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劇終】《我喺街執咗個失憶嘅女仔返屋企》: 之後…
「即係話,小悠會喺你地學校繼續讀書?」 阿妹講完之後擺咗啖意粉落口。
「嗯,就係咁喇。」我則將切好嘅牛扒送入嘴裏。
喺嗰個叫敍爾特嘅小島返嚟之後嘅星期日,我、阿妹,仲有千惠一齊去咗學校附近嘅家庭餐廳食午餐。
「話說,點解你會喺度?」吞咗啖牛扒之後,我問啱啱拎完嘢飲返嚟,喺呢個屬於我同阿妹嘅家庭聚會裏面點諗都唔係咁適合出現嘅千惠。
「你問我?係晴晴叫我嚟嘅。」佢將矛頭指向阿妹。
「咁我本身預小悠都會嚟,先會叫咁多嘢食吖嘛,點知你又話佢唔嚟…,咁啱千惠又喺附近未食飯,我咪叫埋佢一齊嚟。」阿妹解釋。
「講明先呀高田帆,呢餐我唔會夾返錢俾你架。」
雖然冇預計千惠會加入呢餐飯,但基於一早應承咗阿妹要請客,所以唯有死死氣就晒佢地:「…知道喇,今餐隨便叫啦…。」
佢兩個異口同聲咁講:「多謝阿哥!」/「多謝高田帆!」
與此同時——「四碟原味雞翼。」侍應將手上嘅四碟雞翼放到我地張枱上面,令原本已經狹小嘅餐枱顯得更擠迫。
望住佢地一人拎住一隻雞翼食,我低聲嘆氣,開始為銀包擔憂:「頭先嗰句,我可唔可以收返…。」
「話說,小悠呢?」千惠拎起張餐巾抹嘴。
「佢今日要去學校辦正式嘅入學手續,所以嚟唔到。」就如同羅凱撒所講,小悠之前係用旁聽生身份入讀我地學校,唔係正式學生;理論上佢要搞多次入學手續,至可以用返希渝呢個真名再一次成為我地嘅同學。
順帶一提,關於對佢嘅稱呼,小悠本人嘅睇法似乎係冇乜所謂,雖然我唔係冇嘗試改口叫佢希渝,但結果有兩種,一係個腦切換唔嚟,中途叫返佢做小悠;
另一種就係每次叫佢本名之後,我地之間都會好快陷入一股微妙嘅氣氛(莫名嘅羞恥感)之中,呢個時候無論係我抑或佢,講嘢都會開始食螺絲,同埋開啟禮貌mode,情況大概好似咁——
場景一:黃昏嘅回家路上
「咳咳…希渝。」我清一清喉嚨,叫咗佢個名。
佢好似嚇一嚇,然後擰歪臉,個人幾乎背向我:「…嗯?」
「…冇、冇,我想問…你買唔買繽繽…我係指繽紛樂…?」
佢依然冇面向我,但我隱約瞥見喺佢雙頰浮現嘅紅暈:「…唔使,屋企仲有,唔該你。」
「…哦、哦!唔使客氣…。」
場景二:共進午餐
「咳咳…希渝。」我清一清喉嚨,叫咗佢個名。
佢聽完好似被嘴裏嘅食物噎親一樣不停咳嗽,我即刻遞咗杯水俾佢。
一陣之後,佢問:「…頭先你叫我?」
「…額,係。」
「…咩事?」
「…額、冇,只係諗住叫吓你。」
「哦哦,乜原來係咁呀…。」佢撇開視線,捧起杯水飲一啖,又翹咗一吓耳邊嘅髮絲。
呢套動作令我莫名地覺得好可愛,耳根傳來發燙嘅感覺,我一口氣將眼前碟意粉一嘢掃晒入口。
呢個舉動好似驚動咗佢:「…阿帆?」
「…冇事!突然覺得好肚餓!超級肚餓!」
「…咁,你要唔要食埋我嗰碟?」
「…都、都好,唔該你。」
「…唔使客氣。」
基於上述理由,喺我可以自然而然地改口之前,我都暫時會叫佢小悠。
返番去家庭餐廳裏面。
「呼…諗落不如我都轉去你地學校度讀書?」千惠突如其來嘅宣言,成功令我將嘴裏嘅汽水噴出:
「理、理由係?」我抹吓個嘴。
「咁你同小悠一日未結婚,我都仲有機會嘅,只要製造多啲我地兩個見面嘅時間…。」千惠講到一半,今次到阿妹將嘴裏嘅汽水噴出。
我趕緊拎幾張紙巾俾阿妹。
「乜千惠你原來一直對阿哥…」阿妹如夢初醒咁樣問。
「係呀,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
內心只希望快啲完結呢個話題嘅我低聲說道:「你就放過我啦…。」
點知阿妹居然執著喺無謂嘅地方,仲要補多幾槍:「…呢個人明明又唔係靚仔,性格又幼稚,喺屋企仲要懶到執房都要人提,著完啲底褲又…」
危急關頭之際,我喝止咗阿妹:「喂!你仲要數到幾時?!」
「咁你要問吓佢喺聯校宿營嗰次對我做咗啲咩喇。」千惠講完,阿妹一臉狐疑(夾雜鄙視)望住我。
「咩都冇做過!!」
然而阿妹嘅眼神話俾我知佢唔係好信我講嘅,就喺我高速思考緊應該繼續解釋定係強制終止話題之際,千惠終於收手,然後一副八掛嘅表情:「講笑咋,咁你同小悠拍拖未啫?」
我遲疑一會:「…其實未。」
「吓???!!!」兩把驚訝嘅聲音響徹成間家庭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