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好快到咗新學年嘅開學日。
 
通學路嘅兩旁有秋天嘅落葉飄散,久未碰面嘅朋友互相同對方打招呼,眼前理應係一幅充滿朝氣嘅上學風景畫,唯一美中不足嘅係裏面有個尋晚掛住講電話導致成晚冇瞓,呢一刻幾乎可以立刻睡著嘅學生A破壞咗成幅畫嘅和諧,而呢個學生A就係我。
 
我大大聲打咗個喊露,心諗好彩開學日只係需要返半晝,放學之後可以即刻返屋企補眠。
 
就喺我重覆住每行一步路,眼皮都會愈來愈重嘅動作之際,某學生B迎面向我跑來,用一把元氣滿滿嘅聲線將我召返番嚟:
 
「早晨呀!阿帆!…你做咩咁冇精神嘅?」
 




「…早晨。仲好講,唔係尋晚掛住同你討論學校裏面究竟有幾多竇螞蟻呢件無聊兼冇人會在意嘅事,我使成晚冇瞓?!」
 
「關於呢件事,我想喺開學之後再去求證…」
 
我用小悠聽唔到嘅聲量吐槽:「…你係諗住點樣求證。」
 
至於點解我尋晚會同小悠傾電話傾成晚,原因係佢雖然決定留喺度讀埋中學嘅最後一年,但因為今次有紫悅同行,所以佢都冇理由繼續住喺我屋企。
 
「…新屋嗰邊住得慣唔慣?」行多兩步之後,我問。
 




紫悅租咗間屋接埋小悠過去住,順帶一提,搬屋嗰日我都有份幫手(雖然小悠本身要喺我屋企搬過去嘅嘢唔多,但勢估唔到嘅係紫悅帶過嚟嘅行李居然成座山咁高,變相我嗰日做咗紫悅嘅專屬搬屋奴隸)
 
「各方面都唔錯,只係有樣嘢仲未係好慣。」
 
「嗯?」
 
佢笑:「以前喺你間房瞓慣地下,突然間就俾紫悅要我瞓床有啲唔慣,所以我半夜會偷偷地瞓返地板。」
 
望住佢笑我都忍唔住笑:「…邊有人有床唔瞓,鍾意瞓地下架。」
 




「我淨係知阿帆你再唔行快啲嘅話,我地就要遲到喇——」講完佢拉起我隻手就跑。
 
結果喺響鐘嘅前兩秒,我同小悠啱啱好衝咗入校門。
 
今日學生會嘅看門人係副會長駱以雪。唔使問,佢一嚟又例牌睥住我同小悠。
 
喺佢講啲咩之前,我率先開口:「小悠!睇吓而家幾多點!」
 
喺我隔離嘅小悠望吓部電話:「8:09:58!」
 
我向駱以雪假笑兩聲:「呵呵,仲有兩秒先計遲到,今日又早咗添。」
 
點知駱以雪居然向小悠攤大手板:「學校範圍不得使用電話,呢位同學唔該你將違禁品交出嚟。」
 
小悠瞬間面容扭曲,用一副求助嘅目光望向我:「咁…點算呀阿帆!」




 
「睇在你係初犯嘅份上,如果你肯罰抄100次我以後唔用電話睇時間兼寫悔過書嘅話,就可以酌情唔沒收你部電話。」駱以雪目無表情咁講出替代方案。
 
「你而家當我地乞衣呀?況且呢間學校個個都係用電話睇時間架啦,小悠係唔會同你認錯——」
 
我個語氣助詞都未噏到出嚟,小悠已經搶先一步:「我抄呀我抄呀!抄完係咪唔使沒收呀…?」
 
「喂!你同我俾啲骨氣得唔得…」
 
「阿帆你唔明架喇!我ig科勞咗好多龍貓page用嚟上堂解悶,如果電話俾人沒收咗嘅話,咁連堂嗰陣我應該點算…」小悠有如晴天霹靂一樣。
 
雖然對於連堂嘅痛苦我深表認同,但咁樣喺駱以雪面前自爆上堂唔聽書呢個行為同自殺冇咩分別,我地學校嘅學生會就係咁on9架啦。
 
呢個時候出嚟拯救我地嘅係校長,佢手放後面咁un出嚟,問駱以雪:「以雪,請問我地今日嗰位新同學到咗未呢?」
 




駱以雪本身已經企到好直嘅腰再拗直啲:「報告校長,我仲未見到嗰位新同學。」
 
「嗯,以雪你要好好幫我歡迎佢呀,話晒佢都係我地學校今年公開試嘅希望…你見到佢之後就帶佢嚟…」校長講到一半轉過身,見到小悠之後先係錯愕咗一下,繼而笑到四萬咁口:「咦?新同學咪到咗囉!」
 
「邊度?」駱以雪兩頭望。
 
「咦,希渝你未同大家打過招呼咩?佢地唔知你係新同學呀?」校長一臉疑惑地問。
 
小悠則係禮貌得嚟又不失尷尬咁揮手:「…哈哈,你好。」
 
至於校長口中嗰位代表住公開試希望嘅新同學就係小悠呢件事,我係一早知嘅。正如我之前所講,小悠喺呢間學校辦理咗正式入學手續,再一次成為我地嘅同學。
 
但貌似除咗羅凱撒之外,其他學生會成員仲未知呢件事(?),至少我都係呢一刻先知原來駱以雪係唔知情嘅,所以都難怪咁驚訝,驚訝到要喺校長睇唔到嘅情況下搣我條腰:
 
「高田帆你最好解釋吓係咩事,點解高小悠又會變咗做新同學…。」




 
「…喂痛!」
 
之後同駱以雪解釋嘅部分省略,總之擾攘咗一輪之後,我地終於可以返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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