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你愛一次: 36. 攤牌
那天後,Elven每天仍會關心Rachel和她說說話,不過過了兩天,Rachel突然就像消失了一樣再沒有回覆過Elven的任何message。Elven雖然不解,但就只是猜想Rachel可能還沒從負面情緒回復過來,直至又過了兩天,Rachel突然send了一段片給Elven,片中Elven看見了自己當晚的惡行,凝望著Rachel很久後偷偷親了她的臉龐一下…
「前日有個hallmate比咗哩段片我睇…我地唔係講清楚有共識? 點解你要咁做呀…」接著Rachel 就send了一個message給Elven。
「對唔住呀…我見到你瞓咗喺我膊頭望下望下一時就忍唔住…」無從抵賴,Elven只能坦白認錯。
Rachel: 「我以為我地已經講清楚,我以為我地可以一直做好朋友…但依家見到你咁,我唔知可以點信你同你繼續咁相處落去呀…」
「係我衰係我唔好控制唔到自己,我承認我根本無可能放低到你,反而仲越嚟越鍾意你添…其實哩一年我一直都好辛苦,見住你同第二個一齊,我個心都好難受,我有諗過離開,但我又好唔捨得,同埋我知哩段時間我嘅支持會幫到你…」事到如今,Elven亦不再隱藏,把自己心裏的的感受告訴了Rachel。
Rachel: 「係我諗得太簡單,sorry… 其實明知你鍾意我我係唔應該同你咁熟…係我自私想一直留你喺身邊…」
「係好辛苦,但有時亦都好開心… 我真係好鍾意好鍾意你,同你相處好舒服好開心,係你將崩潰咗嘅我慢慢拯救返出嚟…其實一直我都只係好老土咁諗住默默係你身邊守護住你,如果有一日你同你男朋友真係散咗,我先會再諗其他….
但要做到咁偉大真係好難…有時見你男朋友對你唔好,我真心覺得你deserve 一個對你更好嘅男朋友,我好肯定自己會比佢更錫你對你更好,所以...其實你可唔可以考慮比個機會大家?」既然已經開了頭,Elven索性再把內心壓抑已久的真實想法全說了出來。
Rachel: 「係我唔好,可能有時會同你呻男朋友啲嘢比咗個咁嘅錯覺你… 佢對我其實唔差,只係大家有時難免仲有啲爭執啫… 哩兩日我都諗咗好耐,一方面我好唔捨得無咗你哩個好朋友,但另一方面我都覺得我地唔應該再咁close,我更加唔會想你等我,咁對你好唔公平,亦好似仲比緊假希望你咁, 我唔應該再咁做…」
雖然早就能預計到答案,但在確實聽到後Elven還是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除了離開他不知自己還能做甚麼。
「我明白喇…事實上你比賽完咗後都應該唔會再需要我,或者我都係時候功成身退,安心離開啦…」Elven灰心地道。
Rachel: 「我估咁對你係最好選擇,我亦唔應該再咁自私喇,我唔想再因為我而令你唔開心,多謝你一直以嚟對我嘅好…」
Elven: 「我都好多謝你比咗哩兩年咁難忘嘅回憶我…」
Elevn沒想過當日一個為了逃離Ada的決定,會讓他跌入了另一個深淵。事實上這一年他的感覺亦真的很不好受,他很不喜歡自己的情緒這樣容易受其他人的影響,所以在今次的失望和打擊下,他毅然下定決心要抽身。
之後兩個星期,Elven和Rachel都再沒任何聯絡,但Elven發覺自己這段時間過得比之前更不好。
明明很掛念Rachel,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想她更不能找她,時間彷彿回到數年前一樣,明明很掛念Ada,但他卻只能逼自己接受對方已經是一個不能再觸碰的陌生人。
他好像再一次失去了靈魂和生存動力。每想起她一遍,他的後悔感便多了一分...
(依家嘅痛苦原來仲遠遠超過知佢同男朋友一齊嘅嗰種痛苦… 點解我又會咁沉唔住氣㗎,上次一氣之下同Ada講分手已經錯過一次,今次又係咁,真係完全唔識吸收教訓…
難得搵到一個同自己咁夾咁鍾意嘅女仔,點解要咁快放棄? 或者有日自己真係會感動到佢? 又或者有日佢地真係會散? 無錯哩段時間係會好辛苦,但如果有日真係等到佢,一切都係值得㗎,而且到時我一定會更加珍惜佢嘅一切,唔會再犯當年唔識珍惜Ada嘅錯…
當然如果佢地最後真係去到結婚嗰步我會更加傷心,但唔博我又點知結果? 一日留喺佢身邊一日我就仲有機會,但依家咁斷絕晒來往,我就點都一定無機會… 而且本身我唔係話淨係諗住要喺佢身邊默默守護住佢咋咩? )
這些想法不斷在Elven腦海中徘徊,亦讓他陷入無盡的後悔當中,很想找回Rachel回復大家昔日的關係繼續做她的好朋友。
不過當他終於鼓氣再send message給Rachel告訴她自己會好好控制自己,想和她回復早前的友好朋友關係時,Rachel這次卻再沒給他機會,覺得他應該要完全放低自己而拒絕了。
雖然之後Elven不時還會嘗試message Rachel,但Rachel 就只會極冷淡的回覆甚至是後期的已讀不回。
慢慢地Elven亦開始心息,因為每被已讀不回一次對他而言也是期待落空然後演變成一次沉重的打擊。而且若對方的態度已經那麼明顯而自己還繼續死纏難打,那麼最後就只會令這段本來大家尚算還能留有美好回憶的關係也全催毀掉,Elven不希望這樣,所以慢慢地他也沒有再找Rachel,漸漸習慣了Rachel從他的生命中離開這事實。
人總要犯相同的錯誤,三年前他因一時衝動提出了分手結果永遠失去Ada,三年後再次因自己一時衝動而失去了Rachel。
流水很清楚 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 蒸發變做白雲
花瓣 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 各不留下印
但是經歷過 最溫柔共震
再次聽著Eason的落花流水,Elven只能再次接受自己”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如是者就這樣過了五年,也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成為了最美好。這五年裏Elven也試過和幾個女孩子交往,但感覺總是不能投入,最後很快便分手收場,因為每次Elven總會拿她們和Rachel比較,然後發覺自己最愛的始終就只有Rachel。五年來,就算和另一個在一起,他還是會想起她,掛念她,懷念著大家從前美好的回憶…
初時,Elven以為自己可以放低,可以忘記,但原來有些人是真的任你花一輩子時間都不能忘記…
理性上,Elven知道這可能只是自己美化了Rachel的一切,而五年的時間,Rachel亦很可能已經改變不再是他從前熟悉的Rachel… 但他就是走不出來,控制不了自己對她的思念和迷戀。
為了悼念這段回憶,他把自己和Rachel的故事寫成了一篇短篇小說,然後用畫筆把每個難忘的畫面畫了出來成為了故事的插圖。他把這本自製的故事書放進一個特別的盒子,然後封存到床下的抽櫃裏。
想到這裏,Elven亦終於從回憶回到現在。
五年來,那怕只是街上偶遇都好,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她。而今天,他知道這一天終於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