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名在戰場上的無名士兵: Real - 第二章 - 3
你不明白他到底在想甚麼,彷彿就是故意令人為難似的。「隊長講得冇錯。喺犯錯之後立功講到尾只係將功補過,但損失依然喺度。」「啫係點?」「戰場係生嘅、士兵係生嘅、但規則係死嘅。呢啲嘢冇一個絕對嘅準則。所以,只要我哋平時肯聽從長官嘅命令,喺有意見或者行動同所有人溝通好,最後我哋就有機會成功。軍隊嘅和睦係最重要,無論係咩精兵 一盤散沙都係會潰不成軍。」
的確,你目前為止的選擇是令你站上這個台階的其中一個原因。你自己對前途感到更光明了。「咁樣得未?」你在內心質問他。
隊長拍手後所有人都跟着他,「真係精神同發人深省嘅發言啊副隊長。好喇,我地依家請尼克兵長上嚟講幾句說話。」
你現在才知道尼克當上了兵長,雖然你們的職位不再平等,但你仍覺得尼克是自己的好戰友。尼克走到桌子上,「各位,其實我想講嘅嘢隊長同副隊長都講咗。但你一定要記得,雖然我唔希望會發生,犯錯之後一定要振作返。你唔振作,你嘅錯只會造成更多傷害。執返自己啲手尾都係責任。有你哋喺度我好開心,戰爭唔係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嘅事,有你哋在場嘅每一位、同已經走咗嘅每一個人喺度,我好感激。但一場戰爭入面有好多戰場,大至改變戰局嘅戰役,細至一個人嘅內心掙扎,我祝各位可以場場都贏。」他舉起自己的酒杯。
所有人,包括你都覺得尼克的說話很有意思。「我到依家都只係用義務去叫自己唔好放棄.......」你認為他想提醒你一些事,但你決定放空自己。
在晚宴過後,羅傑斯隊長在外頭找你搭話,「副隊長,因為你係副隊長,所以我依家分配一間房畀你,依家得返三間,你想要邊間?」他遞給你三張通行證。「係咪又係陷阱嚟?」涼風拍打你的身體。「你揀咗先會知發生咩事。」「咁我驚揀錯點算?」「你唔揀其他人都會揀。你揀都有機會得到你想要嘅嘢,你唔揀就一定冇機會。」
「咁我要喺中間嗰間。」你對隊長說。「哦~好啊,咁你依家可以入去喇。」隊長思考了一下然後給了你房間的通行證。「等陣先。」「副隊長,仲有咩事?」「徒弟係咩意思?」「問埋啲咁嘅嘢不如諗下下一步點做啦。」他拍了拍你的肩膀便離去了。
「應該係依度......點解又係呢間爛屋?」你走到一樣的旅館。「但係已經執好咗,佢唔係衰到慶祝緊都要叫人嚟整啩?」接待處就像新開張般,原本混亂的雜物都被清理或放回原本的位置。你走上二樓,二樓同樣也回復原貌。「206,咦?」雪倫的房間就在你旁邊。「嗰個老嘢......又幾好人。」
你進入自己的房間,裏面有一張書桌、床、數個櫃子。你把劍放下,脫下積滿了血和汗水的護甲,換成白色的上衣和米黃色的長褲。「唔係喎,正常依度都應該亂晒先係。」你覺得情況很不尋常。而且這整座旅館比外面多了一陣不屬於自己的汗味。
你決定把小刀留在身上,然後出去找雪倫。你看着「207」號房的殘舊門牌,敲了三下門。「邊個?我依家唔得閒,可唔可以再嚟搵我?」「我係巴奇。」「巴奇啊?咁你快啲入嚟!」你聽到她這樣說,呆滯了數秒後才把門打開。
你一進到房間,便嗅到一陣臭味。「哇,搞咩?」你咳了幾下。你再望向前方,看見雪倫滿頭大汗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雙腳沉在一盤清水中。「妳叫我入嚟做咩?如果冇咩事我都係出返去先。」你調頭。「咁你搵我咩事?」雪倫問你。「係咁嘅,我原本有啲好重要嘅事想搵你。但依家,我驚會變成對我哋嚟講好重要嘅事。」你回頭看着她白裙上的汗漬,還有若隱若現的其他東西。
「你,你唔好得寸進尺!」「所以我依家咪走。」「留喺度。」「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停在門前。「我好攰。」「所以呢?」「幫我放鬆下。」「依家係妳得寸進尺。」「咁你走囉。走咗唔好再入嚟。」
「咁,咁我講返我原本想搵妳傾嘅嘢。」你坐在地上,「係咁嘅-」「唔好坐地下。」「我冇位坐喇喎。」你注視着她的床。「企。」「好,好。」你背靠着牆正面對着她,「係咁嘅,我之前咪講過我會見到白光嘅。」你說。「咁你係幾時開始見到呢啲嘢㗎?」
「我到依家見過兩次,」你避開她的視線,「第一次係我喺戰場上面對敵人戰鬥緊嗰陣,第二次係我喺你門口前面嗰陣。」你盡力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但本性和吸引力不斷把你拉過去。
「咁奇怪?咁你見到嗰啲幻象係點㗎?」雪倫帶着微笑問你。「我見到嘅幻象有兩種,第一種係我自己嘅幻象,第二種係兩個唔知咩人喺度觀察緊唔知乜嘅情況。」你的頭不斷左右擺動,身體也變得愈來愈熱。
「第一次我見到嘅係我畀敵人斬死咗嘅情景,同埋嗰兩個人係度討論緊佢地睇緊嘅嘢。」你開始咬緊嘴唇。
「第二次我見到嘅係我喺一間房入面畀一個紅髮女人活生生打死,同埋嗰兩個人嘅一啲對話。但係我聽唔晒。只係隱約聽到佢地講緊一個人。」你控制不住被拔出的劍。
「紅髮女人?你講我啊?」她的微笑變得更彎。「啊......」「我講笑啫。你覺唔覺得,呢種係一種預視?」雪倫躺在地上抬着頭問你。
「預視?」你的雙眼開始向中心進發。
她不知為何開始緩慢地擺動雙腳,弄出水花和柔和的濺水聲,「第一種幻象應該係講緊你死前會發生嘅事,可能係預言之類。但係第二種我真係完全冇頭緒,唔好意思我幫唔到你太多。」
「唔,唔緊要啦~但係點解我會死兩次,或者其實已經有更多次?」你張大雙眼。
「唔知啊~可能其中一個先係正確答案。」雪倫對你說。
「上次妳係咪有啲嘢想同我講但係冇講到?」
「啊...」雪倫摸了摸她鮮紅的頭髮。
「不如等遲啲再講?」雪倫支吾了一下後說。
「咁好啦,唔該晒!如果有嘢再搵你!」「早抖!」她向你招手,你捉到門把便馬上極速離開房間,「砰!」
「痴,痴線......」你望向突出的劍鞘,「佢根本係想殺咗我,我覺得之後一定又有一場大龍鳳。」你跌跌碰碰地走回自己的房間。