親又自己有節目開party,於是Elven決定這晚邀請Ada到自己家中作客並親自下廚。要知道Elven之前除了煮公仔麵外基本上是從不入廚房整嘢食,所以這次為Ada處女下廚可謂誠意十足。
黃昏時間,他們一起到樓下超市選購食材。作為首次煮嘢食,Elven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只是選擇比較容易的菜色- 煎牛扒、肉碎炒飯和沙律菜。其實對於Elven的廚藝,Ada也是十分擔心,她擔心的並不是食物的味道,而是整個廚房的善後工作,她得清楚作為首次下廚,廚房可以被弄得有幾”喱hea”。若伯母回來後看見整個廚房被弄至烏煙瘴氣,Elven的下場絕對可以是悲壯級。不過在Elven再三堅持下,她還是被趕離廚房,只能在客廳等待。
幸好過程雖然不算十分順利,但食物還是順利完成,至於廚房,有足夠時間整理應該還是能救得回吧… 當Elven把食物放好,他發覺Ada已在梳化上睡著了。望著Ada這樣子,他突然有一種大家已是兩夫妻的感覺。
「食得喇,涷咗唔好食㗎,食完先再瞓啦~」他憐惜地輕輕拍醒Ada,並輕輕吻了她的額頭一下。
Ada申了一個懶腰,走到枱前看見Elven的製成品,心裏有點感動。
「似樣喎! 試下好唔好食先~」
牛扒有點燶,炒飯有點鹹,沙律菜發現未洗乾淨有蟲…不過那份心意足以讓Ada忘記這些不足並吃得津津有味。幸福有時就是這樣簡單,對方一個優點,一份心意,已經足夠蓋過其他所有的缺點,吃飯時她望向Elven的眼神充滿了柔情和濃濃的愛意。
飲飽吃醉後,Elven讓Ada先到自己的床上小睡一會,然後自己開始清理自己在廚房留下的戰績。經過大半小時的努力,當他終於清理完畢回到房中已看見Ada正處於熟睡的狀態,於是他亦躺在床上抱著Ada然後合上眼睛,睡意吹襲下很快亦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Elven突然感覺得有一隻柔軟的小手正溫柔地搓弄著自己的小Elven,舒服得引不住發出了數下愉快的叫聲。打開眼發現自己的褲子不知甚麼時候已經被旁邊的女子脫下,而對方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醒嗱?」看見Elven打看眼,Ada柔和地問道。
「你咁樣我好難唔醒㗎喎…」Elven沒好氣地笑著說。
「咁你鍾唔鍾意先~」Ada語氣開始帶點挑逗性,一邊問一邊繼續搓弄著小Elven。
「嘶… 鍾意~」Elven又忍不住叫了聲然後答。
「公子整咗餐咁好味嘅晚餐比我食,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依家盡力服侍公子以報答這一飯之恩啦…」說完Ada便加快了手心移動的速度。
「咁就算報答? 咁無誠意?」不過Elven裝作一臉失望。
Ada把頭湊緊Elven耳邊,一邊吹著Elven耳朵一邊說道:「咁公子仲想點?」
Elven那還忍得住,一個翻身便把Ada壓倒在身下…
過了良久
「啊…老公仔…好舒服呀…」
「老婆仔…我都好舒服… I love you…」
“咔嚓”
當Ada還像八爪魚般纏繞著Elven承受著對方的恩寵時,大門被打開的聲音把他們硬生生由仙境帶回現實。
「大鑊! 阿媽咁早返嘅…」Elven下意式說道。
「咁你仲唔快啲出返嚟! 快啲著返衫出去啦…」Ada焦急地說道。
「阿媽真係掃興呀…」嘴是這樣說,不過心虛的Elven還是趕急退了出來作簡單清理後便和Rachel穿回衣服, 只是出到去客廳發現屋裏並沒有其他人。
「咦,莫非阿媽又走咗? 早知就繼續埋先啦…」Elven一臉可惜的樣子。
「黃天佑,你想死呀! 比你媽見到我咁以後都唔知點面對佢呀…」Ada聽到後一掌拍落Elven心口。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Elven捉著Ada仍停留在自己心口的手笑吟吟說道。
「你去死啦! 襯佢未返快啲走啦…」說完便立刻扯著Elven要離開這地方,不過當Elven看見門口放著Ada的鞋子再望望房門位置便突然大概明白了是甚麼一回事。
送Rachel上車後再回到屋企,Elven看見母親正有點面黑坐在梳化上。
「阿媽… 咁早返嘅?」Elven心虛又尷尬地同母親打招呼,他知道母親剛剛回來又立即出去,是因為她估到了房間內正發生甚麼事。
「衰仔,你梗係想阿媽最好唔好返添啦!」
「點會呢…」Elven死撐道。
「你大個仔喇,有啲野阿媽都管唔到你… 總知作為一個男人就要做返負責任的行為, 唔好對Ada玩玩下,同埋每次唔該做足安全措施,唔係有咗BB 你同佢嘅人生都係咁先,仲害咗個新生命添呀!」
聽見母親的訓話,Elven鬆了一口氣,而且突然發覺自己的母親原來也算開明。 而自此,Elven亦緊遵母親教誨,就算對方是安全期也好,他都會做好安全措施,直至多年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