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我敲咗阿妹房門。
 
開門嘅係小悠。
 
「阿帆!你嚟得啱喇!我溫書溫到就嚟死喇…」
 
我無視佢,走入去搵阿妹。
 
我叫阿妹同千惠聯絡吓,費事佢夜媽媽一個人返去會有咩事。
 




雖然阿妹有啲疑惑,但我打死都唔會講頭先房入面發生嘅事。
 
尤其是,小悠而家喺度。
 
臨走前,我望向書枱,小悠好努力溫緊書。
 
頭先令我一秒間清醒過來,嗰陣熟悉嘅香氣——
 
係同宿營最後嗰日,小悠意外仆落我度嗰陣一模一樣嘅,
 




bb油味。
 
 
返到房冇耐,有人入咗嚟。
 
係小悠。
 
佢打咗個喊露:「原來通宵溫書真係好難,阿帆我瞓覺喇。」
 
「你咪瞓囉。」我瞓喺自己床,面向牆講。




 
「你做咩呀?同千惠鬧交呀?」
 
一聽到千惠個名我即刻彈起身睥住小悠。
 
佢似乎俾我嚇親:「…做咩呀。」
 
佢準備瞓低,我叫住佢:
 
「小悠。」
 
「嗯?」
 
我猶疑兩秒:「…今晚不如掉轉,你瞓床,我瞓地下。」 
 




我咁講,係因為硬係有種…對小悠唔住嘅感覺,雖然啲被係我屋企嘅,但話晒都算係小悠張床,我居然喺佢張床差啲做錯事…
 
「好呀!其實我想試吓瞓你張床好耐,哈哈。」小悠一貫雀躍。
 
「…你真係唔客氣架喎。」口係咁講,但我內心為佢嘅答應鬆一口氣。
 
於是,我地交換瞓覺位置,變成我喺地下,小悠喺床嘅狀態。
 
熄燈之後,我碌嚟碌去瞓唔著,兩個原因:
 
一:腦海依然被頭先嘅事佔據。
 
二:真正瞓喺度先發覺,成個被舖真係充滿住小悠身上嘅bb油味。
 
我又諗返起宿營房入面,嗰個夕陽下嘅意外初吻。




 
為咗分散注意力,我叫左小悠。
 
佢居然未瞓,應返我轉頭。
 
我地傾咗一陣閒計,去到一個自然嘅沉默位,突然有勇氣將道歉說話講出:
 
「小悠,其實我頭先差啲…做咗啲對唔住你嘅事。」
 
雖然聽落好似當左佢係我女朋友咁,但我指嘅係喺佢張床做埋啲咁嘅野。
 
「你做咗啲咩對我唔住呀?」
 
我猶疑一陣:「…我唔想講,不過我應承你,以後唔會喇。」
 




「咁我都唔知係咩事,就算你下次再犯我都唔知啦。」
 
「唔會,真係唔會。」
 
佢坐起身望落嚟:「我點知你真係唔會呀?」
 
我諗咗諗,只係諗到個老套方法,然後伸出手指尾:「勾手指尾?」
 
「…唔要!」
 
「咁你想點?」
 
「算啦,我信住你先,如果你真係有日再犯,你就自己匯報俾我知!」
 
我笑:「多謝你信我。」




 
小悠瞓返低:「我多謝你同我講就真。」
 
「吓,而家我對你唔住,你仲多謝我?」
 
「如果講對唔住嘅話…」講到呢度,佢停咗。
 
直到我以為佢講講吓瞓咗,床上又隱約傳嚟佢把聲:
 
「我都有對唔住阿帆嘅事。」
 
我坐起身:「喂!你以為我聽唔到?」
 
「吓?我頭先有講野咩?」居然仲詐傻…
 
我梗係唔放過佢:「你好講!究竟係食晒雪櫃啲野,定係整爛屋企啲野?」
 
小悠擰咗吓頭。
 
「兩樣都唔係?咁唔通休比又周圍瀨?」
 
佢笑:「都唔係!」
 
「咁係咩呀?」
 
唔知係咪我錯覺,喺月色籠罩嘅氛圍下,小悠臉上蓋上一層朦朧:
 
「…終有一日,阿帆你會知道。」
 
 
如果,當下嘅我察覺到呢個表情同平時嘅佢幾咁違和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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